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愿放弃的安连君,哪里肯穿上付家送来的嫁衣,就和喜娘一直在那里耗着。
喜娘眼见着再不装扮,很有可能就会误了迎亲队伍,耽误了及时,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喜娘可以承担的起的。
所以最后喜娘无奈,只能来到醉仙居的大堂,找许掌柜求助了。
因为昨晚乐儿就以安连君不是她逍遥山庄的人,从她家里出嫁实在是不合礼数,就让人将安连君送出来了。
起初安连君还在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有逃出去的机会了,可是她哪里知道乐儿安排了人全程护送,更别说这醉仙居本来就是乐儿名下的产业。
更不可能在乐儿特意吩咐之后,还能让安连君有了逃出去的机会。
凡是能离开的出口,许掌柜都安排了人守着,谅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是怎么都逃不出这醉仙居了。
也是因此,安连君更是恨毒了刘乐儿,将她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这边喜娘刚找到许掌柜,想要说屋里那姑娘不肯穿嫁衣的事情,这逍遥山庄的丫鬟就带了东西来了。
只是喜娘怎么都不明白,这一只小香炉能有什么用?
“小竹姑娘,这香炉到底有什么用啊?”
喜娘不明白这山庄主人的想法,她只不过是想让屋里那姑娘穿上嫁衣而已。
“喜娘,我家姑娘说了,只要你把这香炉给那安姑娘看了,她就会穿上嫁衣了!”
小竹将自己主子的话转告了喜娘,喜娘虽然不明白这其中意思,但已经没有任何办法的她,也还是照做了,拿着香炉就回屋去了。
“安姑娘,你看看这香炉,现在你能穿上嫁衣了吗?”
喜娘并不确定自己这话能不能好使,但是安连君在看到喜娘手里的香炉时,却是脸色剧变。
那一晚因为屋里太黑,她并没有看清楚那香炉的模样,但是这香炉残留的味道,她却记得清楚。
因为那味道她闻了整整一晚,期盼中的天堂,却变成了如今的地狱,这味道,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喜娘看着眼前这位准新娘的表情,她怎么感觉这姑娘像是要吃人呢?
“你给我穿上吧!”
就在喜娘都准备要跑了的时候,安连君终于开口了,而听到这姑娘终于要穿嫁衣了,欣喜的喜娘已经忘了刚才的害怕了。
很快,安连君的嫁衣就穿好了,喜娘也帮着她上了妆。
安连君的嫁衣,首饰都是付家送过来的。
因为时间的紧迫,这嫁衣并不是定制的,而是买了成品的衣服,量了安连君的尺寸后,修改的。
至于这凤冠也不过赤金打造的,纵使在平常人家的姑娘看来,这凤冠已经很美,但在安连君眼里,这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在喜娘帮着安连君戴上那凤冠的时候,安连君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曾经她对她爹说过的话。
“女儿将来嫁的人,一定要给女儿已定纯金镶着东珠的凤冠,要不然女儿绝对不嫁那人的!”
好记得当初她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大笑着说:“对,我安成的女儿就该如此风光大嫁!”
可是爹,你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看到女儿如今凄惨的下场了吗!
没有配得上女儿的凤冠,没有女儿心爱的男子,更没有您在场!
爹,如果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些欺辱过女儿的人,统统都下地狱!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来了。
骑在最前面高头大马上的付波,身为新郎官却没有半点喜色,那脸色黑沉难看的就像是家里死人了一样。
等迎亲队伍到了醉仙居的大堂外,安连君也被人搀扶着出来了。
最后安连君上了花轿,被接去了付家。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在付家,事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已经被送入了洞房的新人,并不像外人猜想的那么和谐。
新房内在只剩下了付波和安连君后,安连君也没有顾忌什么盖头必须有新郎揭下的习俗,自己掀开了红盖头。
旁边的付波看到这一幕,表情不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还出声警告了下安连君。
“你不用想着我会碰你一下!往后你也只会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心里最爱的永远都是徐青,我的发妻!”
听到付波的话,起初安连君仿佛自己的脸被重重打了一下。
因为安连君觉得自己才应该是那个嫌弃的人,可刚才就在她掀开了红盖头,准备警告付波不准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付波先给羞辱了。
而且安连君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只是一个开始,付波最后的话给安连君的打击真是无以复加!
“你说什么!你已经成过亲了!”
安连君原本以为,就算这付家再不好,自己嫁过来好歹也是原配,可现在居然告诉她,这付波居然已经有过了妻子!
那她这样算什么!算给人填房,继室吗!
安连君感觉她一直都努力保持的骄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安连君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大喊大叫,甚至还摔了东西,可付波对此都是无动于衷。
在屋外偷听的付家爹娘,听到屋内的动静付波娘紧张的就想要冲进去,可是被付波爹给拦住了。
“你拦我做什么?这里面的情况不对劲啊!”
付波娘不解地轻声质问着抓着自己,不让她进去的丈夫。
“他们小俩口的事情,咱们就别跟着搀和了!结这亲本来就不是他们愿意的,就让他们好好发泄出来吧!”
“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最后付波爹强行拉着付波娘离开了,此时的屋内已经一片狼藉,付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安连君发疯。
“发泄完了吗?如果还没,那就继续,我等你发泄完了再睡!”
“你刚才不还说不碰我的嘛!现在怎么又要……”
“你别多想,说了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一下!” 说完这些话,付波就在安连君怀疑的眼神中,用着桌凳摆了个能躺的地方,然后又从床上拿了被子铺上,穿着衣服就躺在上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