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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被欺负
如果说轩澈帝的翔龙殿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么,二皇子的永和殿就只能是简单雅致的。
和殿外霸气外露的装潢不同的是,殿内的每一个柱子,都以红木最初的色彩还原回来,包括所有的家具和地面,颜色单一,但深浅有度,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大殿内,墙的四周还摆着给藤蔓植物攀爬的木架,虽然如今身处严冬,但风千雪还是在木架上看到些许细小的绿叶。
她还想近看,只听身后有人的脚步,蓦地回头,才发现那是殿内的一众宫女,手托着装满水果和糕点的盘子朝她走来。
“风姑娘,如果您不嫌弃,就在偏厅等候殿下。”领头的青衣宫女一边招呼,一边把她引到偏厅。
这是一个类似于宾客休息室的客厅,除了坐椅,还有可供一人入睡的客床。床边,一张方形的小木桌上,摆着一套风格别致的茶具,壶嘴就像一要展翅高飞的凤凰,以金色的琉璃制成。
那宫女差人将点心放下,便随众人一并退去。
风千雪闲着无事,在窗边站了一会,后又坐回椅上。就这样站了坐,坐了站。不知过了多久,等了多长,直到日落西山,眼皮沉重,也没见二皇子回来。
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风千雪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搔自己的鼻子,好痒!
她立即用手拍掉,可那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她眉头一皱,“哈秋”的打了个喷嚏。
“哈哈……”爽朗的笑声忽的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好是熟悉。
她疑惑的揉了揉眼,猛一清醒,才想起自己还在二皇子的殿内。而且,还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偏厅的床上!她心底一阵惊呼。
“你真是到哪都能睡,不怕皇子来了看到你这猪样,被吓跑了?”
一听这话,风千雪立即转头,却在看到那张俊气逼人的面孔之后,差点从床上滚下。
“南若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来找二皇子?怎么,你一个人找到了,不叫上我?”他似乎有些埋怨,一边吃着盘里的水果和糕点,一边翘着二郎腿在那晃啊晃。
她顷刻起身去拍他的手,“别吃那么多!这些不是拿来招待你的!”
他耸耸肩,最后再要了一串提子。
她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只听外边传来阵阵脚步,眼看马上就要到跟前了。她脸一黑,毫不犹豫的拉起他,想也不想就推着他一起往床边木柜的方向躲去,正好藏在柜与墙的夹角之间。
“风姑娘……”
进来的人是那名青衣宫女,可她还没把话说完,就蓦地愣住。
人呢?她四处望了又望。
风千雪屏住呼吸,扯着南若寒往墙角更靠近一些,以便更安全的藏在柜子的阴影之内。可她转念又想,自己干嘛也要跟着他一起躲?
还在懊悔自己的行为,身旁的男人又开始按耐不住,不时的朝她耳边吹气。忽冷忽热,还带着他特有的体香,这根本就是他*裸的诱惑!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脚跟,惩罚的踢在他的足背上。
“啊呜……”他痛得叫出了声,她吓得伸手将他嘴巴堵上。
“谁?”青衣宫女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
风千雪悔得不得不松手转身往后靠去,背脊紧贴着他。瞬间,她甚至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部,而他,也毫不客气的伸手将她纤腰抱住。
如此亲密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动作,即使她对他再冷血,也无法做到毫无反应。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他火热的体温,正一点一滴侵蚀着她,打乱她的理智。
而他更是垂眸,细细的看她耳尖至颈脖的每一道轮廓,那如陶瓷般光滑的肌肤,每一寸,都散发着属于她的气息。他终是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垂。
她差点要叫出声来!
“喵……”突地一声猫叫,不知怎的竟从窗口跃出一只白猫。
“原来是你啊!小白你又淘气了哦!”青衣宫女原来认得这猫,指责了几句,又朝别处看了一会。
“看来风姑娘是不在这了,奇怪,到哪去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终于转身走了出去。
风千雪终于松了口气,用蛮力将他大手从腰间扳开。
“唉,我多希望那宫女就站在这别走。”南若寒叹了口气,却没想一道掌风就朝他迎面袭来。
风千雪憋得太久,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她刚出一掌,就又被他巧妙避开。她再出一掌,他又避。几番回合下来,她累得直喘,他却仍是漫不经心,还趁势摘掉一直挂她腰间的那个锦囊。
“你!”她刚要制止,可惜已来不及,好好的锦囊被他当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抛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的院中。
“这东西治标不治本,没什么用!”他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风千雪恼怒的瞪他,都是因为他她才中了爱草的毒,都是因为他她才暂时受制于人,她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现在,他却把能和他脱离关系的东西扔了!
越想越气,越来越忍无可忍,一时激动,她竟然眼眶通红,一滴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而此时的她正站在窗前,昏黄的烛光被风吹得扑闪,她的泪就像珍珠,被光线映得晶莹剔透,分外醒目。
南若寒心中一怔,原本弯起的嘴角霎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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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如此任性
这夜的雪特别大,飘在天空密密麻麻,站离几尺就已见不着人。
风千雪等不到二皇子,又丢了锦囊,失落间,也只能答应宫女的建议,明日再来。
院内,积雪已经有阶梯般厚,就连院中的树干也被迫穿上了一层厚实的雪白棉袄,这个冬天,真是冷得不能再冷。
夜已深,皇宫四处的灯火也逐一暗了下来,在每个宫院的角落,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而此时在二皇子的宫殿,一只灵活的白猫忽的从瓦顶跳到院内,顽皮的窜到某个雪青衣主的脚侧,小脑袋不住的蹭着。
那人伸手在白猫头上摸了一把,又继续在雪里翻找什么。
也不知他究竟蹲在地上找了多久,手指前端已被积雪冻得通红,可他并没用真气护体,只不时的搓手、呼气。
“哈,找到了!”他突然低呼,将翻出的锦囊攥在手中,放到微弱的灯下细细揣摩。
淡蓝的绒布,上面是用蝉丝绣成的梅花,一朵紧挨着一朵,颜色过渡自然,望着栩栩如生。
不过这针法和线法,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默默想了一阵,忽而念头一闪,将锦囊塞入袖袋,起身,脚步一跃上了屋檐,飞了出去。
将军府内,严柳烟正睡得酣然,突然被褥一凉,还在梦中的她猛然醒了。
“谁?”她警觉的起身,扯过滑落的被子挡住胸前。
昏暗的光线下,窗边一道雪青身影孤傲的站立着,从缝隙中吹来的寒风将他散落的发丝吹得微微飘扬。只是这么看,就已能想象他转身时会是何等的不凡。
“是你?”严柳烟蓦地震惊,赶紧披衣下床。
南若寒没回过头,只从袖口拿出锦囊,向后一掷,力道虽轻,但接在掌心也隐隐疼痛。
“是你绣的?”他侧过了脸。
严柳烟看了看,点头。
“也帮我绣个。”他转过身,脸部棱角分明的线条若隐若现,可眸光却分外闪烁,宛如碧水波澜,宛如璀璨星芒。
严柳烟呆了片刻,低头再细看了手中的锦囊,那似乎是她在前些日子,七王爷要她绣的,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她有些好奇的看他,却见他已撑着下巴坐在桌边,高挺的鼻梁微微下沉,像在假寐,或是偷闲。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着,他和她的话向来就是那么少,可她还是喜欢看他,喜欢他要她做的每一件事。于是她也没有多问,从抽屉中选了一块自己最爱的布料,点燃床灯,低头就这样绣了。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原本过得漫长的寒夜,因为他的存在让她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的快。
晨曦微露,一个鸳鸯戏水的锦囊终于大功告成,严柳烟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心中遐想着他或许会一直戴在身上,唇角就不时泛出笑意。抬眼看他,此时的他还撑在桌上,一手托着腮帮,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了。可他坐得很稳,一点都不像随时会睡趴的人。
她刚站起,他的睫毛就动了。
“绣完了?”他转脸问她。
“嗯……”她走过去,伸手将锦囊递上。
他接过后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满意。
严柳烟心中更是雀跃。
“谢谢。”
他将锦囊收入袖袋,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要走。她却突然伸手,试图要拉住他,却没想他像知道她会拉似的,忽的闪了开去,害她抓了个空。
她蓦地失落,可还没来得及回神,他已将窗推开,一个跳跃就消失在昼夜未停的大雪之中……
而在燕城的另一处地方,皇宫的咏春殿内,风千雪已在充满冰雪的池内泡了一夜。没了锦囊,她身上的爱草毒不出一个时辰就又发作了。可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就是夜洛尘,她都避之不见。
向来好强的她偏就不信,凭她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区区的爱草之毒?
于是她将院外的雪都扫了进来,加水注满将自己泡进池里,再运功调息,逼迫自己体内的寒气压制毒性。
就这样她坐了一夜,无论宫女怎样请求她都无动于衷,直到面色渐白,身体越来越瘫软,差一点就要倒入池中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的半搂住她,瞬间将她从池内捞了起来。
她猛一睁眼,看到是他,还没来得及大叫,他不知从哪扯来毛毯,迅速裹住了她湿漉的身子。
“你放开我!”她不断的挣扎,还抽出手来捶他的肩。又是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怎么就老缠着她?
然而就是这样的动作,让他本能晃了个神。她身体淡淡的幽香从薄薄的毛毯内传来,而她此时香肩尽露,迷人的锁骨大赤赤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她呼吸的时候,胸前起伏的轮廓直直冲击着他的视线,他好不容易鼻息凝气,狠狠抛开脑中那作死的节奏!
一旁的宫女看到这情景也是傻了,天知道这突然闯入的英俊男子是谁呀?怎么就这么无礼的进入人家姑娘的浴室?还……还把她裹成了粽子抱出来。
可她不敢吭声,也不敢喊叫,只因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抱风姑娘出来的男人,绝对不是一般的男人!
南若寒将风千雪抱进屋内,关了门,再把她扔上床。
她“哼”了一声,挤到墙边怒视着他。而他也不弱,插着手站她面前与她互瞪。
时间仿若静止,四周安静得似乎只剩呼吸的声音,两人相处至今,也没有如此长时间的相互对视。最后,风千雪也看得乏了,刚要放弃,突然,雪青的身影飘至跟前,眨眼之际,他的唇已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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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知大家还记得“比武招亲”那章里直盯盯的看着某男的红衫女子吗?那就是严将军的女儿严柳烟童鞋,这章终于出来露了个脸,以后还会出现滴!
☆、第二十三章 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