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哪位领导呀?下班了吗?天不是还没黑吗?”
他往外看了看,一身酒气藏都藏不住。
大白天的喝酒,还是唯一一个保安。
张显风眉头皱了起来。
“你喝了多少酒?上班时间怎么能喝酒。”
他严肃地说。
“你谁呀?我告诉你,我可是柯厂长的爹,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怎么上班就怎么上班,不关你的事,咳……呸!”
老头说着,往张显风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要不是张显风躲得快,此时脸上已经挂彩了。
“你被解雇了,现在就给我滚。”
张显风黑着脸说完,朝厂房的二楼走去。
他懒得跟一个喝醉的老醉鬼计较,不过这个工厂该整顿了,才刚刚开工没多久就是这种松散的作为,怪不得这么大的工厂,市场上的灵芝水还卖脱销。
“哎!你谁呀,那里是厂长的地盘,你不能上去!臭小子,说你呢!”
老头在后面喊他。
张显风没理会。
“呼”……
耳边一阵风声。
他偏头躲过,转头瞪了老头一眼。
这老头居然朝他扔石头?
如果是普通人,后脑勺被他丢中了,肯定要见血,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
喝酒也就算了,还这么不知分寸,这人留不得,连他那个当厂长的儿子都得削了。
这么想着,张显风快步走到了二楼,一眼看到厂长办公室的字样,推门进去。
“啊——”
厂长柯镇君正搂着一丝 不挂的小蜜在床上胡闹,猛然有人推门进来,惹得小蜜尖叫一声,直往他怀里钻。
一个白日喝酒,一个白日宣银,这父子俩倒是歪得很一致。
“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柯镇君把外套丢给小蜜,气势汹汹地朝张显风走过来。
“你猜猜我是谁?”
张显风被气笑了。
“你是我孙子!”
柯镇君操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张显风砸了下来,操作十分麻利,像是已经练习了几百回。
张显风往旁边一跨,躲了过去,但没留意,被洒出来的烟灰扬了一脸,顿时脸黑了。
“找死!”
他揪住柯镇君的衣领,单手把他提了起来,狠狠按在墙上。
“砰”!
柯镇君后背撞墙,张嘴。
“呕……”
他居然也喝了酒。
张显风及时放开他,才没被喷到秽物。
整个办公室内立即弥漫出一股酸爽的味道,十分刺鼻。
“你什么人呐!厂长办公室也是你可以乱闯的,还不快滚出去!这里可是灵风医药公司,张显风你听过没有?那是我们老板,他跺跺脚,你就得进牢房!”
楼下的保安老头终于追了上来,满嘴威胁。
张显风被气笑了。
“你们老板这么厉害?”
他大步走出办公室,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知道厉害还不赶紧滚,别等着被收拾,否则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老头越说越离谱,而且字里行间怎么听都不像是个保安会说的话。
“爸,你干什么吃的,怎么放了个疯子上楼。”
柯镇君吐完精神了,抹了下嘴走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张显风。
“我哪知道,我睡得好好的,这狗娘养的上来就把我推醒,我现在就去叫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头说着开始往楼下走。
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一步三颠,看着随时会滚下楼。
张显风看得皱眉,生怕他在工厂摔出个好歹来,还要工厂负责,用气运扶了他一把,让他顺利下了楼。
老头刚走下最后一阶楼梯,张显风的背上突然挨了一记踹。
“愺你妈的,敢坏老子好事,你哪个厂的?我今天非揍得你叫我爷爷不可。”
柯镇君见踹他不动,从旁边抓起一把木椅子就往张显风的头上呼,完全是杀人的打法。
张显风头也没回,手臂抬起来挡了一下。
“咚”!
木屑飞散,椅子居然被砸散架了,可见刚刚柯镇君用的力气之足。
“我不是哪个厂的,我就是这个厂的。”
张显风转头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摸手机,想给苟院长打电话问问清楚,问问他怎么会招了这么两个人来管理工厂。
他手机还没掏出来,柯镇君又提起一根棍子攻击了过来,嘴里放着狠话。
“这个厂的还敢跟我抬杠,我弄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敢打我?”
那棍子是金属的,敲到墙上“铛铛”作响。
“打你怎么着?”
张显风一把抽过他手上的棍子,反手“啪”一下挥在了他的小腿上。
柯镇君“嗷”的一声,半跪了下去。
“我草泥马!”
他气得大叫,抓起地上的板砖就朝张显风不断丢过去。
原以为会看到张显风抱头鼠窜的画面,再不济也要灰头土脸,结果张显风只像拨苍蝇一样左右拨动了一下,就把板砖拨到了一边。
“愺,你练过?”
柯镇君看傻了。
他酒全醒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抽疼的小腿。
“我不介意拿你练练。”
张显风冷眼看他,随手把棍子扔到一边,活动了一下指骨。
他现在看这个人很不顺眼,拳头很痒。
“你到底哪个厂的?我给你钱,你来我们厂当打手吧,我给你双倍工资。”
柯镇君伸出了橄榄枝。
他最近在这里作威作福,知道很多员工不满自己,一直想请个保镖,但因为懒,一直没请。
现在张显风上门,他虽然被打了,但觉得是个可用的人才,立即想要招募他。
“我?我很贵的,你请不起。”
张显风淡淡地说。
“你开个价,一个月一万够不够?我还能给你女人,厂里面你看上哪个随便挑,都是给点钱的事,还是你喜欢我的小蜜?”
柯镇君居然很认真地开始给他开价,并且走进办公室,把那个只穿了一件外套的小蜜提了出来,硬是在走廊上把小蜜的衣服给扒了。
“君哥,不要这样,你别这样。”
小蜜羞得哭了,一看就很不情愿,但碍于他的银威,不敢造次,只能哭着站在那里,连重点部位都不敢捂。
冬日的天,她一丝 不挂,冷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