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琛丢下一句话,直接转身。琦月面色发白,牙关紧咬。他说,她不该来这里,而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却能堂而皇之的住在他家里,和他一起生活。
“阿琛!”琦月叫住他,目光含怨,带着几分恨意。可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地,她又很好的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她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阿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只想我们能像以前一样,哪怕就只是朋友,也好。只希望你不要对我,比陌生人还不如,行吗?”
她哀求的说道,眼里含着眼泪。有说不出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怜。任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该被她的软语哭求打动了吧?
可顾容琛缓缓的、却极坚决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连头都没有回。
“不必了。”他皱着眉,只说了三个字,冷漠决然的大步走开。
琦月试图抓住他,可他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冻住了她。她身子微微颤抖,脚下如有千金重。伸出去的手只摸到冰凉的空气,眼泪倏然而落。
可任凭她如何作尽姿态,赔尽可怜,始终换不回他的半分怜惜,甚至回头一顾的眼神。他说的不必了,不必了。是什么意思?
琦月不懂,有些茫然,可心里隐隐又知道答案,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疼痛。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过,难过到无能为力。她咬着唇,眼里的泪光,顷刻消散,化成满满的恨意。
攥紧的拳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一片青白色。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面包车上,戴着墨镜和口罩,目露凶光的男人缓缓收回望眼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带着几分狠毒。
那个女人居然敢找人抓他,逃脱之后,他找到这里,原想伺机抓住那个女人了她的孩子,不愁她现在的男人,城隍集团总裁不给他钱。
别说一千万,两千万他也得给。只是他没有料到,顾家别墅居然有私人保镖看护。那个女人和孩子也不出门,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不过,既然动不了那个女人,不妨让她更不好过一点。男人远远的盯住琦月,眼神恶毒,像条毒蛇伺机而动。顾容琛这样的男人,自然有的是女人觊觎。
这不,刚才那个居然还追到他的家里来了。有趣!要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她一定会不余遗力的传扬出去吧。正好省了他很多事,臭婊.子,你就等着名声变臭,男人被抢吧。男人恶毒的想。
顾容琛回到别墅,苏简妩慌忙起身看他,指尖都在发颤。顾容琛怜惜的看着她,连忙说道:“没事,是不相干的人。”
苏简妩见他神色殊无异样,知道他不是安慰自己,终于放下心来。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好。顾容琛揽着她,不禁叹息,“小妩,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半步?”
“我……对不起。”苏简妩不禁低头,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
顾容琛握紧她的手,知道安慰无益,沉声说道:“坚强起来,小妩,我知道你可以的。想想小宝,想想你是他的妈妈,你不坚强一点,怎么能更好的照顾他、保护他?”
他深知用什么方法,才能真正劝动她。果然,顾容琛这么一说,苏简妩身形微震,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眼神却很快坚定起来,神色看起来也没再那么惊惶。
顾容琛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对方有多可怕。她都必须坚强勇敢的面对,不为别的。只为她幼小的孩子,苏简妩抬眸,望着正认真琢磨拼图,小脸上满是认真的孩子。
她的小宝,她的心肝宝贝。女人的眼里,满是怜惜和疼爱,神情有说不出的温柔。顾容琛勾唇,什么也没有说。想到琦月,他目光冷了冷,对他们来说,从此以后她只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向苏简妩说起。
琦月不无失落的开车离开,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着顾容琛对她的冷漠无情,又闪过苏简妩带着孩子在他家生活的情形,心里恨意和嫉妒,野草一般疯狂滋长。
她猛踩油门,一个劲的加速。一路飙车回到琦家,她停下车,心里只有个念头,不断的在折磨着她。多年来的苦苦等候,难道就这么化为泡影吗?
不!她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琦月狠狠咬唇,几乎没咬破下唇。眼里带着疯狂的执拗,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她不会放弃的,她不相信自己没有机会。
也许,等过段时间,顾容琛因为当年事情,心里对她的怨恨淡化了一些,她再找机会,能恢复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不一定。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不应该这么快就去找他。
琦月无精打采的走进家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坐在梳妆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论长相,她根本不比苏简妩差半分,没有男人不喜欢他,却偏偏打动不了顾容琛。
她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征服的欲望作崇。她疯狂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想要证明什么。美眸中闪过一丝激烈挣扎,娇俏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有电话打进来,琦月收回心绪,拿过手机一看,见是陌生来电,便直接按了挂断。心怀不愤的将手机丢开,然而没过几秒,那个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琦月微微迟疑,还是接了,“喂?”
不知道是谁打电话给她,琦月满心疑惑,正要问,电话里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琦小姐,我知道顾容琛身边那个女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琦月一震,不禁面色发紧,“……你是谁?”
男人冷声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的东西,琦小姐一定很感兴趣。”
……
收起电话,琦月震惊到久久不能回神。苏简妩几年前被人绑架,还被人强暴过?这个消息,不啻于一枚重磅炸蛋,在她耳边炸开,脑中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