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菲不好受,杨衫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快要趴了地上,照这么下去,估计能把人压扁,他赶紧喊一声:“菲菲,快撤!”
两个人抽身往后躲,如果不是青铜板下降的缓慢,给了他俩抽身的余地,被压扁成血滩是铁定的事。
青铜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降至地面,随垂直拐弯的铁链,慢慢滑行。
杨衫和慕紫菲累的大喘粗气,杨衫猛吸口气,说:“菲菲,我们再试一试,一起用力去掀翻青铜板!”
慕紫菲沉住气,说:“好,哥,你说怎么个掀法?”
杨衫跳起来,追上青铜板,俯身上手把住青铜板前头,说:“就像我这样,我们一起往起翻!”
慕紫菲立时起身,学着杨衫的动作,俯身上手把住青铜板另一侧前头。
“菲菲,我们力气往一处使,听我喊口号,我数三的时候,我们一起用力转身到青铜板对头,用脚顶住地,双手使劲向上抬!”杨衫把住青铜板,被青铜板拖着走。
慕紫菲也正被青铜板拖着走,她说:“好!”
杨衫深吸口气,大喊一字:“三!”随即转过身跑到青铜板前头,双脚后撤顶住地,脸红脖子粗的使劲抬青铜板,却抬不动,他眼睛瞟向愣在那里,正被青铜板拖着走的慕紫菲。
慕紫菲反应过来,急忙转过去跑前头,与杨衫并肩抬青铜板,两个人都几乎使出来了吃奶劲,但青铜板依旧我行我素,直将两个人顶着往后退,两个人的鞋都快磨出口子来。
这时又一具木乃伊蹦到青铜板之上,到了该上升的位置,锁链上拉,青铜板脱离杨衫和慕紫菲的手,缓缓升起,而他们两人疲惫的坐倒在地上,无一不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筋疲力竭。
“不行啊哥!”慕紫菲擦着汗,她实在是为此汗颜。
杨衫犹豫,一脸踟蹰,焦躁的说:“我嘞个去!青铜板也太重了吧,竟无动于衷,哪怕有点动静啊!”他想了想,说,“或许并不是青铜板太重,菲菲,青铜板绝对有什么东西与锁链对应相连,刚才在上面,那个大转轮,伸出来两根尖棍端在青铜板底面,可翻过去后,尖棍反成了青铜板上面的时候,青铜板竟然也不会掉,它肯定有可以固定锁链和尖棍的机关,一旦接触,就会牢牢不松,直到下个关口,松开。”
慕紫菲点点头,她忽然带着怨气说:“哥,在这么严峻的形势下,你怎么还能逗我玩!”
杨衫被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菲菲,这个时候,我怎么会逗你玩呢!我是那种逗人玩的人吗?”
慕紫菲嘟嘴说:“哼,那你刚才说数到三,劲往一处使,怎么一和二还没有数出来,直接蹦到了三上!”
杨衫想了起来,说:“菲菲,你理解错了,而且,你也听错了,我没有说过,数到三,我说的是,我数三后,我们一起用力,没有那个,到,字!”
慕紫菲回想一下,好像是没说那个三,她还是生气,说:“好好,是我听错和理解错了,可是,哪有你这样直接数三的,你是不是逗人逗习惯了,你说你之前是不是一个坏人!”
杨衫觉得冤枉,但转念一想,他数三这种行为确实有点不符合常规,不能怪慕紫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菲菲,对不起,这个,真的要怪我,其实,我也是情急之下,脑子不假思索的说了这么一个数三,而不是数到三,这应该是思维惯性,但不是逗人逗习惯了,而是被人逗习惯了,我自然而然的也有了这种思维。”
“被人逗习惯了?”慕紫菲好奇,“难道你一直被人欺负?”
杨衫摇头,说:“不是欺负,逗我的人,就是浪叔叔,他叫浪四,他的脾气性格,有一些痞子,像混混,他常跟我说,我数三,咱们就怎么怎么样,结果,他都直接数三……”
慕紫菲没那么生气了,她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懂了,你是与浪叔叔生活习惯了,有一些他生活上的痞性,传染给了你,突发情况时,你无意将浪叔叔的怪习惯,表露了出来。”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杨衫很在意。
慕紫菲一笑,跳过地上锁链投入杨衫怀抱,说:“不生气,不生气!”
杨衫大松一口气。
“好了好了,我不该生你的气!”慕紫菲说,“现在小孩子在上面肯定又受新伤了,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木乃伊继续往外输送了!”
杨衫左右看看,说:“我看,打不了青铜板的主意了,木乃伊不袭击我们,那我们就四处找一找,看一看,希望能发现木乃伊往外输送的原因,和锁链不停拉动的原因!”
慕紫菲说也只能这样。
杨衫带慕紫菲捡起地上的手机,朝着一个方向过去,在此地,无论哪个方向,都站满了木乃伊,这些木乃伊站的整整齐齐,像列队一般整齐。
两个人就从木乃伊之间穿梭着,木乃伊还真是怪,没有一个站错队的,呆呆站着。
这么多的木乃伊是如何而成,一直困扰着杨衫,从它们身上看着像绷带的一匝匝圈带上看,带子并不是布制而成的,像某种动物的里皮,将人包裹的很好,保持住了人的体格特征。小孩子在与木乃伊打斗中,有些圈带被拆断,而一旦断开口子,木乃伊的外观就立刻瘪了,圈带散落,一副人的骨架显露出来,就好像骨头架与圈带之间有气体一样,只要不破开口子,木乃伊就看着饱满,似乎有血有肉。
两个人在木乃伊之间穿梭了一会儿,一时间就没了方向感,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按着预期的方向走,竟走不到头了。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迷茫时,慕紫菲忽然看到众多木乃伊之中有一具木乃伊有些与众不同。
“哥,别走!”慕紫菲拽住还准备继续向前的杨衫说。
杨衫问:“怎么了?”
慕紫菲脸色不太好看,眼神向那个与众不同的木乃伊瞟了两眼,杨衫从她眼神里预感到有些不妙,于是顺着她的眼神,往一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