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没有笑话我爸爸。”
姜黎为自个做解释:“年轻的时候,谁还没有个眼瘸的时候,就拿我来说,明明快要和人结婚,却被对方家里突然找上门,开口就提出取消两家的亲事……
而这门亲事,之前还是对方家里主动到我家提的,并且他们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而我和那男的不仅一起长大,
还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结果订婚三年,我却突然被退了婚。那会我第一反应是识人不清,嗯,就是眼瘸。”
听姜黎说完,江鸿发和江博雅眼里皆像是风暴来袭,两人脸色沉冷,好一会,江博雅说:“那混蛋家在哪,叫什么名字,黎黎,你告诉爸爸,改日爸爸去他家门上,好好教训教训那混蛋玩意儿!”
江鸿发:“黎黎,听你爸爸的,你现在就把那混账东西的底细说出来,爷爷和你爸爸必须得给你出这个气!”
“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黎笑笑:“再说我还挺感谢对方不娶之恩,不然,我也没机会和洛晏清走到一起。”
江鸿发和江博雅面面相觑,而后两人齐齐看向洛晏清。
“爷爷、爸,小黎说得没错,我也挺感谢那位男同志和小黎的婚事没成。”
媳妇儿是自己的,既然媳妇儿都那么说了,他自然得出言附和。
姜黎看眼洛晏清,随之她把目光挪回江鸿发和江博雅这边:“被退婚,对于我和我爹娘他们来说,脸面上是不怎么好看,但如果为了脸面就与对方撕扯,这在我看来是降低自己的格调。
不过对方家里也没落好,在我们那,那家的名声可以说是臭了,毕竟被退婚不是我的错,是男方移情别恋,这种事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在城里,都是一桩丑闻。”
“话虽如此,但那混蛋和你退婚就是欠揍!”
江博雅磨牙,冰冷的语气里透着狠厉。
姜黎:“爸爸,不退婚,难道要我嫁了他之后,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江博雅:“真这样的话,我打断他三条腿!”
话一出口,江博雅顿感不自在,他别过头,干咳两声,心里懊悔不已,觉得实在不该在宝贝女儿面前说出那么粗俗的话。
时间过去好一会,他见姜黎脸上并无异样,这才恢复自然。
“黎黎啊,爸爸的意思是即便要退婚,也该是你主动提出。”
“对方移情别恋是在暗中进行的,我不知道,可没法和人家退婚,否则,就是我坏了名声,连带着我爹娘和家里其他人都会在村里抬不起头。而且等这件事过去,对方照样能把他移情别恋的对象娶进门,同时不用受人指指点点。”
“你没发现那混蛋脚踏两条船?”
“没有。”
姜黎笑了笑:“爸爸,咱们不要再说那老掉牙的事了。”
“行,不说了。”
看出姜黎是真不想继续旧事重提,江博雅只能就此作罢,不过,要他什么都不做,这是不可能的。
等着吧,等他搞清楚那混蛋的底细,找个机会必须得给个教训!
……
年初四。
临近中午十一点,姜黎和洛晏清带着明睿六只随江鸿发、江博雅来到席家。
“来来来,都坐都坐。”
客厅里,席老无比热情地招呼江鸿发和江博雅,及姜黎和洛晏清落座。
至于明睿六只,在向席老和席家其他长辈拜年后,就被席景御和席宸御还有席家其他孩子带到他们房间去玩了。
随着时间点滴流逝,到席家做客的越来越多,客厅里不时响起说笑声。
“洛晏清!你怎么在我舅公家?”
周雅晴跟着家人走进席家院门,抬眼就看到洛晏清和席国邦站在客厅门外一侧的台阶上低声交谈着什么,想都没想,周雅晴就快走两步到洛晏清面前,没有看席国邦一眼。
结果洛晏清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似的,没给出一丝半点回应。
“洛晏清,你干嘛不回答我?”
周雅晴完全不觉得尴尬,她一双眼睛仿若在发光,不错眼地盯着洛晏清。
一旁,席国邦与周家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听到周雅晴所言,又看眼洛晏清的神色,他沉声对周雅晴说:“外面冷,你快去屋里暖和暖和。”
“我不冷。”
周雅晴这么说,不知道是真没听懂席国邦的意思,还是装作没听懂,她站在原地没动,反倒要把席国邦支走:“表叔你能不能离开一会,我有话想单独和洛晏清同志说说。”
席国邦闻言,眉头紧皱,一脸冷肃说:“你的事我有听你舅公说起,现在你要是还在乎你的脸面,就赶紧去屋里待着。”
什么人啊,明知人家男同志有家室,却不管不顾,只按着自个的想法说话行事,这是摆明了要插足他人的婚姻,品行实在是恶劣!
“表叔,难道你也觉得我有错?”
周雅晴脸不红心不跳,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席国邦说:“我喜欢洛晏清同志有什么错?想和他好有何不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
不等周雅晴把话说完,姜黎恰好走出客厅,她将周雅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禁不住出声:“这位女同志,你喜欢我爱人是没有错,毕竟这说明我爱人极具男性魅力,但你想和我爱人好,就很卑鄙无耻了,你觉得呢?”
第1278章 洛晏清:我媳妇儿就是厉害!
“你就是洛晏清的妻子?”
明明心里已有答案,明明在看到姜黎的一瞬间眼底充满嫉妒,但周雅晴面上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异样,且在对洛晏清的称呼上直接把“同志”两个字去掉,
她没等姜黎作答,就神色倨傲,自顾自说:“我在研究所上班那会有听说过你,原本以为你和我听说的一样,但现在看到你我并不觉得。”
“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
席国邦脸色冷沉,看向周雅晴的目光犀利得近乎冷酷。
然,周雅晴就像是无知无觉似的,她一点都不怕,继续对姜黎说:“我叫周雅晴,我喜欢洛晏清,虽说他现在是你丈夫,但你和他是领导介绍成为夫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不明白于你有关系?”
姜黎好看的眉梢上挑,她嘴角噙笑:“我前面说了,你喜欢我爱人,这说明我爱人极具男性魅力,但你说的其他话,我只当你脑神经突然间失常。”
“你在装糊涂。”
周雅晴用的是陈述语气,她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喜欢洛晏清,而你虽然和他是夫妻,可你们之间不存在爱情,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熟料,姜黎并未做声,她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周雅晴,见状,周雅晴只觉她在姜黎眼里像是一只被戏耍的猴子,禁不住心里气得够戗,不过她面上依然不见有多余的情绪外露,摆出高姿态说:
“能遇到洛晏清,我特别高兴,因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知道我遇到了我的爱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洛晏清离婚,放他自由,等同于放你自由,这样总有一天,你也能遇到属于你的爱情,你看可好?”
洛晏清这会儿的脸色用冷若冰霜来形容都不为过,且眼神冷若寒电,浑身散发着冷气,他死死地看着周雅晴,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掐死,免得再听到对方口吐无耻之语。
但在他接触到姜黎的目光时,见他的小姑娘向他轻摇摇头,他明白……他的小姑娘是在告诉他不要有任何举动。
基于此,他才竭力压制着怒气,没有让自己发作,坏了他的小姑娘要做的事。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把我从没有爱情的婚姻里解救出来?”
姜黎朝周雅晴走近一步,她眸中带笑,不过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你要做什么?”
周雅晴不自主往后退,可她又摆出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倨傲说:“感谢就不用了,我这人向来大度,你只要尽快和洛晏清去办离婚手续就好。”
姜黎不难看出对方外强中干,她唇角勾起抹浅淡的弧度:“就这么喜欢我爱人,想要和我爱人成双成对?”
一旁,席国邦察觉到姜黎此时可不像她所表现出的这般无害,他甚至察觉到了危险,但周雅晴非得一个劲作死,他又能做什么?
毕竟他有让她去房间歇着,然而这女人不去,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说是自找的。
这么想着,席国邦自然和洛晏清一样,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姜黎和周雅晴,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
“你的耳朵难不成聋了?我说得那么清楚,你需要一而再确认?”
周雅晴坚持不懈作死,下一刻,只见姜黎神色清冷,扬手就甩出两巴掌。
虽有掌控力道,但姜黎的两巴掌下去,周雅晴的脸还是迅速变得红肿。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啊啊啊……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周雅晴回过神,发了疯似的朝姜黎扑了过来。
她要挠花姜黎的脸,要把姜黎打趴下,再在姜黎身上踩上几脚。
可姜黎能让她如愿?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这不,不等周雅晴扑到姜黎面前,就被姜黎随意一抬脚,踹趴在地。
席国邦看得一愣一愣的,就是洛晏清,也是禁不住怔了下,他是知道姜黎力气大,知道姜黎会拳脚工夫,知道他的小姑娘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但刚看到的一幕,即姜黎如行云流水般将周雅晴踹趴下,还是深觉开了眼界。
因此,洛晏清短暂怔了下,眼底就涌上宠溺和无奈,及丝丝缕缕的柔色。
而客厅里的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于好奇,有不少人走了出来。
“说吧,谁是贱人?”
姜黎可没管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目光,她不等周雅晴从地上爬起,走上前,在对方身边蹲身,接着她抓住周雅晴的头发,迫使周雅晴抬起头与她视线相接,清冷的嗓音自唇齿间缓缓溢出:
“我见过无耻的,但却从未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明明是想破坏他人的婚姻,偏偏又把自己的作为说的冠冕堂皇,像同志你这样的厚脸皮,我今个算是见识到了!”
在周雅的猪头脸上拍了拍,姜黎清透的眸中泛着冷意:“知道吗?你所谓的爱情不叫爱情,叫自以为是。
还有,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光彩,这么说吧,你那是属于第三者插足,而且是知三想要当三,但你似乎忘记了一点,你在我爱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不信的话,我帮你问问?”
“贱人!你快松开我的头发!”
周雅晴是动都不敢动,生怕头皮被姜黎抓在手里的头发扯痛,她怒瞪姜黎,恨不得把姜黎挫骨扬灰!
洛晏清这时走到姜黎身边,他弯腰,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将他的小姑娘扶起,而后,他居高临下看着周雅晴,眼神淡漠疏冷,说:“你让我感到恶心,与我爱人相比,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许是院里的动静太大,原本在客厅没出来的人这会儿也来到外面,这其中就有周家人。
“你们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周雅晴的母亲一看到自己女儿趴在地上,且双颊红肿,明显是挨了巴掌,她急奔上前,怒视着姜黎和洛晏清,撕了两人的心都有。
“我们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教训了一个厚颜无耻,想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
姜黎眸光清透淡然,她注视着周母:“不想你女儿日后隔三差五被人教训,最好让她不要再厚颜无耻,在有妇之夫面前,及在这位有妇之夫的妻子面前说什么爱情。”
闻言,周母一瞬间觉得无地自容,且像是被人重重掌掴,脸庞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