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如云皱了皱眉:“就……
就是几个绿水南山的朋友,他们来司马州玩。
我带他们去逛了一下园子!”
公羊君的声音冷了几分:“你长大了,对父母都不说实话了?几个绿水南山的朋友?那个叫林少鸿的,是不是也在一起?”
“我……
”公羊如云愕然地四顾看了看,很艰难地从对面的咖啡厅那边,找到了公羊君的身影。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立刻给我回族氏去!”
公羊君不容置疑地命令了一句,然后就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西门小童儿看着公羊如云变得苍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公羊如云姐,你爸爸没事吧?”
公羊如云无奈地看着西门小童儿:“他没事,他很好!”
然后她站起来,对她们道,“抱歉,今天族氏里有点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聚吧!”
林少鸿看着公羊如云脸上有些苍白的神色,也站了起来:“真没什么事吧?”
虽然只要林少鸿想听,很轻易就能听到公羊如云电话里的声音,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真没什么事。
你们先聊,很抱歉不能好好陪你们了!”
公羊如云又安抚了西门小童儿她们一番,就下楼离开了听风楼。
公羊如云就这么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公羊族氏大宅里,结果刚一进了正宅,就看到从小就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丫姐一脸忧色地迎了上来。
“大小姐,你是不是又惹老爷不开心了?”
丫姐小声地问了一句。
“嗯,丫姐你怎么知道的?”
公羊如云有些愕然地问道。
“老爷刚才就已经到族氏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啊,把夫人也骂了一通,大小姐你一会一定要小心一些,别再撞到老爷腔口上去了,不值当!”
丫姐对公羊如云关心地嘱咐了几句。
丫姐是打小看着公羊如云长大的,对她的关心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和容嬷嬷那种倚老卖老,恶奴欺主的角色完全是两类人。
公羊如云和丫姐的关系也非常好,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嗯了一声,点点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不过,这个时候,公羊君的两个贴身助手也走了过来,脸色漠然地对公羊如云开口道,“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要请你把手机交出来。
然后在族氏禁足,一直呆到开学为止!”
听到这两个公羊君的贴身助手的话,公羊如云觉得整个世界都黯淡了下来一般。
她原以为父亲只是让她回族氏,问清楚今天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她一回到族氏里,就立刻被人带回房间里,并搜走了她的手机,掐断了网络,让她好好呆在族氏里修身养性,不要再出门了。
公羊如云对父亲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几岁开始,他就给她请来各种各样的老师,教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违抗过父亲的命令。
可是,她绝对想不到,父亲会如此待她。
公羊如云无论吃饭还是喝水,都有人送进来,但就是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房间一步。
“姐,”吃过晚饭之后,公羊梦凝来她的房间安慰她,“你被禁足的事我知道了,你别着急,大伯也只是一时气急,过两天就放你出去的,你千万不要心情不好!”
“嗯,我没事!”
公羊如云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出去,而是都没办法知会西门小童儿他们一声她有几天不能去训练了。
这样的日子都过了十几年了,又怎么会在乎这短短的几十天?既然做了公羊族氏的大小姐,就习惯了随时都可能被夺走生活中快乐的点滴。
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可是特意为了她,才把训练的地点改到司马州的,可是她不能出门,她们千里迢迢这么跑过来,还有什么意义?公羊梦凝一边陪公羊如云聊天,一边在手机里给公羊励发短信:公羊如云情绪还算稳定,看来需要加把火。
公羊励接到短信后,立刻回复了四个字:柴已点上。
次日一大早,司马小娟就把所有人都吵醒了,她虽然精力很旺盛,但一般都表现在晚睡上,至于早上赖床睡懒觉是她的族氏常便饭,并不会经常这样一大清早把所有人折腾起来。
“公羊如云姐的电话关机了!”
司马小娟像是发现了世界即将毁灭一样,扬着手机大声叫着。
“关机?”
西门小童儿一下也睡不着了,“怎么会关机?她的电话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啊!”
东方翎儿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是不是忘了充电了?”
西门小童儿心里泛起了一股怪异:“按道理不会啊,公羊如云姐那么仔细的人,包里总有备用电池的!”
司马小娟拉住西门小童儿:“你说,公羊如云姐不会被人绑架了吧?”
西门小童儿也不确定,飞快地洗漱好,穿好衣服道:“我们去找林少鸿问问!”
林少鸿比她们三个都起得早,一个人下去一楼的餐厅吃早餐了,西门小童儿她们下来的时候,他正听着几个服务生在小声讨论。
“喂,你听说了没有,公羊族氏的大小姐被禁足了!”
“哎呀,是说那位公羊如云大小姐?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被禁足啊?”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应该不会吧,那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大族氏闺秀,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西门小童儿她们刚到餐厅,就听到了几个服务生的话,司马小娟冲上前去就抓住其中一个服务生的领口,大声问道:“你刚才说公羊如云姐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这……
这位客人,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那个服务生对于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司马小娟这么娇小的姑娘一只手拎起来,惊诧得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要说话的是你,不是我!”
司马小娟把他放下来,“快说,公羊如云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早上听来就餐的客人说的,说公羊族氏大小姐公羊如云被她父亲禁足了!”
“被她父亲?禁足?”
西门小童儿瞪着眼睛,对这个事实完全无法理解。
“禁足,就是关在族氏里不准她出门了么?”
司马小娟对禁足这个词可是非常的陌生。
“应该……
是吧!”
从没有被禁足经验的西门小童儿踌躇着答了一句。
“那岂不是非法限制人生自由,这可是违法的啊!而且看样子连手机都给公羊如云姐没收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要是有这样的老爹,早就先把他给掐巴死了再自杀然后逃之夭夭!”
司马小娟气愤填膺地说道,显然是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东方翎儿反倒是几个女孩中最冷静的一个,托着下巴道:“这么说,昨天打给她的那个电话,就是把她叫回去禁足的……
昨天那个电话的时机很有些可疑啊!”
东方翎儿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向了林少鸿的方向。
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公羊族氏,老祖宗好的东西没留下多少,这封建糟粕思想倒是整得慌,真是扯淡!”
之前在绿水南山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yz门”事件,她这几天也是听司马小娟和西门小童儿他们当笑话讲过。
司马小娟听了东方翎儿的分析,又挥起粉拳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叫她回去她就回去啊?怎么她那好欺负的毛病就是改不掉呢?该死,我怎么没想到要拦住她!”
西门小童儿看向司马小娟:“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
司马小娟焦躁地挠了挠头,又看向正在吃着早餐的林少鸿:“喂,林少鸿,你居然还能这么悠闲地吃东西,你也吃得下去?难道你没听到么?公羊如云姐被禁足啦!”
西门小童儿也跟着看了过去,问道:“林少鸿,你怎么说?”
林少鸿从纸巾盒里抽出一欧阳纸巾,擦了擦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对处理这种族氏务事没经验,你们商量好了该怎么做,我负责出手搞定就好了!”
司马小娟一拍桌子,指着林少鸿叫道:“杀人放火?”
林少鸿淡淡一笑,把手上的纸巾轻轻扔开,道:“在所不辞!”
真话假话司马小娟一看自己的行动得到了林少鸿的支持,立马捋起袖子就往酒店外冲。
西门小童儿一看司马小娟这幅冲动的样子,赶紧拉住了她。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反而给公羊如云姐带来麻烦?”
西门小童儿也是一脸的纠结,虽然她心里也已经是恨不得瞬移到公羊如云身边了,但嘴上还是耐心地劝服着司马小娟。
她现在是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公羊如云了。
“麻烦?什么麻烦?有林少鸿在,你害怕麻烦?”
司马小娟大大咧咧地拍着西门小童儿的肩膀道,仿佛有林少鸿跟在身后,连天塌下来也能扛得起一样。
西门小童儿看了一眼林少鸿,心里没来由地也升起了一股信任和安全感,但是她依旧觉得就这么冲进公羊族氏大宅去把公羊如云抢出来不妥,非常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