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弋没好气地说一句“你不是废话么换我咬你一口你体会一下痛不痛”,方牧也就垂下了耳朵,往前再凑了凑,伸出舌头去舔秦弋胸口的齿印。
舔了几下还不算,还用嘴唇跟亲吻似的在上面轻轻地碰着。
他的头发乌黑柔软,两只雪白的耳朵毛毛茸茸的,趴在胸前,秦弋能清晰地闻到他发间传来的清香,椰奶味的,是秦弋昨天专门买来给方牧也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这个味道,方牧也当时还兴冲冲地说自己好像被泡在牛奶里。
比椰奶香更清晰的,是胸口处传来的被舔舐和亲啄的温热触感,一下一下的,在秦弋怔愣的间隙里,细碎的水渍声和他的心跳一同响起,仿佛他不是被舔了皮肤,而是直接被人叼住了心脏。
秦弋,24岁,单身,男性,早上,被舔。
这几个要素,构成了一次很真实的生理反应。
被窝好热,空调好热,身上好热,脸也好热。
那一小片皮肤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滚滚发烫,秦弋终于反应过来,捏着方牧也的肩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推下去,火速揪着自己的衣领,勉强维持住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崩溃的表情,说:“你干什么?”
方牧也被他一推,有点懵,乱乱的头发下,一双大眼睛无辜又认真,他解释道:“舔一下,就不痛了。”
他的嘴唇是红的,因为刚刚舔了人,显得湿湿的,雪白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淡红,微微蹙着眉,清澈的瞳孔里仿佛可以倒映出秦弋此刻慌得一批的表情。
秦弋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照方牧也的逻辑,舔伤口可能确实是一种缓解疼痛的办法,但是按照秦弋的思路,完全不是这样的,疼了流血了可以吃药上药,但是不能舔。
舔完了,是不痛了,但是硬了。
方牧也的智力确实是个儿童,但是他的外形完全是个青春漂亮的男孩子的样子,他也不是天生就智商差,他曾经是个正常的男孩,说不定还很聪明,说不定已经懂了很多情情爱爱的东西,说不定已经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男生或是女生。
秦弋被舔懵了,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把方牧也单纯地当个小孩子来看,还是把他当成一个一时失智的少年来看。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罪恶,方牧也的懵懂单纯跟自己身下的反应一对比,秦弋现在恨不得当场自宫。
“我有洁癖,洁癖懂吗?不能碰别人的口水,我很讨厌这样。”秦弋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喜欢你这么做,下次不可以了。”
方牧也垂下眼,缩起尾巴,他乖乖地点点头:“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不这样了。”
第14章
秦弋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旁,他很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受了惊,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
方牧也反正是不知道自己早上的做法对他的哥哥造成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他吃着早饭,按照昨天秦弋教他的拿调羹的手法,认真又乖巧地往自己的嘴里舀牛奶喝,尾巴在身后慢慢地摆动,
调羹里的牛奶碰到嘴唇,在嘴角边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又被方牧也伸出软红的舌尖舔掉了,秦弋吃着早饭一抬头就看愣了,他勉强把自己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抽了根吸管扔给方牧也:“用这个,别在那瞎舀了。”
虽然方牧也理智地觉得用碗装着的牛奶应该用调羹舀,杯子才应该配吸管,但是哥哥说的话必须要听,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调羹放到边上的盘子里,拿起吸管戳到碗里,张嘴含了上去开始吸牛奶。
秦弋看了他两秒,起身就走。
完蛋了吧我,都什么淫者见淫的思想啊,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谁来救救我啊,前两天看他喝牛奶我脑子里也没瞎开车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了?
“哥哥,吃好了吗?”方牧也看了看秦弋的早饭,他觉得哥哥今天好像吃得比前两天要少。
“气饱了。”秦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他下来了,换好了西装,手里拿着文件夹。
方牧也一听到脚步声就抬起头了,他看见哥哥换上了自己没见过的衣服,看起来好整齐,好好看。
他的脑袋里组织不出太多的形容词,只是觉得秦弋好高,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很像曾经福利院里阿姨给大家放电影,他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里看到的,电影里的那种人。
“王子。”方牧也想起了这个称号,他听到电影里的其他人管那个很好看的人叫王子。
“你说什么?”秦弋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有应酬或者会谈的时候,他一般不弄发型,就这么随意地搭着,托了基因的福,作为一只暹罗猫,秦弋面无表情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看着还是挺贵气的。
方牧也正准备重复一句“王子”,就听到门铃响了,他刷地竖起耳朵,门铃对他有些陌生,他看看门又看看秦弋,眼睛睁得圆圆的。
秦弋把文件夹夹在腋下,一边低头扣着袖扣一边说:“去开门。”
方牧也立刻跳下椅子,摇着尾巴,脚步轻快地跑向大门,秦弋盯着他的背影,心想幸好地上铺了地毯,不然每天听这小狗跑来跑去的哒哒拖鞋声都够吵。
方牧也按住门把手,往下一摁,拉开一条门缝,他看见外面站着一个阿姨。
他对这种年龄的女性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于是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走到他身后的秦弋怀里,秦弋扶住他的肩,垂眼跟转过头来看自己的方牧也对视,他知道方牧也在怕什么,于是拍拍他的头,说:“别怕,礼貌点,门不能只开这么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