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池。
很大的粪池。
恶臭漫天,还有一些小蛆爬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这味道可真是壮烈。
孙鹏和他的兄弟鸭舌帽青年,怎么也想不到,廖凡居然想出来这么一个损招招呼他们,一时间胃里翻腾。
“去不去派出所?”廖凡站在粪池边,蹲下来,抽着香烟,慢悠悠的看着两个在粪池里的人,嘿嘿一笑。
“不去,哼,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服软?”
到了这个阶段,孙鹏还是咬牙坚挺着,廖凡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意志力。
“好,那你们就给我好好蹲着吧。”廖凡冷笑一声,就你们两个还跟我玩,看我玩不废你们。
孙鹏和鸭舌帽青年两个人对望一眼,跑。
即便在粪池里,也要跑。
可是,他们刚露头,就看到从天而降一块泥土,嘭的一下,砸在他们头上。
疼,那真叫一个疼。
躲开,我躲开不成吗?
孙鹏咬牙,想要躲开。
然而,又是一块泥巴,像是有瞄准镜一样,愣生生的对准他们两个人脑袋,嘭的一下,又砸中了。
两个人被砸的,身体一上一下。
可是一下去,嘴巴一张开,呕,又是一口大粪吞了嘴巴里面。
胃里翻腾,心里恶心,叫苦不迭。
廖凡在岸边光看着都觉得胃里不舒服,更何况他们两个?
两个人连续被廖凡这么搞,热泪盈眶。
“我……我错了。”
“我们真的错了。”
“原谅我们吧,我们去派出所。”
两个家伙,流出眼泪,非常辛酸。
“真的?”廖凡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两个人。
孙鹏两人很真诚的点头。
“我们去……呜呜,我们真的去。”
两个人稀里哗啦的哭起来,感觉这是他们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起码去派出所,比在这里遭罪强啊。
摧残一个人,就要从心里把对方打残,让对方没有丝毫的抵抗意志。
这就是廖凡使用的招数。
“心甘情愿?”廖凡眉头一挑。
“对,我们心甘情愿。”孙鹏两人立刻点头,脑袋跟捣蒜一样。
“行吧,那上来,自己给自己绑上。”
廖凡拍拍手,拍掉手上沾染的灰尘,乐呵呵一笑,站起来,坐在了自行车上。
接着,大学城这边就出现了一道风景线。
一个人在骑着自行车在前面走,两个身上恶臭的男青年,在后面屁颠屁颠奋力奔跑。
“喂,许美玲,给你送件功劳。”
廖凡来到目的地,乐呵呵笑着,给许美玲打了个电话。
“嗯哼?给我送功劳?你又抓了什么坏蛋?”许美玲没想到廖凡给她电话居然是这么一个惊喜。
“你出来就知道了。”廖凡笑了笑。
“凡哥,你怎么样?”
忽然间,从一旁停下一辆的士。
廖凡看到王思雅从车上下来。
刚才让孙鹏臣服没多久,王思雅因为担心廖凡安危,就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非要过来看看。
廖凡没办法,就让她来派出所这边碰头。
她速度倒是不慢。
“我不是挺好的吗?就是他们两个不怎么舒服。”
廖凡呵呵笑了笑,指着孙鹏两个人。
他同时把U盘给了王思雅。
“这个是底片,以后啊,你销毁了之后,就不用担心受他们威胁了。”
王思雅接过东西,捂住了鼻子。
从的士车上下来后,就闻到一股恶臭。
没想到居然是孙鹏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尤其她看到还有几只白色小虫,正在孙鹏脸上蠕动。
还有几只,正打算爬进孙鹏鼻孔。
粪,孙鹏两个人身上居然都是大粪。
王思雅胃里一阵难受。
但,她现在心里很感动。
哇的一下哭起来,抱住了廖凡肩膀。
王思雅的身材很好,尤其是身前的一对,简直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顶的廖凡胸膛一阵舒服。
廖凡尴尬一笑,手下意识的朝她肩膀微微拍两下。
安慰道:“好了,别哭了,这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不是,我是感动的,凡哥,你对我太好了。”
王思雅激动的都要献身了。
“激动的话,就献身呗。”孙鹏在一边见两人搂搂抱抱,恶意轻哼一声。
王思雅脸颊一片通红,杏眼狠狠瞪孙鹏一下。
“恶心。”
后者苦涩一笑,低头丧气,不再多说什么。
“廖凡。”
一道欣喜声音,从派出所门口传出。
许美玲虽然现在人是市区安保处里的科员了,可是平常需要在派出所值班。
这是市区特有的规定,安保处与派出所等,平日里要协调互助,看上去分工明确,实际上为统一体制。
可许美玲看到廖凡与王思雅抱在一起,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觉得很尴尬,心里也是微微一颤,有一些不舒服。
“许美玲。”
廖凡与王思雅分开。
王思雅脸颊红着,看了许美玲一眼,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嗯,犯人呢?”许美玲皱着眉头,鼻子闻到恶臭。
“在这呢。”廖凡指着孙鹏两个人。
“怎么说?”许美玲好奇。
廖凡把事情说了一遍。
“可有证据?”许美玲道。
“这就是证据。”廖凡从兜里拿出来手机。
他之前与孙鹏对话的时候,已经按了手机上的录音按键,所以与孙鹏之间对话,全然被录下来了。
许美玲听了一遍后,脸色铁青。
“哼,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两个,给我进去。”
很快,许美玲又重新走出来了。
“怎么?这位是你的女朋友?”许美玲特地问了下。
廖凡笑了笑,“喂,许美玲,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她是淼淼的闺蜜。”
廖凡这么说,许美玲哦了声,心里的不快,稍微去了点。
不过,她走到廖凡身边,小声嘀咕道:“那你还跟她这么亲密?不怕淼淼知道?”
“没,刚才她感动的,就那么一抱,我是安慰她,你别多想了。”廖凡解释道。
“好了,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许美玲嗔了廖凡一眼。
只是,这嗔目之间,杏眼流转,短刘海被风拂动,当真风情万种。
“姐夫,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我表姐骗我呢。”
一道爽朗声音,从门口调皮发出。
廖凡一看,“这不是许斌吗?你怎么跑这里了?”
许美玲的表弟许斌,也认识廖凡。
两个人好久没有碰面了。
“姐夫,我可是高考过了,现在没事,我就到表姐这里玩玩。”
许斌嘿嘿一笑,在他心中,廖凡就是他的标准姐夫。
许美玲被许斌这么一喊,脸颊一红,杏眼瞪了许斌一眼,“许斌,你胡说什么?什么姐夫姐夫的?廖凡可是有女朋友的。”
每次见面,许斌就这么叫喊廖凡。
让廖凡和许美玲都好一阵尴尬。
“廖凡哥,你……你真有女朋友了?”许斌诧异不已,盯着廖凡有点不敢相信。
廖凡苦涩一笑,没有解释,但这就是默认了。
许斌古怪的眼神看着廖凡,又看了一眼许美玲。
“那我不管,你有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情,这年头,谁还没个女朋友?反正,你就是我内定的姐夫了。”
许斌眉头一扬,说的很认真。
只不过,而后脑袋被许美玲敲打一下。
“喂,姐,你干嘛打我?”许斌很委屈。
“谁让你胡说八道。”许美玲哼了一声,瞥了许斌一眼。
“我哪有胡说八道?”许斌不服气。
“你还顶嘴?”许美玲杏眼带着一抹愠怒。
“好了,小孩子嘛,说话没大没小,你别在意就是了。”见许斌被敲打,廖凡连忙解围。
“别听他胡说,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姑妈又给我找了个结婚对象。”许美玲说着,杏眼看着廖凡。
廖凡哦了声,摸了摸鼻子,“那祝福你啊。”
“行了,我先进去处理事情了。”
许美玲转身朝派出所走过去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廖凡。
许斌抓着脑袋,“表姐好奇怪,我妈什么时候给她找结婚对象了?”
随后眼睛一转,“不对,表姐的情绪不对,莫非她是故意跟廖凡姐夫这么说的?”
“许斌,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去我那里玩。”廖凡虽然搞不懂许美玲,但还是礼貌跟许斌打了招呼。
“嗯,好的,姐夫,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许美玲其实并没有进去,而是躲在大门后面。
她心里很失落。
“表姐,你为什么要骗廖凡大哥?”许斌眼睛尖的很,这么一说,倒是把许美玲吓一跳。
“我哪里有骗他了?”许美玲嘴犟。
“别骗我了,你眼圈都红了,说实话,姐,我看到出来,你喜欢廖凡姐夫,这样,这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啊,就是脸皮薄。”许斌轻哼一声。
“我警告你,别给我乱来。”许美玲狠狠瞪了许斌一眼,跺了跺脚,不搭理许斌了。
“凡哥,你看出来没有?”王思雅跟在廖凡身边,手攥紧衣角道。
“嗯?看出来什么?”廖凡好奇。
“那个姐姐,好像喜欢你。”王思雅脸红道。
“嘿,思雅,你这脑袋,怎么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廖凡哭笑不得。
“我女人的直觉啊。”王思雅道。
“别胡说了,赶快去找淼淼吧,再说了,她刚才可是说了,有结婚对象了。”廖凡想起来刚才许美玲说的话。
“没准人家骗你的。”王思雅杏眼一转道。
“没事骗我干嘛?好了,脑袋胡思乱想。”廖凡敲了王思雅脑袋一下。
王思雅心里幽幽一叹,“凡哥有时候可真可爱,可我是女人,我的感觉,还是有的。”
“凡哥这么优秀,那么多人喜欢他,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谁能像淼淼姐这么幸运。”
说实在的,王思雅心里也希望自己能如杨淼淼那般幸运。
她想起来了许美玲的眼神,那种眼神,难道不正跟自己一样吗?
“你怎么忧心忡忡的?这可不像你。”青阳市,周家别墅,周紫涵眉头皱着,看向王晨。
王晨坐在躺椅上,叹息一声,“看来,这廖凡,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怎么回事?”周紫涵心里一颤,有点慌。
她害怕王晨半途而废,打退堂鼓,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要打退堂鼓嘛。
“你不是说好,要与我共同进退,击败廖凡,弄死他这个家伙。”周紫涵攥紧粉拳。
“紫涵,不是我不想对付他,而是我让人重新调查了他的过去还有他来青阳县之后的一切事情。
我发现他这个人很厉害,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还有贵人帮助,我从青阳县调查出来的一些隐秘事件,他与燕京那边的杨家有些关联。”
王晨脑门冒出一股冷汗,心里惴惴不安。
“你之前不是说对付他没问题吗?”周紫涵眉头皱的更紧。
“之前情报调查出了问题,忘记了调查他在青阳县搞得事情,青阳县的白家就是被他搞垮的,这白家搞廖凡的时候,请了一个京都来的大人物。
结果那个人反而认识廖凡,这个女人叫杨雪,我调查了她,她是杨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又如何?”周紫涵不解。
“你因为不了解水深,所以不知道杨家的厉害,人家在军界威望很高,可不是我等省部家族能招惹的。”
“所以,听我的,现在立刻停止所有行动,不然,你与我死都不知道死哪里去。”
见王晨说的严肃,周紫涵一下子懵了。
她噗通坐在椅子上,因为她见王晨说的话,不像是谎话。
王晨都这么畏惧,更何况她?
“那我们,真的罢手?”周紫涵咬牙,眼圈通红。
“必须罢手,我不能在招惹他了,不然,父亲这次交给我的任务,恐怕都完不成。”王晨摇头。
“王少,外面有人求见。”作为周家的大管家,荀三分从别墅大厅走了过来。
“不见,我什么人都不见。”王晨心烦着呢,立刻摆手。
“对方来历不小,开着军用越野车。”荀三分顿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