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丫头养在乡下,你看看都养成了什么样子?没点规矩,没点教养,不敬长辈,真是不知所谓!”欧老夫人起身,对着身边的陈妈妈说道:“陈妈妈,扶着我过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欧晓珂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还有人眼巴巴的给她送东西过来!”
“祖母,您小心身子,千万不要动气!”欧悦君连忙上前扶着欧老夫人说道:“想来姐姐这会也不太想看到我,所以我就不陪祖母过去了!”
“悦君你不必担心这个!”欧老夫人一听,顿时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就跟着祖母一起去,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来说话。”
欧老夫人本就讨厌欧晓珂,这会只觉得这么一对比,欧悦君更是懂事,当下又觉得当初自己就不该心软放苏姨娘带着欧晓珂离开,否则的话,哪里还能有这么多事情?
“是,祖母。”欧悦君低下头,眸中划过一丝得意的笑,但很快就轻声道:“祖母也不要跟姐姐置气,毕竟姐姐自小就没了娘亲,说不定以后让母亲好好教导一番,多少会有些改变的……”
“还是悦君懂事。”欧老夫人听到欧悦君的话,想了想才说道:“虽然郝氏平日里说话没个遮拦,可说到底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来,所以回头我会跟你父亲说,主母哪里是说不是就不是的?敬过祖宗那就是欧家的主母,哪里轮得到一个死去的夫人来做主?”
“那悦君就替母亲谢谢祖母垂怜。”欧悦君放低了姿态,自然让欧老夫人十分受用,当下拉着她的手径直朝着花厅走去。
跟在欧老夫人身边的陈妈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欧悦君,突然想起李妈妈所住的那个房间莫名其妙的一场火。
虽然说最后查明是李妈妈自己点了烛火结果不小心引燃了帐幔,可是陈妈妈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只是这个府里的人都认定了李妈妈的死是场意外,可是陈妈妈却无意间得知李妈妈在临死前曾经见过这位二小姐。
而就在今天早上,陈妈妈又得知李妈妈的儿子昨夜喝多了酒,不小心跌入河中淹死了。
如果真的是意外,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陈妈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就在陈妈妈出神的时候,欧悦君反倒是回过头来,微笑着问道:“陈妈妈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呢?”
“实在是小姐太美了,所以老奴方才一时走神,并不是有意冒犯小姐,还请小姐恕罪!”因为欧晓珂回来,欧悦君已经成了二小姐,可是欧天垣没有真正的发话,所以府里的下人也只能暂时称呼欧悦君为小姐。
“无妨。”欧悦君倒是没有多想,当下再次笑着回过头,好像对陈妈妈的恭维很是受用。
要不说陈妈妈能在欧老夫人身边侍奉,反应足够快,这会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李妈妈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她都决定以后一定要离这位二小姐远一点,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
“主子,那欧晓珂绝非一般人。”与此同时,灰雁已经将欧晓珂出现而且即将成为陈家七小姐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戴着面具的男子,“难怪玄王会主动求娶,属下以为这个欧晓珂定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面具男子一般甚少出门,大部分时间似乎都是待在这个房间之中,听到灰雁说的那些之后,语气中才有一丝丝的波动,“你说你隐在人群之中,却依然还是有人发现了你?”
“属下只是盯着那欧晓珂多看了几眼,”灰雁将头低下,有些惭愧的说道:“当时就发觉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气落在属下身上,这才……这才抽身离开了,没想到严山竟然会将事情办砸,还请主子恕罪!”
“你也不必自责,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与你不相上下的好手自然也是有的,只是这欧晓珂身边的高手究竟是不是玄王的人?”男子心中知道灰雁的身手,说不惊讶是假的,只是灰雁口中的那个高手到底是不是出自玄王那边,他必须要弄清楚。
要知道,若是玄王的身边有如此厉害的人物,那就说明此人绝非表面上那么文弱。
“属下尚且还未查明!”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灰雁深知男子的性情,越是愤怒便越会显得云淡风轻,但是接下来的话还是不得不说:“只是严山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此前就与宋文倩有了不轨,致其腹中有胎,虽然他并不知情,可到底是当场被欧晓珂揭穿,一切都前功尽弃,主子觉得该如何处置严山?”
果然如灰雁心中所想,男子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面具下的双眼变得阴冷无比,“连严山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何欧晓珂会知晓?”
男子可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如此运筹帷幄,好像严山的每一步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难不成她还是能掐会算?
“属下愚笨,也实在是费解,不过当时她的身边有一个欧阳老者,用的是悬丝诊脉的法子确诊了宋文倩有孕的事情,属下猜测此事与那老者有关系。”灰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低声的说道,“或许那个老者正是主子一直在找的欧阳喜!”
欧晓珂。
男子好似呢喃一般地念出了欧晓珂的名字。
如此被玄王看重的少女,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呢?
严山的事情,到底是这个欧晓珂自己如此聪明,还是背后有玄王指点?
若是玄王指点,那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严山背后是有人在指使?
一念至此,男子不禁微微蹙眉,看来他得愈发小心些才是了,否则万一被发现什么踪迹,岂不是功亏一篑?
“欲要高飞,先丰羽翼,这丫头竟然能让欧阳喜为她所用,的确不简单。”一向自视甚高的男子不禁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告诉严山,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严家以后的死活都与爷无关,明白么?”
“主子,那个宋文倩……”灰雁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随后沉声问道:“还需要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