听到韦氏说起江府,连老夫人的面色才彻底好转。
“可不是,连林去了趟江府,那颜姑娘说,明日她和江东家都在府上,我们只管过去便是。另外连林又问了价格,她只道不贵,具体价格要咱们这边商谈。”
韦氏一听,面带欢喜:“当真如此的话,那应该是真的不错。颜姑娘是个实诚的人,不会说假话。她那饭馆中的饭菜味道好,价格实惠,想来这也是实惠之物。”
连老夫人点点头:“可不是,这价格想定多少,你回头和胜风商量下看看。你最好遣人去街道上看看,问问价格都多少,好心里也有个数。另外,你可以着手准备,请各府的夫人小姐过来聚聚,待明日从江府回来后,先拿些东西回来,回头招待那些夫人小姐。明日你将春夏秋冬四个一并带过去,学一下那个按摩什么的。”
韦氏一听,忙点点头:“是,儿媳这就让人去查看一下价格多少。母亲,这相好的那些府邸的夫人小姐们都过来的话,光是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不够,不若也叫母亲身边的香儿和桂儿也一道过去学?”
连老夫人一想回头自己也得用,香儿和桂儿学了也好,便欣然同意:“好!先前颜姑娘就说叫人过去学来着,明儿趁这机会,咱们这边的人先学着。咱们这边得赶在铺子装修好,开业之前,请各府夫人小姐过来一趟。”
那按摩的手法,也不知道难不难学,需要多久的时间。
若是不难学,到时候她这边可以提早安排那些夫人小姐过来。
如此一来,待铺子开业后,就不愁没生意,同时口碑也是传了出去。
“是,儿媳这就去安排!母亲,那这账?”
韦氏说着,伸手指了指在做的那些账册。
连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一律等到年底清算,若是等不及的,现在可以给,但给完后,马上给我搬出连府。至于分家之事,日后再说。”
韦氏连连点头,她还巴不得那些人都搬出去。
各房各院都是不作为的,每个月除了月银外,还有各种开销。柴米油盐,一年四季衣裳,外加首饰,使用的下人,每年院落的修葺等等,样样都需要银钱。
但看不多,可光是下人这块,一个月下来就要开销不少。
一个院子至少十多个下人,且不说买下人多少银子,就这一个下人的月银与开销就不少。
这些一笔笔加起来,也是相当的可怕。
一个院子一个月下来,怎么都要几百两。府上各房的开销加在一处,一个月就要上千两。
这一年下来,就是上万两。
若是能够因此将人赶出去,多花一倍的银子,她也是甘愿的。
不过眼下看来,是不大可能的。那些人虽然不事生产,但也不是个笨的,知道怎样对他们有利。
不然也不会在连府困难之际,居然动用到自己的嫁妆来帮忙。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她就算心里有不耐烦,也不会太去计较。
大楚京城皇宫御书房
明公公手纸拂尘,朝正埋头在桌案前的永昌帝道:“皇上,江贵妃在殿外求见!”
永昌帝这段时日正忙于太子所言的洪武国挖河渠之事,听到这话,抬首揉了揉眉心,声带疲惫道:“宣!”
明公公领命退了下去,不多时江贵妃手拿一张字条一幅画,面带喜色的进来了。
“臣妾见过皇上!”
永昌帝看向江贵妃,面色缓和了不少:“爱妃请起!何事让爱妃这般开怀,可是有何喜事?”
江贵妃看了看四周,便走到永昌帝身旁,将字条和画像递给他,主动站到他身后,给他揉太阳穴,轻声道:“皇上,诗情那丫头六月底就生了,是个皇孙,我大楚后继有人了。”
永昌帝闻言,忙打开字条,待看完后,又看了画像,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好,好,好!”
如今他大楚总算是后继有人,且还是福星和他那皇儿生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开怀的。
江贵妃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去,道:“皇上,孩子可还未有名字,说是有个小名叫念安,大名正等您取呢。”
永昌帝闻言,一顿。想到念安两字,一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初江贵妃回宫之时,与他说过颜诗情若是生的女儿叫安宁,小名安安。
先前颜诗情身怀双胎,但流了一个,想来他们是为了纪念那个失去的孩子。
“这孩子长得可真像老六!”
永昌帝看着画像,感慨了一番,才道:“前些日子,朕令人翻了族谱。念安这一辈,恰逢玉字辈。不若,就叫怀瑾,爱妃以为如何?”
“怀瑾?”
江贵妃念了一遍,也觉得颇为顺口,便应声下来:“瑾字乃有美玉之意,臣妾甚是喜欢。”
永昌帝见状,点点头:“那便赐名叫怀瑾,楚怀瑾。”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画像上小婴孩的面容,仿佛亲手摸到一般。
这个孩子,是他的孙儿,他终于有孙儿了。
“臣妾代玺墨和诗情谢皇上赐名。”
江贵妃说着,走到永昌帝的跟前行了个大礼。
永昌帝心情甚好,将画像收好后,伸手扶起江贵妃道:“如今诗情这孩子之事,在她未归之前,莫要大肆渲传。待她回来后,你且令人将她和孩子接回宫里,让朕瞧瞧。届时你看着办就是,莫要委屈了她。”
江贵妃知道情况特殊,闻言点点头:“臣妾知晓!皇上,玺墨那边传信回来,洪武国那边遣了使者,想来不日就会到京城。”
“嗯,你先下去吧。”
眼下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现在等的就是洪武国的大使。
先前太子提议挖河渠之事,在朝中可是遭到不少人的反驳,纵使他也支持,奈何朝中多数人总是望皇上三思。
好在淮州和榕城及其周边,都是支持,已经开始动手。
“是,臣妾告退!”
江贵妃从御书房出来后,回到自己的琳琅殿,让左右下去,独留江嬷嬷,这才松一口气,面带开怀道:“嬷嬷,本宫当祖母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