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巫诺询问道,清冽的眸子底下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长胥并不想让身旁的人担心,他勾了勾唇角,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了小偷,和他打了起来。”
巫诺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她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普通人,区区一个小偷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们分手吧!”
情侣之间本应该没有秘密,可她和他之间存在着太多的秘密。
她不想在这么累。
秦长胥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不同意。”干净利落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秦长胥询问道,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受伤。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眼前的人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答复。
巫诺咬了咬唇瓣,心中已经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外人。”耳畔边响起了巫诺悲痛的声音。
他受了伤,她却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秦长胥和吴奇默暧昧的样子,压抑充斥了整个内心。
她想,她早就应该放手。
“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秦长胥情绪激动的说道,喉咙处有千万句解释的话语。
他的喉结动了动,接着接过话茬,“我承认我受伤这件事是我骗了你,我不想让你担心。”
巫诺闻言,眼里掠过了一丝的动容。
她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你到底怎么受的伤。”
“一个仇家,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他们拦住。”秦长胥解释道,干涸的唇瓣恢复了一些血色。
巫诺点了点头,看着他的伤口,心中又气又疼。
“那吴奇默呢?”巫诺质问道,吴奇默就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谁让女人眼里都是融不了沙子。
“她恰好路过救了我,我也只把她当作普通朋友看待。”秦长胥一五一十的说道。
看到眼前的人吃醋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一丝的雀跃。
巫诺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秦长胥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试探性的说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巫诺慌乱的避开了视线,口是心非的说道:“没有。”
她垂了垂眼眸,掩下了眼中的真实情绪,明亮的瞳孔中没有丝毫的杂质。
秦长胥心里生起了一股玩味,他戏谑的说道:“那你怎么那么在乎她。”
巫诺被人看透了心思,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俩人聊了好一会,之间的隔阂也烟消云散。
经过这么一闹,俩人之间的感情非旦没有丢失,反而变得更好。
这几天来,巫诺都在医院悉心的照顾秦长胥,中途,吴奇默有来过机会,都被秦长胥冷着脸赶走了。
巫诺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我,翘尘。”耳畔边响起了翘尘温柔的声音,他说话总是那么的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巫诺最近正在为秦长胥出院的事忙的晕头转向的,满医院的跑开各种证明。
“我想见你一面,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坐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翘尘淡淡的说道,眼中划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巫诺犹豫了片刻,旋即,轻启薄唇,“今天吗?我最近有点忙可能去不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道。
翘尘闻言,阳光的脸上被失落充斥着,整个人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你不是辞职了嘛?怎么会这么忙。”翘尘幽幽的说着,一张脸上写满了颓然。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和电话那头的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巫诺顿了顿,她轻柔地说道:“秦长胥受伤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翘尘听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心中泛起了一丝的恨意。
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诺诺,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的喊过她,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苦涩。
巫诺眼中闪过了一丝动容,她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翘尘眼中尽是痛苦和不甘!
“我给你发过去地址。”翘尘压抑着自己的不安心,声音却已经有些颤抖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爱而不得!
铃铃……
手机收点他发过来的消息,看了看,把手机收回去放在兜里。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让司机照着那个位置去。
……
翘摇中午下班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自己坐久有些僵硬的老腰。别说这群小明星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两个的出漏子。
“得亏我心脏好,不然早就猝死了。”嘴里嘟囔了几句,手上刚马上包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西装革履的白楼进了来,眼中的眉飞色舞想忽视都难。
想开始刚拍完了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不准备理这个花花公子,翘摇手上收拾着自己的小东西。
哐啷,一个小指甲油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刚蹲下,还没捡,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给捡了起来。
把玩着手机红色的指甲油,白楼拦了一眼她的手。眼神暗了暗,颜色在她手上真是好看极了。
轻启薄唇,像个彬彬有礼的古代公子一般的温文尔雅:“给。”
虽然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那种类型的人的翘摇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着迷了一小会儿。
然后有些尴尬的从他手里夺过指甲油扔进去包里,转头看着他道:“白楼你今天不用拍戏了吗?什么风把你往我这刮?”
无事不登三宝殿,翘摇心里只觉得这个斯文败类的花花公子白楼找她来肯定没啥事情,无非就是帮忙罢了。
看来她对自己的感觉不是那么好,白楼心里有些犯了嘀咕。面上还是微微一笑,狐狸般的拉开椅子坐下。
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站着的翘摇。
“你就是这么感谢为你捡东西的恩人?”
我去,还上升到恩人一定位分了?不就是个指甲油。翘摇一下子气的七窍生烟,憋不住气的她。掐了一把坐在椅子上的他。
“不就是给我捡了个指甲油,我放回去自己捡得了。还恩人。”
瞟了瞟白楼,送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顿悟的了。
被她掐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个零智商的人。男人也不例外,至少现在现在白楼就是满脑子被掐了之后还觉得特别幸福的傻男人形象。
盯了半天也没个回话,翘摇拎上自己的包不和这个花花公子计较回家去,
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住了手臂,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个始作俑者道:“白楼你给我松手,我要回家你干嘛?”
叮叮白楼口袋里的消息响了一下,他一只手抓着挣扎着的翘摇,看了一眼消息。
他让人特地订的饭店包间好了,勾唇一笑。
他今天就要和眼前这个象牙五爪的女人告白,让她打上自己女朋友的专属称号。
手掌一下子刺痛,让白楼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手。“啊!”
上面的牙齿印十分的清晰,忍着一些痛。白楼笑的差点儿断气的道:“翘摇,你属狗的吧。”
“咬死你,谁让你耽误我回家的。”嘴巴上毒毒的说着,翘摇还是似有似无的看了一下他的手。还好没咬出血。
转身又想走,白楼看见一个侧身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忽然一改刚刚不正经的,很郑重的道:“翘摇,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翘摇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居然这般的严肃起来。看样子不是假话,于是道:“什么事,快说。”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才能说,可以跟我去一下吗?”
他的眼睛里有些一些些的期待和祈求,那是翘摇从未见过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应道:“走吧。”
……
从出租车上下来,巫诺就看到了在酒吧门口等待多时的翘尘。
他的神情和以往看起来有些异样,一看到车上下来的她就立马上前亲昵的想挽住她的手。
躲开了他的手,巫诺主动的道:“咱们进去说吧。”然后先走在了前面。
看着空着的手径直的还在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翘尘往着她进去的背影,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有了一丝的裂缝,跟着走了进去。
酒吧里面第二层是包厢,为了安静翘尘特意订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坐下,翘尘就让人拿了两瓶红酒,还有其它的杂酒。
巫诺并不是经常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刚刚经过一楼的时候,她的耳朵差点儿没有聋掉。幸亏是包厢现在,才安静了下来。
“翘尘,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先给她不急不慢的倒了一杯红酒,带着和往常一样的温和笑意道:“诺诺,你尝尝这个红酒怎么样。”
他故意避开她的问题不回答,巫诺也没在一直追问。直接拿起红酒喝了几口,放下空了的酒杯。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