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了,林韵绾脸色也微变:‘婶母说的极是,我回到府中定彻查此事。”见她明了,林夫人不再多说,又携同她一起去招待其他宾客去了。
……
随着剑叔一路回到府中,小心的下了马车,楚璃问了一下府中的下人,得知南宫烈正在房间里。
踩着青石小路,一路回到房间,她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却见房间里安静一片,南宫烈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楚璃默默吐了吐舌头,抬脚想要迈进去,却因为方才踮脚时间有些长,腿一时有些抽筋,刚抬脚,只觉得腿上一阵阵痛。
楚璃惊呼一怔,身子就往地上摔去,凭着保护孩子的天Xing,楚璃半空中之中借力想要往一边倒去,却不想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楚璃惊魂未定的时候,头顶上传来南宫烈那温润无奈的声音:“你总是这般毛手毛脚的,让我如何放心你出去。”
听得他声音里未带责备,楚璃便知他并未生气,急忙笑眯眯的抬眼看向南宫烈:“不会的。”
南宫烈将楚璃抱进屋子里,语气里虽带着宠溺,脸上却并未有笑意:“今日你去哪里了。”
楚璃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大略也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没有告知他一声便贸然应了林府的邀约。
“我去了林府,我前些日子得了消息……”楚璃刚说到一半,却猛然被南宫烈打断了,他声音有些阴沉:“这段时间,我会吩咐小七不要再来见你。”
“为什么?”楚璃声音也沉了下来,南宫烈不是这种武断的Xing子。
南宫烈深深呼吸了几口,终究是不愿对楚璃生气,柔下声音来,却并没有多少暖意:“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若喜欢什么,就吩咐人替你去买了回来。”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囚禁的生活。”楚璃起来,和他对视着说道。声音也有些冷了下来。
“我这不是囚禁你,只是想要保证你的安全。”南宫烈对上楚璃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楚璃看着南宫烈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心情烦躁到极致,这里终究是古代。
王权纸上的地方,总归没有真正的公平,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风光荣华的场面,不过是战王的的宠爱。
若是自己失了这战王妃的身份,失了他的宠爱,或许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楚璃黯然失神。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好意,但这一路走来,两人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这么多。
楚璃还以为两人早就心意相通,却不想到头来,他纵然给了自己千万女人羡慕的宠爱和荣耀,但却没有给她最想要的公平。
两个人之间,若是没有了公平和自由,那爱情还算爱情吗?
……
夜色渐凉,南宫烈一直都未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渐渐地发凉,楚璃终究是没有心思动一口。
“王妃,王爷方才派人回来吩咐说,今夜可能会回来的晚些,让王妃先睡下吧。”
楚璃点点头,命人把饭菜收了,吹灭了蜡烛,和衣睡下。
翌日,楚璃醒来,下意识的想要往旁边瑟缩,却扑了个空,睁眼,见旁边的床空着,楚璃眼底一片黯然。
伸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面前起床,入到被窝里,却为那残留的一丝温暖停顿了一下,他昨夜回来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外套。轻轻叹息一口气,她命人进来替自己梳洗好。
吃过早饭,楚璃想着昨日应承林韵绾的事情,便去了战王府的药房里,一出门,却发觉之深身后平白多出了几个下人。
楚璃转眼看过去,:“是王爷吩咐你们跟着我的?”
那几个丫鬟见楚璃阴晴不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点了点头,楚璃失笑,没说什么,抬脚往药房走去。
抓好了几幅药草,她又写了些注意事项,命人一块送到江府去了。转身出来,却见那些人依旧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她一向来去自由,素来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这后面跟着一大坨,平白让她生出了些烦闷的心情。
“我不会乱走,你们不必跟着了。”说罢自己便抬脚快步走了几步,将那几人甩在身后。
那几人见楚璃脸色不好,跟也不是,不跟又怕战王责罚,正犹豫着,却见侍剑从后面过来,见几人的情形,也明白了几分。
挥了挥手:“王妃素来不喜欢人跟着,你们到房间外面候着就好,什么事情机灵点。”几人点了点头,一同回到了房间里。
是夜,南宫烈依旧深夜未归,楚璃索Xing不再等,直接和衣而睡,却听门外的丫鬟敲门。
“什么事?”楚璃的声音传出来,仿若被这夜间淡漠的月光染上了些凉意。
“王妃,王爷吩咐,王妃睡觉的时候,将外衣脱下,若是和衣而睡,容易感冒。”听着那丫头在外头絮絮叨叨。
她纵然还是嘟着嘴,但终究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赌气嘟囔了几句,却仍旧是和衣而睡了。
一夜好眠到天亮。
吃过午饭,楚璃在府中无事发呆,却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江夫人来访,楚璃一听是江夫人,立马命人请进来。
刚命人准备好茶水,林韵绾便跟在战王府下人身后袅袅娜娜的进来,见到楚璃,屈膝一拜:‘臣妇见过王妃。”
“何必多礼,看座。”楚璃亦是微笑着回应。
那林韵绾坐下之后,这半个身子侧向楚璃:“多谢王妃,元修喝了王妃的药,已经有很明显的好转了。”
“哪里,若不是府中的药材不足,我定是要将这一年的分量都给够你,你不怪我小气便好。”楚璃打趣着说道。
“对于元修的症状我也有了大体的了解,若是以后他再有个什么,直接来找我就好了。”
林韵绾又谢过了,两人说了会家常。却见侍剑从外面进来。林韵绾见状,知晓楚璃这身子不宜长时间坐着。
便起身告退。
“今日来叨扰王妃,他日若王妃不嫌弃,便到府上来叙叙也好。”
“定当过府叨扰。”楚璃也起身,吩咐人将林韵绾送走。
目送她的身影出了拐角的林荫小路,楚璃转头看向侍剑,淡淡开口:“剑叔,怎么了?”
“王爷吩咐,王妃的身子不宜久坐。”
楚璃轻飘飘的转身:“若他关心,何不亲自来跟我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侍剑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都挂念着对方,却都憋在心里。
是夜,楚璃披着个外套站在院子里,庭院里吹过微凉的风,微微淡淡,丝丝缕缕,看似细微,却仿佛连月光都能吹皱。
想到自己和南宫烈已经大略有三四日未见了,楚璃募得一阵惆怅,这么久了,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南宫烈的苦心。
只是,那人却不愿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来表明自己的明白。
夜风微凉,她紧了紧领口,却突然察觉到肩上一暖,一件狐裘大氅披在了她身上。“是你?”楚璃转头,见到来人是南宫翎,微微有些讶异。
“深夜一人,王嫂莫要冻了身子,要不然王兄要心疼了。”南宫翎一如既往的嬉笑,但楚楚璃却觉得他的笑中压抑着些什么。
听到她提到南宫烈,楚璃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他竟这么久都不来见自己,本想一如他一样狠心。
但她终究是不忍心,微微呼出一口气,形成淡淡的轻雾:“他最近好吗?”问出口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思念他。
停顿了一下,南宫翎才笑眯眯的说道:“王兄很好呀。”回答的太过理所当然,太过轻松,到会让人心生疑惑。
身上的狐裘大氅暖暖盈盈,将夜的微凉隔绝在外面。突然一阵鼻酸,楚璃将鼻子埋在毛绒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顿了一下,她才缓缓开口:“我也很好。”
“夜已深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楚璃便将狐裘大氅还给了南宫烈,猛然间**的夜风让她猛地颤抖了一下。
眼睛一酸,泪水差点就夺眶而出,但她却倔强的不肯眨眼。南宫翎看着楚璃那倔强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转身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房间里,楚璃屏退了所有人,和衣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睁着,悠然而又凉薄。蓦地,窗外一阵响动。
她急忙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状似已经熟睡的样子。耳朵却细细听着窗外的响声。
果然,来人很小心的避开了巡逻的人,翻窗而入,楚璃保持着自己的呼吸平缓,那人落地的那刹那。
她便知道了,是他。
南宫烈接着月色轻轻的来到楚璃床边,将楚璃又是和衣而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楚璃抱起来。
却因为楚璃身体太过沉重,抱到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楚璃明显的听到了南宫烈一声沉闷的呼吸声。
任由南宫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待他也脱了自己的外套来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