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继续道:“我不知道怎么拉小提琴,我只知道他喜欢什么体位,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只知道他每个晚上都离不开我。”
王冕傻在了原地,他完全没想到陈谋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陈谋见王冕呆滞的模样,很是恶劣的捏了他的腰一把,捏完才道:“你这个小身板难道能满足他?”
王冕目瞪口呆,他张嘴正欲说什么,就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道:“一会儿没见,你们关系就这么好了?”
王冕扭头,看见了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原飞槐。
在听到原飞槐声音的那一刻,陈谋直接把手放了,也不管王冕因为他的动作差点跌倒,便道:“宝贝,你可别误会。”
原飞槐把手揣进裤兜,冷冷的问了句:“误会?误会什么?误会谁?”
还不等陈谋说话,王冕便大叫了起来:“飞槐!!他在勾引我!!“陈谋默默的看了眼王冕那金灿灿的黄毛,又默默的把眼睛移回了原飞槐的身上。
原飞槐道:“他勾引你?”
王冕激动道:“对!!他勾引我!”
原飞槐闻言,跨步走到了陈谋的面前,然后道:“陈谋,你怎么勾引王冕的,能在我身上试试么?”
陈谋懒得解释,直接搂过原飞槐的咬,然后一口吻上了原飞槐的唇。
原飞槐根本一动不动,任由陈谋在他的唇上舔舐,直到陈谋用舌头开始往他的唇缝里钻,他才冷淡的说了句:“行了。”
陈谋皱眉道:“你真的信他的话了?”
原飞槐道:“我不信任何人的话,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王冕朝着陈谋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陈谋也不说话,直接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吓的王冕赶紧溜了,连放在阳台上的酒杯都没有带走。
王冕走了之后,原飞槐才说了句:“我后悔今天把你带过来了。”
陈谋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呼出一口气,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然后又点起一根烟。
原飞槐看着陈谋的动作,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隔了片刻,就转身走了出去。陈谋看着原飞槐的背影,重重的砸了一下墙壁。
陈谋以为原飞槐生气了,却没想到隔了两三分钟,原飞槐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手里还拿了点东西。陈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盘水果沙拉。
原飞槐道把沙拉递到了陈谋面前,道:“吃吧。”
陈谋看了原飞槐一眼,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多想,直接接过了沙发,还是用叉子叉着吃。
陈谋慢慢的吃,原飞槐就站在旁边他,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沙拉盘子里,见陈谋吃的飞快,眼见盘子就要见底了,这才问了句:“怎么不吃芒果?”
陈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原飞槐,他道:“我吃芒果过敏啊。”
原飞槐说:“过敏?哦,我都差点忘记了。”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问的怪异,但也没放在心上,他一边吃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原飞槐说:“大么?还好吧。”
陈谋说:“你连我都打得过,这力气能不大么?怎么练的啊?”
原飞槐说:“没怎么练,天生的。”陈谋闻言瞥了瞥嘴,他可不相信这力气是天生的。
原飞槐见陈谋沙拉吃的差不多了,又问了句:“饱了么?”
陈谋说饱了。
原飞槐说:“饱了就走吧,他们晚上有其他节目,我们就不参加了。”
陈谋自然不会傻到问是什么节目,他和原飞槐去同王冕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王冕自然不乐意见到原飞槐这么快就走了,可他说了挽留的话,都被原飞槐推拒了,于是便也只好答应下来。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挑衅陈谋,似乎刚才在陈谋那里吃的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出门,陈谋开车,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原飞槐一直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谋心情也不太妙,自然也不愿多说。
然而就在陈谋等红灯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愣,便道:“原飞槐,你看那是不是你表妹?”
原飞槐抬起头,顺着陈谋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杨千朵。自从那次陈谋把杨千朵的男朋友揍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姑娘了,平日里杨千朵还经常给原飞槐打电话,这段时间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被她家里人骂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原飞槐道:“她怎么在那。”杨千朵站在一家旅馆门口,正在拿着手机玩,显然是在等人。
陈谋道:“她还没有和她男朋友分手?”
原飞槐道:“早分了,你不是打了他一顿么?后来杨千朵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又去医院闹了一顿,说要么给钱,要么就让杨千朵把孩子生下来。”
陈谋啧啧了两声,正好这时红灯变成了绿灯,他只好继续往前开,不过刚开过这个红灯,陈谋就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一个男人走向了杨千朵。但是因为距离太远,陈谋并没能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容。
原飞槐似乎对他的这个表妹完全不关心,连问都懒得问一句,到家之后也是直接去洗了个澡,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陈谋见原飞槐兴致一直不高,本来想说的话也都咽进了嘴里。
原飞槐实在是怪怪的,或者说周围的人都是怪怪的,陈谋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可他就是觉的,周围的一切都不对。
第二天,陈谋醒来的时候,原飞槐已经走了。桌子上是准备好的早餐,陈谋起床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却发现原飞槐的手机放在了沙发上。他走过去拿起来点开,发现手机有个四位数的密码。
陈谋是记得原飞槐的密码的,所以他熟练的输入了四个数字,可当那四个数字输入之后,却显示了密码错误。
陈谋的表情有点不好看了,原飞槐什么时候改了手机密码,他居然不知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原飞槐做的事,他都不知道。
第19章 母亲出狱了
原飞槐手机换了密码这件事让陈谋觉的非常的不愉快,他拿着手机又试了几个密码,发现无一不是错误的。
于是他也懒得试了,直接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出门上班去了。
他刚到公司,就看到陈致翔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还把一本资料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陈谋没抬头,把资料拿了过来,准备翻看。
陈致翔却道:“今天老头子出院。”
陈谋动作一顿,随后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陈致翔见陈谋毫无反应的模样,皱了皱眉道:“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去看看老头子。”
陈谋道:“我今天还有事。”
陈致翔道:“能有什么事?推了。”
陈谋还想拒绝,却不知怎么的想起来之前去医院见老头子,离开时老头子的表情,到了嘴边话变成了:“好吧。”
陈致翔这才满意了,起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谋掏出手机正想给原飞槐说一声,却想起原飞槐的手机放在了家里,显然是没法通知了。不过和陈致翔吃饭,应该很快就能搞定,陈谋这么想着,就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下班后,陈谋开车和陈致翔一起去了医院。
进了病房便看见了精神奕奕的陈老爷子,和正在捧着块西瓜啃的陈绵绵,陈绵绵见陈谋来了,嘴里含糊道:“哥,浓们来了。”
陈谋嗯了一声,陈致翔则上前道:“爸,走吧,餐厅都订好了。”
陈老爷子哎了一声,被陈致翔扶着走了出来。
陈谋看着陈致翔扶着老爷子,他则和陈绵绵走在后面,其实除去他这个意外,陈家人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陈致翔和陈绵绵的母亲走的早,她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以陈老爷子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算是对陈致翔和陈绵绵母亲很大的尊重了。不过这些行为在陈谋眼里,根本就是虚伪。如果陈老爷子真的是正人君子,那他陈谋,今天就不该以私生子的身份,站在这里。
正因这些原因,陈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他的父亲了。
陈谋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和陈致翔都没什么交流,倒是陈绵绵话多,一会儿说起准备出去留学,一会儿又问陈致翔什么时候给她找个嫂子。
陈致翔对这个妹妹的态度一向放纵,即便是不想答的话题,也都一一回应了,他平时工作忙,并没有太多聊天的时间,这会儿好不容易聚一下,自然不会做什么扫兴的事。
到了餐厅,陈父在陈绵绵的搀扶下下了车。
陈父生孩子生的晚,三十岁快四十了才有了陈致翔,接着便是陈谋和陈绵绵,当然,陈谋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当初突然爆出来的虐待事件,他也不会把陈谋接回身边样子。
时隔十几年了,陈父依旧记得接回陈谋时,陈谋看他的眼神,冷漠,麻木,充满了不安的情绪,就好像是一头被迫离窝的小兽,恨不得对见到的所有生物都龇牙咧嘴。
现在陈谋已经长成了大男人,可陈父却还是对这个二儿子有些放不下心。
陈谋无意陈家的财产,留在陈家工作也是因为陈父的原因。
进了餐厅,几人落座,菜很快就上桌。
陈家吃饭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虽说近年来因为陈父生病的缘故规矩没有以前那么严了,但陈谋已经很久没有回家,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改变。
陈父喝了口汤,斟酌着词句道:“陈谋,你和原飞槐,最近怎么样啊?”
陈谋哪能不知道他爹想问什么,他道:“就那样吧。”
陈父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自从知道陈谋和原飞槐经常打架,陈谋还打不过原飞槐之后,他就一直想劝陈谋和原飞槐分手,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陈谋和原飞槐已经相恋那么多年了。
陈绵绵道:“爸,你别担心了,我已经给我哥报了泰拳班了,哥,你下周就去上课,争取早点成为武林高手!”
陈谋:“……”我真是谢谢你这个妹妹了。
陈父道:“陈谋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是大人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还有个事情想告诉你……”
陈谋说:“什么事?”
陈父道:“你妈妈出狱了。”
这句话一出,陈谋的动作立马僵住了,他看着自己眼前的碗,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当年陈谋被陈父接回家,陈谋的母亲张珺瑶就天天来陈家闹,后来陈父给了一笔钱,她也就消失了。陈谋上大学之后才知道,张珺瑶后来因为数额巨大的盗窃案直接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珺瑶珺瑶,多好听的名字,任谁也想不到,当初那个文雅的女子,居然会对她的孩子那么的狠毒。
陈父见陈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握紧了手中的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他道:“我已经找人去和她接触了,让她别来打扰你。”
陈谋道:“我知道了,谢谢。”
陈父还想说什么,最终因为陈谋脸上拒绝的神色,没把话说出来。
张珺瑶是个变态,她揍了陈谋十四年,小时候陈谋做错了事,她最喜欢做的便是一边用针扎陈谋的屁丨股,一边骂他扫帚星,说如果不是他,陈谋的父亲也不会抛弃自己。后来虐丨待变得变本加厉,陈谋身上的伤,十有八九就是小时候留下的。
正因为母亲的这些做派,身为父亲的陈父对自己这个儿子充满了亏心的心情。
陈谋吃饭吃了一半,觉的心里堵得慌,便说先走了。
陈绵绵想要挽留,却被陈父拦了下来,他知道这时候让陈谋自己冷静一下,其实是件好事。
陈绵绵见状也只好任由陈谋一个人走了,她咬着嘴唇,眼里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陈谋离开了餐厅,却并不想回家,家里的原飞槐让他觉的陌生,这种陌生无法用言语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越发的难受。
思托之下,陈谋决定去酒吧喝点小酒。
这城市有不少gay吧,陈谋因为不能喝酒,所以一直都很少去。这会儿心情郁猝,又不想同人说具体情况,于是便决定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