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北…
早就知道她这个楚兄不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永香楼的幕后之人。再想想那一大片连接的店铺,还有极高的办事效率,好像也是在意料之外。
怪不得如此财大气粗,原来是永香楼背后的主子。
这里日进千斗都不止,看来和他合作自己还真是不亏。
见白弈明白之后,那掌柜才亲自带着二人入了雅间,砌了一壶上好的茶放在二人面前,悄然离去。
直到掌柜的走了之后,女子才是一脸的敬佩之色扑到了夏无霜面前,勾肩搭背,“哇塞,想不到你来头这么大,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永香楼的掌柜都认得。”
太子殿下都无从下手的地方,一个女子就能够如此。
短短的相处,夏无霜也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既然把她当做了朋友,就绝对不会做出出卖之事。
那女子好像也知道夏无霜是在想什么,急忙举起手来,一副要发誓的模样,“你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白兄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是男装,便是我的白兄!”
女子虽然爽朗,但是却也极其聪慧。
既然白弈都对她如此真诚相待,她自然是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瞥了眼滔滔不绝的女子,她才淡淡开口道,“夏无霜。”
无声寂静。
这个名字,在整个帝都中现在都是如雷贯耳。绝色佳人,又身怀武功,堵了太子府不说,还直接单挑了江湖排名第一的死煞。
只要一说起来这个女子,好像帝都的百姓们随口就能说出一两件事来。她,再也不是什么愚不可及的废物,而是那个被予王爷捧在手心中的王妃。
“你就是夏无霜!”
知道了真相的女子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整个人直接紧紧抱住了还是一身男装的夏无霜,显得无比雀跃。
之前这个女子的事迹她全部都听说过,没想到今日出门居然碰上了真人。
被抱的紧紧的夏无霜一脸无奈,撇了撇嘴,“我是,但你还是先松开比较好。”
一会若是有个什么小厮突然进来,看见如此场面,最后再传到楚漓北耳朵之中,她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半晌之后,女子的兴奋才终于缓和了下来,但一只手还是紧紧抓着夏无霜不放。生怕一个不注意,面前的人就会从她眼前消失。
她从小最爱舞刀弄枪,现在一听说她就是夏无霜,心中的崇拜更是停都停不下来,简直想要直接冲上前拜夏无霜为师。“我早就想认识你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幸亏今日有楚嫣然找茬,不然还见不到王妃。”
谁能够想到,如此一个翩翩美男子就是近日在帝都中名声大噪的予王妃,简直是不可思议。女子的声音中明显透露着欢快,若不是在雅间之中恐怕已经成了众人注意的焦点。
“想认识我?”
她在众人眼里可不就是一个煞星,那些闺阁女子看她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恐惧,怎地还有人会想认识。
“是啊,你不知道,我早就看那个夏羽岚不顺眼,还是你比较好。”
说着,她还重重的拍了拍夏无霜的肩膀,整个人显得甚是开心。
“对了,我叫陆清尘,刚才一直忘了说。”女子笑眯眯道,一对眸子熠熠生辉。只要一眼,仿佛就可以看到她的所有情绪。
这般单纯女子,已经不多。
两个无比爽快的女子碰到一起,没一会儿就变得无话不谈起来。陆清尘几乎是将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事都同夏无霜讲了一遍,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后来,二人连茶也不喝,直接要了两壶酒过来便朝着嘴里灌去。
“没想到清尘酒量这么好。”夏无霜边喝边感慨着,好像是想到了之前带着流云来这儿时的悲惨遭遇,简直不想遇到第二次。
面前的女子眨了眨眼,“那是当然,从小我就跟在哥哥们身后蹭酒喝,你也不差啊。”
这么多年,还确实没有什么女子能够和她喝酒喝到一块去。
今日出门,果然是收获颇丰。
“诶,你这样出来,予王爷知道么?”喝过之后,二人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陆清尘看着这个酒量深不见底的女子倍感惊奇,她记得凤予弦才真是温润如玉,怎么也想不到夏无霜和他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夏无霜耸了耸肩,“今日他在忙,回阁时见我不在应该也就知道了。”
反正她从来都不走正门,那几人都是再清楚不过。凤予弦忙完正事回清竹阁看到她不在大概就知道她是无聊跑出来了,不会有什么大事。
对面的陆清尘不停摇着脑袋,似乎还是无法想到二人相处的场景,啧啧称奇。
“当时不是在传相府六小姐要嫁入东宫么,怎地转眼之间就成了王妃。”
对于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有几分疑惑,不知道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大抵也不会有人知道。
只是久而久之,所有人也就都接受了这一事实。
提到这件事,夏无霜也觉得甚为奇特。如果不是当时的阴差阳错,她现在估计已经带着身边两个小丫头去到她想去的地方,哪里还会在帝都中待着,也不会有之后发现的这一切。
若是让她全部重新再来一遍,她大概还是会选择像现在这般。
因为,帝都之中,不仅仅有阴谋诡异,还有温暖,有感情,有她从来都没有经历和想象过的一切,显得都是无比新奇。
可能危险,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致命的诱惑,甘之如饴。
将当时之事尽数给陆清尘说完,毫无保留,女子一脸的恼怒,几乎是拍案而起,“这个太子妃看上去一派端庄之色,没想到居然也是这种货色!无霜,你收拾的好!”
当时听说王妃围了太子府时她便觉得解气,现在再听听这些前因后果只觉当时之事都是太子妃自作自受。
夏无霜也是轻轻一笑,了解陆清尘的性子,自顾自吃着面前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