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深来到炎祎房门口,正好看到屋内某人弯下腰去拾玩偶娃娃的画面。
炎祎背对着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伸长去拿床对面的布偶。
女人弯下腰,一边膝盖跪在床沿,翘着小巧浑圆的屁股。
她努力伸长手,腰向下陷,不自觉身上的睡衣向下滑去,露出一小节白嫩光滑的腰。
一种充满欲与邀请的姿势,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自知。
杨泽深愣在了那里,乌黑的眸子浓得像墨。
他本以为这次“出演”会非常简单,只把这次行程看做是一场即兴表演,可在到达炎祎家后这短短一小时内就发生了诸多让他应接不暇的状况。
以前在拍戏时也会有和女演员上演亲密镜头的时候,可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状况,完美演绎出了他所扮演的角色。
思来想去,杨泽深把这一切归结于未能入戏而带来的尴尬。
他发出了点响动,让炎祎感知到他的存在,女人直起腰来,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怎么穿的这件?”
奇怪的观察视角,她不知道自己屁股都快露出来了吗?竟然还去管别人穿什么?
“阿姨找来给我穿的。”杨泽深平铺直叙地说明事实,不明白炎祎将关注点落在他身上的睡袍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以前买来给前男友穿的?
想到这里,杨泽深如镜面一般的心湖里泛起了些许涟漪。
炎祎巴了巴嘴,内心的心思可是百转千回。
这件浅蓝色睡袍是她还在念大学时为自己买的,那时候她胖成球,睡衣只能穿这种宽松式的睡袍。
当时在拆开这套睡袍时恰好小姨也在场,冲着炎祎说了一句:“这睡袍挺好看的,料子看着也挺不错,在哪儿买的,我给秀秀也买件去。”
炎祎当时并没多想,“你们喜欢的话,这件就拿去,我自己再下单就行。”
那时候微信还只是一个单纯的聊天通信软件,支付宝也还没有推出快捷支付,想要网购还需要先去银行柜台开通网银,非常麻烦。
炎祎从小就爱捣腾电脑,是家里最早接触这些新鲜事物的人,怕小姨她们不会网购,炎祎想着将手上这件睡袍先给她们,自己回头再买。
也不知小姨是否存心,一句“你这件这么肥,秀秀哪能穿啊”成了梗在炎祎心中的一根刺。
虽然炎祎后面又给小姨和表姐买了更好看更合适的睡袍,这件睡饱却被炎祎拿去压了箱底,一次也没穿过。
炎祎不知道老佛爷是从哪儿把这件睡袍翻出来的,此时穿在杨泽深身上,瞬间勾起了她以前那些不好回忆。
炎祎从小就拿去和表姐比较,受表扬的永远是表姐,受批评的永远是她。
表姐苏秀从小就长得好看漂亮,身材高挑,成绩也是年级拔尖,是家长老师们叁句不离的“别人家的孩子”。
就连杨女士也经常在炎祎面前夸奖表姐,让炎祎向着表姐学习。
大概是被比较得多了,炎祎对小姨一家一直心存疙瘩,疙瘩累积得多了,一句无心的话语,一个无意的笑话,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炎祎将涌上来的情绪抛到一边,下床关了房门,反锁,冲着立在一旁的高大男人郑重申明。
“杨泽深,我们只是租赁关系,所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假戏真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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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唔,我明明是来写小甜饼的,咋感觉带了点狗血家庭伦理剧的味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