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战王府。
“璃儿,这些都是你做的?”南宫烈看着满桌子精致的菜肴,有些震惊的说道。
楚璃得意的拍了拍手,眉毛向上挑了挑:“那是自然!这辈子,我也就给你一个人做过,你就好好的珍惜吧。”
“是嘛。”南宫烈满眼的笑意。
“剑叔,麻烦你将我今日从天上人间带回来的那几壶好酒拿上来。”光有菜怎么能行,楚璃又继续的吩咐道。
纵然不明白为何今天下午王妃像是抽风了一般,偷偷弄了个大厨来到战王府,做出了一桌子的菜之后,又带回来了几壶烈酒。
但是,侍剑看了一眼那满脸笑容的南宫烈,他知道,今晚上王爷定然要被王妃算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委婉的提醒一下沉浸于美色的王爷。
他猛然感觉到一阵阴测测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瞥眼一看,是楚璃那笑里藏刀的笑容。缩了缩脖子。
他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参与他们年轻人的游戏里去吧,转身出去让几个小厮将那几壶酒替他送进去,又巡逻了一圈王府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烈,你尝尝这个。”楚璃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南宫烈面前,笑盈盈的看向他。
珠光,烈酒,佳肴,美人。
南宫烈的神智早就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对于楚璃递过来的东西都是来之不拒。
“好吃吗?”
“好吃。”
“那你再尝尝这个清炖山鸡,这可是我炖了整整两个时辰呢。”
“恩,好吃。”
“来来,干杯!”
……
一番闹腾过后。
“干杯,南宫烈,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被席卷一空,两人都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
“干!!”南宫烈也已经眼神迷离,纵然身形还端正的坐在座位上,但神智已经不清楚了。
“咕咚咕咚。”又一杯酒下肚:‘璃儿……为什么我看着你有两个身影了。”南宫烈揉了揉眼睛,有些迷惑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楚璃突然笑的一阵邪魅:“那是因为,你中了我的**啊。笨蛋。”楚璃说完,打了个响指。
南宫烈便顺声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见终于将他灌醉,楚璃急忙起身,来到他身边,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一番,这才放心,本以为紧紧靠着那几壶烈酒能将他灌倒。
却不想他酒量这么好,自己陪着他喝了整整三壶白开水都不见他有些许醉意,小七这个人,还是有不靠谱的时候。
所以说,关键时候还是要靠着自己的**啊。
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早知道**这么好使,她就不用平白喝三壶白开水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离着和小七约定好时间快接近了,楚璃麻溜的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又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南宫烈扶上床。
这才轻手轻脚的从窗户里偷偷逃出去,跳下窗户,楚璃便撒腿就往后院跑去,小七想必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果然,等她跑到的时候,小七已经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很久了,有些愧疚的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我们走吧。”楚璃说道。
却不想小七突然顿住,先是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右转,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王爷!”
乍一听到小七这么说,楚璃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还停留在南宫烈被自己下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阶段。
待听到身后那熟悉的脚步声之后,她只觉的周身像是被什么阴冷的东西瞬间包围住,毫毛都战栗了起来。
身子一僵,楚璃僵硬的转头,待借着夜色看清楚了来人之后,顿时就欲哭无泪了:“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霎时的惊讶,让楚璃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呵呵。”南宫烈轻笑几声:“你配置**的手艺师承老医正,而我早在七年之前,便已经被他训练的,百毒不侵了,所以,你那点**对我来说,不过是饭后甜点罢了。”
听着他那嘲笑的语调,楚璃真恨不得上去揍他两拳,那可是她最新研制出来的**,为了测试效果,她特意去后院厨房去测试了一下王府养的那几只猪。
结果那几只猪吃下了之后,便呼呼大睡,整整睡了一天,后厨大娘为此还以为后厨进了飞贼,为了抓住那飞贼,拿着菜刀整整守了猪圈一天呢。
抬手就要给南宫烈一拳,却被他轻松的躲开,紧接着那戏谑的声音又传来:“夫人,为夫提醒你还是不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毕竟你喝了三壶白开水,免得到时候撑破了衣服。”
见他一句话就把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楚璃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恨恨的走在前面。
南宫烈抬脚跟上,小七跟在他身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此时的他嘴角带着些笑容,眉眼微微上挑着,夜色将侧脸的锋利掩淡、
纵然是黑夜,却仍旧能够见到他眼神中那浓浓的宠溺,小七心里轻笑,王爷这分明是微醉了,也只有微醉的王爷,才会那般的毒舌。
平日里,又何曾能够见到他这般——多话。
依照小七的指引,几人来到了“天和”钱庄上方。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屋顶上,南宫烈一只手臂轻轻的将楚璃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内。
楚璃伸手,掌心是一对纯白色的珍珠耳环,那珍珠耳环此时已经躁动不堪。神色中带着一抹确定。
楚璃伸手指了指下面,用眼神示意两人,那发簪就是在这下面。
若不是小七查探出这天和钱庄一直都有人秘密的出入,楚璃倒也不会怀疑这素来规模不大,一直安分守己的天和钱庄很有可能是夜朗风的一个秘密钱庄。
四下打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楚璃便要从前门偷偷溜进去,却不想被南宫烈拉住了,楚璃挑眉疑惑的看向他。
南宫烈伸手指了指前门那密密麻麻近乎透明的丝线,而那丝线的尽头,连接着的便是黑暗而血腥的暗器。
心里一阵后怕,抬手给南宫烈比了个大拇指,便和小七一起跟在南宫烈身后,绕啊绕啊的,等到她都快绕晕了之后。
南宫烈的身子一停,楚璃抬头,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狭小破烂的门,据她以往偷鸡摸狗的经验,这很有可能是天和钱庄的后院。
秘密进入了后院之后,几人跟着那追踪虫一路来到了后院的一个小院子前面。几人停在了院子外面。
楚璃屏气细细的打量着那小院子,院子中间只有一间房屋,院子那阴森的氛围,倒和这天和钱庄整体宏伟富贵的格调有些格格不入。
房间里两者昏黄的灯光,两个人影站在窗前,像是在秘密交谈什么。距离有些远,楚璃听不清楚。
轻轻调动好内力,楚璃一个屏息便飞身跳上了房顶,脚步极轻,并未打扰到那两人的谈话,俯身,轻轻的揭下一片瓦来,偷偷的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里的摆设和整个屋子的格调一样,都散发着阴森森的感觉,让人有种在墓地里走过的感觉一样。
屋子里总共有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人站在窗边,脸上带着刀疤,因着他恰巧站在灯光能照亮的边缘,所以,忽明忽暗的烛火找的脸越发的邪恶了起来。
“主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开口,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却又压抑着不敢发泄出来。
“主子自有主子的安排,你只管做好你的本职,明日聚齐黄金一千两,主子会派人来取的。”那刀疤脸继续说道。
“不可能,天和钱庄哪里有那么多钱,你……!”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纷纷的说道。
听到这里,楚璃了然,这坐在椅子上的人,想必就是天和钱庄的老板了,那夜朗风或许真是穷疯了,竟然要让一个如此普普通通的小钱庄在一夜之间筹集出一千两黄金来。
看来他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那在下就无能为力了,要知道,这一千两黄金,不是为别的,是为了你钱老板自己的解药啊。”那刀疤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话倒是让钱老板脸色一白,继而面孔有些狰狞:“你们!你们!”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抬手恨恨的指向那刀疤脸。
却最终有些无能为力的放手,自己的命总归是掌握在人家手里,若是自己筹集不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声音有些泄气,也带了些沙哑,那钱掌柜问道:“不是还有江府那里吗?夜大人若是继续用钱的话,可以让会南从江府那里先挪出一些钱来,我听说会南和那江夫人关系甚好,若是……”
那钱掌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刀疤脸淡淡的话语给打断了:“会南死了。”
“啊。”钱掌柜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为,为什么?会南在江府中一向不是相安无事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
“因为她犯了身为细作来说最大的一个禁忌,她爱上了江成克。”那刀疤脸冷冷的说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丝的嘲讽的意味。
“所以,所以你们便将他杀了?!”钱老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