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现在连一个做饭阿姨也敢跟我摆脸色了,阿离,你说我在这个家里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威严了?”蒋欣儿怒气冲冲的问。
阿离在这个家里拿着三份工资,言溪给的、蒋欣儿收买她的、宁华买通她的。这样丰厚的待遇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所以她还要留在这里干下去,对蒋欣儿也就装作听话的样子:“没有,太太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会没有威严呢?”
“你下去吧。”蒋欣儿摆了摆手,心里烦躁。
她心里烦躁的时候,蒋玉琼心里也十分的烦躁。原因无它,她打牌又输了。她已经输了一百多万了,她面色有些僵硬:“要不我们今天先不玩了吧。”
“不玩了?好啊,把账给结清了,来了的时候说定了的,账一定要当面清。”顾太太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个条件其实是蒋玉琼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她急需用钱,所以她才这样说。没有想到,这样刚好坑了自己。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去三点,按照她们平常的时间来算,她们还要再打上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说不定自己可以回本并赚钱吧?如果输了……输了就输了吧,反正她现在已经还不起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咬牙道:“好,继续,但是我要求加大筹码,一局五十万起步。”
“好,就喜欢蒋女士这种豪气。”顾太太眉开眼笑,开始和牌。
她知道蒋玉琼没有钱,但是,蒋玉琼有个有钱的女婿。她们几个人其实都是商量好的,一起坑蒋玉琼的钱,然后平分。当然了,为了不让蒋玉琼看出来,她们还是会示意性的输几局的。
到了下午六点,蒋玉琼的脸色已经白的不能更白了。她结结巴巴的道:“我现在真的没有钱,你们能不能宽限我几天?”
“宽限?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愿赌服输,没有钱的话其它东西也行,首饰、手臂……”顾太太在说到“手臂”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都可以,你喜欢哪一样?”
蒋玉琼输了整整三千万,她的首饰哪有那么值钱?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一样首饰,她的首饰都被那个小白脸给拿走了。
“我写个欠条行不行?”蒋玉琼真的很惊恐,只能这样试探着问道。
顾太太摇了摇头:“不行,欠条虽然具有法律效应,但是你这个人这么穷,还不起我们也没办法。”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再砍手砍脚,我认栽。”蒋玉琼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说出这样的狠话。
顾太太等人拍了拍手:“很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写个欠条吧,写明如果一个月之内还不清的话就砍断自己的两条手臂。”
蒋玉琼面无血色:“两条……”
一人道:“要不你现在让你那贵女婿来赎人也行,二选一。”
她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言溪根本就不喜欢她,更不可能为她还这批赌债。
“……我写欠条……”犹豫了很久,见对方真的没有放人的想法,蒋玉琼退无可退的道。
写完了欠条,蒋玉琼从里面走出来时脚步都是虚软的。
她用五十块钱打了个的士坐到了言氏别墅,敲开了门:“欣儿在不在,我有急事要找她。”
看门的佣人认识她,所以道:“太太在家里,但是蒋女士,言先生说过,不能让你进别墅。”
以前她偷偷进来,那是因为蒋欣儿待见她,而且蒋欣儿得宠。现在蒋欣儿不仅失宠了还不待见她,佣人们自然不给面子。
“把你手机借给我,我给欣儿打个电话。”蒋玉琼面色微变。因为心里压抑着很多事,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
佣人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把手机借给她了。
蒋欣儿听见蒋玉琼的声音,一愣,旋即怒道:“你怎么回事,之前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蒋玉琼低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一会儿再讲,现在我就在你家门口,佣人不让我进去,你快点让我进去。”
“把手机给她。”蒋欣儿蹙眉。
虽然她其实很不想见到蒋玉琼,但是她有事要蒋玉琼帮忙,所以还是得让对方进来再说。
蒋玉琼一脸居高临下的把手机递给了佣人:“給,欣儿要和你说话。”
佣人一脸平静的接了过来,听完之后挂断电话道:“不好意思,言先生说了不让你进来,就算是太太吩咐了也没用,我们是言太太请来的菲佣,只听他的话。”
她说完,直接转身走了,并没有把门给打开。蒋玉琼在外面干着急,却怎么也进不去。
没有办法,蒋玉琼只能走了很远的路,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给蒋欣儿又打电话约她出来。
“你等着,我马上就出去。”蒋欣儿挂断电话,开始找出去穿的衣服。她找完衣服,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去交代阿离:“今天如果快递到了你千万别让别人拆,自己放到我房间里去,一定要亲自去,明白吗?”
“明白。”阿离嘴上应了,心道如果言溪要拆那就怨不得她了。
蒋欣儿:“……”
自以为没有后顾之忧了之后便出去了,她自己开了一辆车,没有再打车。
载着蒋玉琼到了某个高级餐厅,蒋玉琼下车的时候摸了这车子好几把:“这车很贵吧,应该至少要几百万吧?”
“是当然。”蒋欣儿有些骄傲的扬起了下。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车子是什么型号的,她对车不感兴趣也不了解。但是她想,言溪那么有钱,车也一定值钱。
她想的没错,只不过这辆车不是几百万,而是几千万。
进了餐厅,蒋玉琼看着眼花缭乱的菜单眼睛都亮了,她一连点了七八道菜才把菜单递给蒋欣儿:“剩下的你来点吧。”
“够了,不点了。”蒋欣儿有些瞧不起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然而,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和她血脉相连。
她怎么会有这个一位母亲呢?蒋欣儿如此想着,嗤笑了一声,有些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