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要不是他一直拉着自己,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情,这在码头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龚老三不经抬起头来打量着盛鸿,他都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盛鸿派人来干的,怎么偏偏这么巧他在的时候,就出了这等事情。
可他一个小小的码头监工怎么敢出言顶撞盛将军,只得死死守住货物,期待着孔孝仁快点赶至。
围观的百姓已经被驱赶在一旁,码头的工人们听了龚老三的吩咐合力将那油布重新笼罩在那些货物上,看守着周围,不让任何人靠近。
躲在人群中的赵成德与兄弟几个对视一眼,留下几个兄弟在码头候着,他则是赶去了客栈。
敢给三哥添堵的人,就是在找他的不痛快。
不是说来的还有一个文弱书生吗,既然动不了这老不死的,那他就亲自去客栈解决了这书生,给三哥和孔大人他们解恨。
当码头的工人赶往府衙的时候,正巧在长街上碰到了衙役,那衙役骑着快马带着人赶回了府衙内。
孔孝仁刚送走沈炎文那座瘟神,乍然听见这消息,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那批货物藏的这般隐秘,居然还出事儿了。
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掉在了海里。
“废物,让你们看着,你们是如何看着的?”孔孝仁甩手朝着来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那人捂着脸颊,跪在地上磕首:“大人,您还是先去码头吧,那盛鸿说是要帮咱们清点货物,万一三哥拦不住,只怕剩下的那些——”
来人的话还未说完,孔孝仁已然行色匆匆的出了府衙,骑了快马奔赴码头。
双腿夹着马腹,马鞭不停地抽打着,路上的行人看着那一匹快马,吓得纷纷避让开来。
不多时,马儿就冲到了码头,孔孝仁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脸的气急败坏。
这件事儿摆明了就是盛鸿与沈炎文二人联合起来密谋的。
“可抓到人?”当着众人的面,哪怕是知道这是盛鸿给自己下的一个圈套,他也不能流露出任何的破绽,还必须的配合着盛鸿将戏给演下去。
龚老三看着孔孝仁的到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刹那间跪在了他的身前同他哭诉:“大人,小的办事不利,没有看住货物,您要打要罚小的全都认。”
“起来,如今哭诉有何用,先将那闹事的人抓起来才是。”孔孝仁朝着盛鸿拱手,待看见他身后的将士,眉眼微微向上扬起,“方才来阻止的可是盛老将军的属下?”
“没错,是老夫的手下,不过不等他们上前主子,那闹事儿的百姓都已经离开了。”盛鸿可不会告诉他那闹事儿的人是谁。
“既如此,那也只有将军您的属下瞧见了那人的面貌,还请将军派人去长街上抓人,一定得将人替本官抓住,否则难以和客商们交代。”孔孝仁义正言辞,面上丝毫不慌乱。
盛鸿瞥了一眼季杰,示意他带着人去长街上搜寻。
“孔大人,需要老夫帮你一块儿清点货物吗?”盛鸿朝前走了一步,看着那油布下的堆放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