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终于抬起了头,朝着南宫贝贝缓缓的道出这句话来,而对上南宫贝贝视线的时候,她的人,却是无比的漠然着。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你想要利用冷风做些什么?”
南宫贝贝锐利的看着欧阳月,而她的掌心却也是紧紧的掐住,利用着她就已经够了,为何还要来利用她身边的人。
一个个的,就算最开始是目的性,可是共同经历过那么多,难不成就真的只是一场空吗?
南宫贝贝这样想着,可是转念想了想,欧阳月是什么人?没有心的人,一个爱着她多年的男子能被她说放弃就放弃,欧阳月还有什么是放弃不了的呢?
是了,欧阳月在南宫贝贝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欧阳月却朝着南宫贝贝说出一句让她很不敢相信的话,甚至南宫贝贝都以为,她这是幻觉一场。
“我不是为了什么,也不对冷风感兴趣,我只是觉得,他在有些方面上,和珈蓝有些相似,不想看到冷风也变成珈蓝那个样子罢了。”
欧阳月慢慢的说,话语变的无比的缓慢,似是有些怅然,而她的神情,还有她的眼神里面,却有着点点的难过。
珈蓝?
欧阳月说这番话的目的是……缅怀,难不成珈蓝出了什么事情吗?
到底,珈蓝曾经帮助过她和冷风,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逃出欧阳月的手掌心,可是南宫贝贝却还是十分的难过,不敢相信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已经成了黄土之中的一份。
可是朝着欧阳月询问吗?如何问呢?
“他还在,只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不会说话,他现在在月光之中。”欧阳月看出了南宫贝贝的疑惑,却是朝着南宫贝贝缓慢出声。
算是在给南宫贝贝作答解释。
月光?
不可能是真的月光,按照欧阳月所说的那些话,那珈蓝便是在那把月光之中,人剑合一吗?
她才和冷风离开了多长时间啊,短短的时间里,珈蓝怎么可能就变成那个样子了?还是说,是欧阳月愤怒一时对珈蓝所做出来的惩罚,到最后欧阳月发现自己做的后悔了,却是很想把珈蓝给找回来。
但是却又无法找回来的心情,却是无比的痛苦?
“欧阳月,时到今日,你还没有明白你哪里做错了吗?”南宫贝贝抿着唇,并没有因为欧阳月的疼痛而彻底的笑话着她,更加的没有那种大快人心的想法。
她只是觉得可惜,悲哀,为珈蓝。
爱了欧阳月那么长时间,到死都无全尸,都没有得到欧阳月的爱,事后欧阳月因为珈蓝所做出来的这些改变,有何用?
欧阳月抿着唇,没有接起南宫贝贝的话,只因她说的很对,她的确是错了,如若不然的话,珈蓝也不可能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南宫贝贝另外一层意思,欧阳月却是十分的明白。
南宫贝贝也是想要她放弃,可是她是不能放弃的,没有做完的事情,那就更加的要做完,不然的话,以后才更加的后悔。
“我已经朝着你们保证,会让你们在西丘安乐无忧的生活,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逃走呢?那些话,你对着别人说,别人可能信,可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这些吗?还有冷风,明明是有那个时间一起的,你却想着要把他给推开,而当真的有一天他离开的时候,你是否会察觉到难过,特别的想念?”
其实,欧阳月不为那些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时候,她所说的话,也很有安慰性,而且她的人,也十分的好。
只不过,南宫贝贝很清楚现在的形式。
“那是我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这些忠告,我只希望,你能把他给送走,一个安全的地方,也好。”
南宫贝贝把视线转向在了一旁的冷风,他和冥灵交手,长剑出的十分之快,迅速,和冥灵不相上下。
可每一招,都是无比的锋利,南宫贝贝看见了,忽然想到最开始的时候,他一把长剑,也是耍的如此的漂亮,那个时候对冷风,还真是崇拜的很。
毕竟,不管国度同不同,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那个英雄梦。
她是不喜欢冷风受到伤害的,所以,这是她最后的要求。
只要欧阳月愿意,她也愿意把那些她能做的,能说的,都给欧阳月说,都给她做好。
“但你能确定,我把冷风送到一个地方去,他就不会想办法再来吗?”欧阳月淡淡的一声,说出了事实。
冷风这个男人,很执着。
如果真的把他给送走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回来,哪怕是上山的道路险峻。
冷风也一定会回来!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想冷风彻底的放手,那就是把他的记忆都给抹除,空白的人,生活还有意思吗?
还是说,南宫贝贝愿意把冷风的记忆彻底的给抹除呢?
其实不用说,南宫贝贝都是愿意的,她想要彻底的放手,不想要冷风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伴随着难受。
“我知道他会回来,那你能想办法抹除他的记忆吗?”
果然,南宫贝贝出口的话,和她所想的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南宫贝贝这个女人,还是真的狠心,为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哪怕是逼不得已,却一次次的伤害着冷风,伤害着所有的人。
其实,看似不好,却又好,看似好,却实则坏。
各有各的好,各的坏,这才是欧阳月看中的南宫贝贝一点,所以才想把南宫贝贝留在身边,为己用。
这样的话,征服天下才能更加的彻底,似乎,她很喜欢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总觉得,睥睨天下。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可是却被他知晓。他好不容易才想起那些事情来,你确定你还要推开他吗?南宫贝贝,他的伤势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好,你可知晓,他现在的记忆,都是靠幻境支撑起来的……”
“什么意思?”
南宫贝贝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月,不太明白她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