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帘帐里,戚念就像多年前的那个深夜,她出现在他的梦中,于昏暗屋舍中,抬起了头,小心翼翼打量一眼他。
她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了她。
从此她便缓缓驶入了他的心间。
成为了他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戚念娇娇的声音还响在宋望的耳边,她道:“好暗呀。”
“嗯。”宋望的目光落在束着她腰的袖口丝带上,明明没松,还是伸手多此一举地系了系。
戚念没发觉,眼睛还盯着他,似含着雾又化着雨。
女孩儿瞳仁软得像一汪蜜,裹着水蜜的黢黢长睫,简直似嗅蜜吃蜜的蚂蚁,勾得人心里发痒。
宋望的目光像是刮了下戚念的鼻尖,说着“别闹了”。
宋望终于受不住那两道灼灼视线,儇侧眉梢,敲了她的额头。
戚念乖巧坐着,眼睛不离宋望的脸。
从前只以为是梦中美男的时候,便知对方的好相貌,漆发丰神,俊目高鼻,侧领线条凌朗如刀削,令人不由仰望。
如今再一看,却是哪儿哪儿都入眼,皮囊万里挑一不说,又多了旁人没有的雄姿锋凛。
“真的不能再亲吗?”她遗憾道。
宋望登时被这句话说渴了,有点凶地看向她,冷峻地瞥开头,舔了下齿尖,又吻了上去。
马蹄声踏踏,马车外人声嘈杂
蓦然间,戚念猛地一抖,大睁了眼睛,唇间发出含糊的鸣声。
他知道她是喜欢的,“我此刻的欢喜与小念儿相同。”宋望说。
他要让她浑身上下都沾上他的力道和味道,他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喜爱与渴念,对她的钟爱与轻怜。
除此之外,此时此刻,他不知如何能令她更快乐。
戚念哭起来。
这种隐秘的快乐,让戚念这个惯常胆大的都羞耻起来。
她难耐地反手捂住了唇。
胸脯处的衣料微微鼓起,宋望的大手在里头作乱。那滑腻软嫩的触感简直让人脱不开手,白嫩的乳肉从指缝露出,被捏成各种形状。
戚念未经雕琢的璞玉被激发出全部的羞耻,也感受到无伦的快乐。她不能自控地在他如有魔力的手掌中伏动,被风吹靡了的草,绽出最殷红的花。
“小念儿,〞衣冠整齐的宋望眯着赤红的眼眸,像是没有一丝欲,呼吸都未乱,在花旁轻呢,“你弄了我一手。”
“宋观之,你坏人……”女子掩在衣裳下的一身雪肤泛粉,靡丽得不能再多看一眼。
“嘘,乖一点,”他松了力道,舌尖一下又一下拨弄着戚念的乳头,声音暗哑,“小心外头听到了。”
“唔……”樱红的唇很快愈发红润,像在玄狼獠牙下盛放的鲜花。
“王爷、王爷……〞沙场打磨出来的强悍与宋望自己的柔情混合成他独特的气息,铺天盖地。
雪色的身体裹在纯黑的袍子里,白的晃人眼,像一块完美的羊脂玉等待着良匠的雕镌。
戚念身上的海棠已经谢了,裎出下面的底色,她是明珠玉露,美得惊心动魄。
宋望俯下高挺的鼻子,轻轻呵着她,如呵一块宝玉,他用手指将最高峰上的薄汗细细擦净,怕留了潮,用干燥的指腹与掌心反复检查,力保它们红得原原本本,若不够红,也不惜用上琵琶的技法,轻捻慢拢抹复挑。
皇家出身的宋望,什么乐器都通,后来的军伍生涯,又让他学会了些别的。
他学什么都快,在戚念身上实践着,非但不藏私,恨不得倾囊相授。
几缕发丝从男人剑眉没入的鬓角垂下,他的眼眸赤如宝石,带着种不为尘世所扰的冷锐与侵掠。
“殿下……”戚念被如此细细挑逗,口中叹出丝竹难比的美妙声调,她受不住,不自觉一声声地唤着他。
女子的鬓里濡了汗,雾蒙蒙的双眼向上勾着,像两朵真正开在雨露下的桃花。
她像是,转身要藏,宋望不让,亲她的耳朵,亲她的唇,亲掉她眼角因痒和舒服无意识流出的泪珠。
“乖一点,放轻松,交给我。”他知道她此时需要的是什么。
这不同往日的床榻欢愉,不仅戚念被刺激得汁水横流,宋望他亦是浑身绷硬如石,但那不会成为他失去控制,伤害戚念的可能。
宋望稍离戚念的唇,漆黑的眼睛望着粉颊靡曼,娇媚可怜的女孩,又认真地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戚念这一刻觉得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几乎化在宋望的手与唇之间。
令人心悸眩晕的满足,让她除了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承着,别无他言,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