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秀秀和娇娇见我们的兴致都不高,她们也玩不起来,就找了个借口结伴去上厕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埋怨小胡子也不帮我分担一下,就知道看我笑话!
“你这样问不行,还是要单独跟那位秀秀谈一谈。”小胡子不理睬我的质问,立马就把话题转移了。
“这种场合你叫我怎么谈?”我摊开手无奈道。
“你带她出台呗!出台了就可以慢慢跟她聊了。”
“啥叫出台?”
“就是,就是那个呗!”小胡子很猥琐地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把我气得差点跳起来!
“老何你不要害我!”我愤怒地叫道。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小胡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反正张经理说了,所有的消费都算在店里的账上!”
“不行!”我坚决摇头道。
“哎呀,又不是叫你真的做!你带她出去,找个安静的房间探探她的口风就行了嘛!”
小胡子还想继续忽悠我。我便反问他道:“既然这么说,干嘛你自己不去跟她聊?”
“我是出家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小胡子又摆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再说了,就算我跟她说想带她出台,她都不一定愿意。你就不同,你是小鲜肉,我看人家秀秀也对你有意思,你问了她肯定答应!”
“滚蛋!”我骂道,“张经理刚才不是说,他们这里不搞卖YP娼这一套吗?”
“嘿嘿!”小胡子贱笑道:“你信他的话?俗话说,妓院都是开在牌坊街里的!”
小胡子话还没说完呢,刚才那位妈咪又敲门进来了。她疑惑地问道:“哟,二位帅哥这是怎么了,酒也不喝,歌也不唱,是对美女不满意吗?”
小胡子再次抢先道:“正好相反,我们很满意!这位小帅哥还想带秀秀出台呢!”
“不不不!”我急忙否认道。
妈咪笑了,还做了一个埋怨的手势,道:“咦,小伙子不要这么害羞嘛!,既然你对秀秀有意思,那我就去给你安排一下!”
“真的不需要了......”
“他需要!他需要!”小胡子又打断我的话,对妈咪道:“你赶紧去问问秀秀她愿不愿意吧!”
“好的,没问题!”妈咪笑得花枝乱颤,摇头摆尾地走了。
“老何!你不要替我自作主张!简直是乱来!”我愤怒至极,责问小胡子。
小胡子则老神在在,揶揄道:“乱来不乱来,一会儿由你自己决定!反正记得把事情打听清楚就行了!”
我差点就要暴走了,便威胁小胡子:“你再这样,我立马掉头就走!这个任务就留给你自己去完成!”
小胡子这才软了,低声下气地给我说好话。他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嘛!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更不可能让你女朋友知道!”
我还是不解气,死活不肯答应带秀秀出台。小胡子不得已又祭出了“杀招”:“我答应你,这次的酬金我们俩平分!”
你妹哦!拿钱来砸我,让我去干这种龌龊的事情,以为我是“鸭子”啊?
小胡子好说歹说,又对我作起了揖,啥“光明磊落”的形象都不要了!我气总算稍微消了消,但还是在犹豫要不要去。
这时候,那位妈咪又进来了。她笑着对我勾了勾手指,道:“小帅哥,我跟秀秀说好了,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我还是下意识地摇头。小胡子走过来不由分说就一把将我拉起,推出了门外。门外有不少人在走来走去的,我就不好再当众发脾气。妈咪叫我跟她走,我就犹犹豫豫、迷迷糊糊地跟在她后面一直走。搭了一次电梯,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那妈咪就把我带到了夜总会楼上不知道具体是第几层的一间空客房里。妈咪跟我说,让我坐在床上等一会儿,然后就关门走了。
我独自一人呆坐在那张床边,心情紧张,忐忑不安。之前和韩婕在一起的时候,我肯定是不会有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韩婕就是我想要的女人,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浪漫。而现在我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女人,还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背负着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声!我陡然间觉得压力好大,手脚都开始发软,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猛跳!
“笃笃笃!”
门响了。我迟疑了好一会儿。门又继续响,我不得已只好走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秀秀!
她一看见我,就扑过来抱住我,还用涂了口红的嘴亲我的脸。我急忙挣扎道:“哎,先坐一坐好不好?我,我还要缓一缓......”
“哦,难道你还是第一次?”秀秀笑着打趣道。
“不,不是......”
“不用紧张,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我这时居然还有心思去想:这种场合,这句话一般不都是男人哄女人的时候说的吗?
秀秀见我还是紧绷着脸,便笑道:“呵呵,好吧!你刚才不是想跟我聊天吗,我们就先聊一聊吧,让你放松放松情绪!”
我听秀秀这么一说,果真是舒缓了一些,然后就开始慢慢地跟她攀谈起来。秀秀是外省人,家在农村,六年前就来广南打工,年龄比我大五岁。
我问她:“既然是来打工,为什么会干起这个来?”
秀秀听了便叹气,道:“唉,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有哪个女人愿意干这一行?既然选择了干这一行,也要干好,对于我来说,不论做什么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两年。”
“怎么进来的?”
“春姐介绍我进来的。”
春姐正是那位自杀了的“小妹”。来夜总会上班的女人,当然也不会使用真名,就给自己取一个“闺名”,春姐、秀秀和娇娇均是如此。我见秀秀提到春姐,心中一喜,心想:这下就不需要我再绕个大圈去套你话了!
“春姐是谁?”我假意地随口问道。
秀秀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幽幽道:“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已经过世了......”
“你们是亲姐妹吗?”
秀秀又笑了,道:“小帅哥你好天真!怎么可能嘛?我们就是在另外一个夜总会上班的时候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她人怎么样?”
“嗯,人挺好,挺照顾我的!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
“怎么可怜了?”
秀秀说到这儿,就很幽怨地给了我一个白眼,道:“哼,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坏男人给骗了!”
我心里叫屈:我怎么坏了?又不是我骗了她!
不过,我这时候也不能跟她计较这一字半句的,便继续问道:“她怎么被骗的?”
“唉,当年她才才十七岁就独自一人出来打工,接触社会的年龄比我还小!”秀秀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诉说着,“她那时候啥也不懂,找到了招工的地方,却碰见了坏人。人家许了高工资、高福利,说上班也不累,她傻傻地就跟着去了。结果这一去,就被拐到Y窟里卖了三年,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既然都逃出来了,为什么她又继续干这行呢?”
“唉,干什么工作不也是一样给别人打工,混口饭吃?她都已经成这样了,也变不回黄花大闺女,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做我们这一行的,名声是不好,但收入还是不错的,比去当什么服务员、售货员、清洁工的工资高多了。其实现在也还好啦,在这夜总会里上班,我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反正工资是按天算,也没人逼我们。趁着年轻,先攒点钱以后再说!”
秀秀似乎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来倾诉,把心里的话都对我说了。我虽然对她们的职业选择表示理解,但这并不是我想打听的事。
“那这位春姐,是怎么过世的呀?”我有些“生硬”地把话题又转回到春姐的死因上去。
秀秀一听我提到这个敏感话题,就不乐意了,皱起眉头来反问我:“哟,你尽问她干什么?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她的?”
“我......”
“哎呀,都聊了这么久了,来吧!不要再扭扭捏捏的啦!”
秀秀一把将我推倒,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又凑嘴过来要亲我。我大窘,下意识地要将她推开,结果推的不是地方,手感极富弹性。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解释道。
秀秀却吃吃笑了,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小年轻就是容易害羞,让我来帮你吧!”说完,她很熟练地伸手在我腰间一扣一拉,就把我的腰带给解开了!
我大叫道:“不要!”
我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头,猛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秀秀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撞开了。她捂着吃痛的额头怨道:“哎呀!你到底要干嘛啦?”
我不答话,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用手提着裤子跳下了床,开了门,落荒而逃。
我挣脱了秀秀的香艳“控制”从房间里跑出来,慌不择路地跑下楼梯,下了两层才发现楼层牌上写着:“11”,原来这上面都是酒店客房,丽都夜总会还在最下面的二、三层。
我这才去找了个电梯口,坐电梯下到了二楼。当我惊魂未定地回到之前那个包厢的时候,小胡子还坐在里面抽闷烟,但娇娇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一进门,还没开始数落小胡子呢,他倒先指着我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这一趟来的真值,艳福不浅呀!”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最后才意识到问题出在我的脸上,抬手一抹,手掌上立马蹭下来几道红。我又急忙跑到洗手间里,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上、脖子上都是红唇印子。我眼前一暗,差点晕过去!刚才我居然就是这个样子从楼上到楼下转了一圈,怪不得一路上好几个人都盯着我看,还偷笑!
不得已,我开了水龙头在洗手池里把脸洗了一遍,才总算是弄干净了。回到包厢里,我逮着小胡子就是一通咒骂。小胡子脸皮也厚,一边抽烟一边不痛不痒地听着,连我骂他“心理变态,性取向有问题!”,他也毫无反应。等到我发完了脾气,他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我喘了喘气,自己倒了杯啤酒喝了当做解渴。这时骂也骂过了,出糗也出过了,我实在是拿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没办法。我稳定一下情绪,然后就把刚才秀秀跟我说的话大概地给小胡子重复了一遍。
小胡子听了又摊开手道:“这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应该继续往下套她的话呀!是不是你出来的太着急了?”
我怒道:“我再不出来,就连贞操都没了!要不,现在换你再去问一遍?”
小胡子见我又要发怒,嘿嘿一笑便也不再追问。可目前这唯一找到的线索不太好接着往下查,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办?
“我估计那只鬼很可能就是跟着秀秀进来的,现在应该还在这家夜总会里游荡寻找下手的目标。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是用笨办法了。”小胡子捺灭了最后一支烟,对我道,“我们俩分头去找找看,我看二楼,你上三楼去。”
我无奈也只好同意,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部分包厢的客人喝得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开始离店。外场的舞池里也不像八、九点的时候那么热闹了,音乐换成了慢摇风格,跳舞的美女也走了,只有一些卡座上还稀稀拉拉地坐着借酒“谈心”的几对男女,趁着酒劲卿卿我我。
三楼有一半的包厢都空了出来,服务员进去简单打扫了一下后就走了,留下满屋子的烟酒气味。我便从东侧的第一个包厢开始,挨个去查看,但碰到还有人没走的包厢我不方便现在进去,就不免有所遗漏。
我看看左右无人,就摸出身上的瓷瓶打开盖子,让丢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