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衣服的明月一愣:“主子要出去?”
“这鹿儿山的药味儿熏得怪难受的,气氛也不好,我想去临京逛逛。”
这么说……理由也还说得过去。
蒙律接到去准备马车的命令心里想,反正这鹿儿山也不安全,人还好防御,蜘蛛那么小只无声无息就来,他还担心自己盯不紧,离开这儿也不错。
于是几人又驾着马车来到了临京城。
蒙律说:“主子,前方有一座茶楼,窗口位置极佳,视野开阔,要不去那儿喝茶?”
“天天不是茶楼就是书斋,厌倦了。”楚子晏不感兴趣缓声否决。
蒙律又继续驾着马车前行:“主子,前方有一座寺庙,可要去听听禅静心?”
“听和尚念经,头疼。”
马车继续往前,蒙律又说了几个适宜休憩或养生的风雅之地,都被楚子晏否定了。随即车子也进入了闹市区,外头开始有市井吵杂之声。
楚子晏往外看了一眼,说:“明月,扶我下车走走。”
明月现在对他可是言听计从,一句话也不多说,省得马屁又拍到马蹄上。
楚子晏身着月夜色的长袍,一层一层的衣袍架在瘦削的身子之上,显得清逸高贵。在人群中穿行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因为有的是三步一回头的看。
最可笑的一幕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着独轮车赶着送货,一边跑一边喊:“让一让,让一让啊!”
人群被他从中间冲散向两边排开。
明月当时一把扶着楚子晏的手臂往路边推去。
那小伙子年轻力饱满脸干劲地冲过来,看她吓了一跳直乐着看过来,然后目光就黏在了楚子晏脸上,最后推着独轮车就直接扎河里去了。
唉,蓝颜祸水啊。
此时天已经有些暗,夜场的生意热闹起来,前方一座楼阁垂挂好几个灯笼串,门前种着杨柳。窗户敞开,里边灯火亮堂透出来,让那座红楼非常醒目。
远着看就觉得楼不错,尽了更是能看到有姑娘伏在窗边巧笑嫣嫣。
楼下大门有女子招着手绢,娇声招呼:“大爷里边请。”
有姑娘推着男人进门,背影婀娜多姿,诱人的嗓门说着:“王大人好久不见,可想死奴家了。”
明月走过一看,醉花楼。夜十那家伙惦记着要来的地方,刚才估计楚子晏也听到这个,有听到夜十找她喝酒,一怒之下就自己跑去喝了。现在又见到醉花楼,估计他又得生气了。
“公子,我们去对面看看吧。”
楼上却飘下来一块粉色的丝绢,落在了楚子晏的面前,楚子晏抬头看过去,窗前的姑娘们一看,含羞带怯,心花怒放的都有。
“那位公子,奴家的丝绢掉下去了,可否请公子送上来?”
明月还以为楚子晏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他却弯腰持起那个小手绢,抬头对楼上的女子说道:“稍等。”
说着毫不迟疑就走了进去。
明月拉住他的衣袖:“公子要进去?”
“呵,明月没听见那位姑娘让我给她送手绢吗?”
楚子晏居然是一副微微笑着的表情,难怪这楼上的姑娘一个两个都按耐不住,平日楚子晏那种笑容是让人不安的,那冷淡的模样更是让人不敢妄自靠近。
现在他这么笑,显然……非常温柔亲切,是人都抗拒不了啊。何况这地上是这个营口,里边都是些什么女人呀。
“不然明月送上去好了。”
“明月不是说,让我多接触一些姑娘家,方可体验情字的滋味?”
“我是让你接触姑娘但不是让你接触这儿的姑娘……”楚子晏怎么能进这样污浊的地方?就他那身体还被这些女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手帕我来还……”
她抢了楚子晏手中的帕子,可还没来得及拿上去,一群姑娘一哄而下把楚子晏从她手边抢走了。
楚子晏就这样被胭脂俗粉们拱拥着进了醉花楼。
蒙律一着急也上前劫人,楚子晏却在蒙律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蒙律忽而就不动了。明月嘿了一声上去问蒙律:“怎么就不阻止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蒙律脖子一梗道:“主子说,原来女子身体是这么柔软,他就见识见识不妨事。”
“然后你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