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团长是文艺兵出身,而且之所以能有这么个高位,完全得益于家族势力,根本不懂指挥之道。好在,一旁的独眼龙虽然残疾,出身低微,可毕竟是当过老大的人,多少有点本事。
一出大门他就连忙建议,车队停在不远处的废城里,那里没有丧尸,而且便于观察安保队的行动。同时,他又派了几个激灵的家伙,去抢粮道上侦查,一看有没有丧尸,二看王成有没有布下陷阱之类。
傍晚时分,安保队回来了,大张旗鼓,喧嚣漫天,每个人都是笑容满脸,一辆辆大卡车上装满了白花花的大米,甚至有些轿车还当了“驴”,后面拉着上世纪才用的地排车。
"贪,太他妈贪了,这是想一次性把粮库搬干净啊。”胡团长看的眼热不已,恨的咬牙切齿:“不能等了,必须立刻启程,如果让他再搬个三五天,一粒大米也别想剩下。”
与此同时,派去侦查的兄弟也回来了,是个精瘦的汉子,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激灵无比。他气喘吁吁,一拍巴掌,笑道:“一路上我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陷阱,听安保队的人说,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搬,妈呀,全是白花花的大米,够吃三五年....”
啪!
胡团长在也忍不住了,一拍巴掌喝道:“大家都是幸存者,有好处得均分,既然王成不讲究,咱们兄弟就去自取,都给我来,抢粮食了!”
众人轰然叫好,浩浩荡荡的开着车,也不管太阳即将下山,仗着人多势众,直奔粮库而去。
一共就十多公里路程,而且早已被王成打通,车屁股一冒烟,二十分钟赶到,看着隐约可见的“粮库”二字,胡团长兴奋的脸色通红,手舞足蹈,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兄弟们,还等什么,搬粮食啊,一半归自己,一半归公家,吃不完可以拿来换小妞,两斤一晚上,这么多足够你们精尽人亡了,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那还顾得上仔细探查,更没有什么队形之分,直接跳下车,一窝蜂的往里冲。只可惜,第一个粮库已经空了,想必是被王成搬完,只能又奔第二个、第三个粮库而去。
粮食!
白花花的粮食!
胡团长看在眼里,几乎没乐疯,一个纵身扑上去,大笑道:“哈哈,我的,都是我的,这么粮食,都是我的。王成,你还怎么和我比,你敢发一斤,我就敢发三斤,看看民心向谁。”
众人的眼睛都要直了,发一声喊便开始装粮运粮,他们人多势众,虽然有些混乱,但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干,只用了五六个钟头,竟然就将带来的车装了个七七八八。要知道,这可是近二十辆大卡车,每台载重量都是5顿,如果真能全运回去,绝对够聚集区挥霍好几年。
“妈的,这里有只大老鼠,快,快弄死它,真够大,和兔子似的,你们说是不是可以当兔子肉吃?"
“吃个屁啊,你们没见这大老鼠眼睛发红吗,我听安保队的人说了,但凡感染丧尸病毒,都会眼睛发红,这大老鼠估计也感染了...”
"卧槽,不会吧,听说以前成哥,咳咳,王成吃过老鼠肉,还说味道不错呢,他怎么没被感染?”
八卦之火一旦点燃,想扑灭那是千难万难,有人提问,自然有好为人师的回答。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成吃的老鼠没被感染,听说味道鲜美,我估计是那种宠物鼠,野性比较小,不敢吃丧尸肉,你打死的这只,弄不好就喜欢吃丧尸肉,哈哈!”
一阵哄笑传来,虽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可他们的热情似火,眼睛中的小火苗始终呼呼燃烧。
然而,就在众人开着玩笑时,又一个惊骇的声音响起:“卧槽,大老鼠,这里又一只大老鼠,妈呀,快帮帮我,它咬到我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时候老鼠变得这么嚣张,竟然敢咬人?!
可转念一想,心里又是暗叫一声不妙,这老鼠感染了丧尸病毒,难道是丧尸鼠?!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竟然被老鼠吓坏了,怎么当我的兵,老子可.....”
胡团长在独眼龙的簇拥下,大大咧咧走进来,脑袋昂的老高,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兔子大的老鼠,吓得一个激灵,喉咙的话立马说不出来。
独眼龙在他身边,自然看的明白,惊恐道:“这老鼠两眼发红,是感染丧尸病毒的症状啊,不好,怪不得王成晚上不敢运粮,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有变异老鼠!”
咕嘟!
胡团长狠狠咽口唾沫,慌忙道:“别着急,现在撤回去还不晚,反正已经装的差不多了,兄弟们,快点撤。”
啊!
可他这话刚说完,一声惨叫就响起,不知从哪里钻出只大老鼠,竟然扑到一个兄弟面门上,尖利的牙齿如刀子,狠狠咬上去,那人面庞顿时鲜血淋漓,伸手使劲撕扯大老鼠,却是怎么都扯不来。
“快点帮忙....”
他骇然的看着,不住的往后倒退,却如此命令独眼龙。
独眼龙怎么可能涉险,比他跑的还快,别看只有独眼独臂,却是犹如狼撵的兔子,已经跑到了粮库门口。
可是,他刚要迈步出去,眼前黑光一闪,一只比刚才老鼠还大一倍的家伙,窜到了他面门上,速度之快,犹如道闪电,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本就只有一只手,跑起来身形不怎么稳当,反应在快也来不急,顿时就觉面庞巨疼,不由自主“啊”的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往外冲,而是往后急退。
只是,后面也有大老鼠袭来,死道友不死贫道,哪里还有人敢停留,都是慌忙往外跑,一下就把他撞倒了个狗吃屎,踩着他的背跑出去,疼的他哇哇乱叫。
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不知是谁的大脚,踩在了他脑袋上,巨力之下,只竟听”噗”的一声闷响,正抓着他面庞撕咬的大老鼠,被踩了个七窍流血,肠子都从肛]喷出去,又腥又臭。
他强忍着呕吐之感,踉踉跄跄站起来,撕扯下仍抓住面皮的死老鼠,心急火燎的往外跑,耳边只听惨叫之声不绝,嗖嗖黑影无穷无尽,也不知惊动了多少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