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卖身契,李天脸上的绝望之色比刚才更甚。
如果说他以前给人打工,只是生活上困苦点,可一旦他签了这卖身契,成了这最低贱的奴籍,也就意味着他的后半辈子完全毁了!
李天的手印迟迟盖不下去,虎哥等的时间久了也没了耐心。
“看来你是不愿意卖身抵债了,那么就将你这一条胳膊留下来吧!”
“动手!”虎哥的命令一出,立刻有两个强壮男子压住了李天的身子。
还有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就朝着李天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情况李天害怕了,哪怕被人钳制着也拼命的挣扎。
“我签,我签!”
听到李天的声音,虎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给了两个手下一个眼神后,就将李天给放开了。
最后李天一咬牙,一闭眼,就将摁了红印的手指,印在了自己的卖身契上。
看着虎哥将自己的卖身契拿走,李天知道他这一生算是彻底毁了!
对于李天的结局乐儿虽然知道,但也不在意,因为她眼下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李天。
到了晚上距离宴请的时间越来越近,逍遥山庄大门外却还是一片冷清。
本来被安排做接待的白领,看到这一情况心下不禁开始着急:这些人不会一个都不来吧!
因为白领知道乐儿的计划,自然也知道凡是今晚能来的人,基本都是选择了他们这边的人。
可如果一个都不来,那岂不要让冷家的那些人笑死。
就在白领着急着想要派人去问问乐儿如果那些人都不来,今晚又该怎么办的时候?
远处竟然传来了驾车的声音,白领立刻回身看去,便看到了远处有一莹莹烛火。
等近了再看,原来是一辆马车上挂着灯笼。
看到这里,白领笑了,他知道他们等的人终于来了。
收起刚才的焦急之色,白领此时整个人周身气度一变,倒是真有几分这大掌柜的稳重了。
“白掌柜久等了!”
很快马车停靠稳当后,就从车厢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而白领在看到此人的身影后,眼里的亮光明显增加,显然对于这中年男子的出现对白领来说,很是惊喜。
“陆老板客气了,您能来已是蓬荜生辉!”
客套的恭维白领很擅长,更别说对于眼下这位大客户了。
陆廷山,在珠宝界除了冷家以外的第二人。
综合实力不亚于冷家万宝阁,但问题就出在了冷家拥有翡翠矿脉,这也导致了这些年冷家一直压了陆廷山的珍宝阁一头。
两家虽然在翡翠生意上有些来往,但私底下也是在暗中较量。
如今有了乐儿的玲珑阁加入,这场维系了几十年平衡的争斗,也算是彻底打破了。
今夜陆廷山能来,已经表明了他最大的立场。
“陆老板快请进,今晚您是第一个来的,恐怕还得再稍等一会儿,才能开席了!”
陆廷山听了眼前这位白掌柜的话,自然明白他想要说的意思。
不过他有预感,今日前来的人不会少,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位赴宴的客人!
因为这世上没有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无妨无妨,无人打扰,正好与你家庄主畅聊!”
听到陆廷山如此说,白领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命着小厮将人带进山庄里了。
陆廷山本来确实有着,和这逍遥山庄的那位小庄主聊聊的想法。
可奈何他这刚进山庄没多久,甚至连那位刘庄主的面都没见到,其他的客人居然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于是,一时间只能变成相互之间的寒暄了!
可是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早已到场的几位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看来逍遥山庄的这位庄主,胃口着实不小。
不过这倒也好,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野心,又怎么能把冷家扳倒!
只要冷家一日不倒,他们又谈何出头之日!
眼看距离约定的宴会时辰已经到了,却还有五家没有来,白领焦急的一直再山庄外转悠着。
得了乐儿的吩咐赶来的二月,将白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她举步来到白领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也跟在乐儿身边这么些年了,怎么就没学会她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势呢!”
“那些人不来就不来呗!何苦你如此焦急!”
“若是让外人看见,不定以为我们逍遥山庄要巴着那些小门小户呢,到时谈何生意!”
“今日他们不来,往后后悔的必定是他们!”
“你要记住,咱们逍遥山庄不输任何人!”
原本因为发出了十五张请帖,今晚却只到了十人,正因为剩下未到五人犯愁的白领,突然见到前来的二月,对着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呆愣!
“怎么,你不同意我这番话?”
二月见着白领默不作声的样子,以为他这是不赞同,所以当下也是有些生气。
不过她生气的不是白领可能对她的意见,而是生气白领这榆木脑袋。
如果换做是乐儿见到白领刚才在山庄外,焦急彷徨的做派,指不定要怎么教训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呢!
刚才晃神的白领,听到二月略带冷意的声音后,这才回了神。
然后立刻对着二月解释了起来,“你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会对我说这话!”
“我也知晓咱们逍遥山庄今日不同往日,该是别人千恩万求想要合作的对象,我这架子就算不抬,但也得庄重些!”
“只是正因为如此,我这心里不踏实啊!往往午夜梦回,还是会回到那个破庙,再一醒来,总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二月听到白领如此说,一时也无法开口。
因为前几年她也会有这种感觉,一切美好的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过你放心吧!今日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万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白领听了二月一席话,倒是像开悟了一般,恍然觉得当初跟在乐儿身边的所有人里,就他变化最小。 尤其是眼前举止得体的二月,哪里还能看出当初乞女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