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侧妃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这句话还是公羊雪替清漪询问。
“我……”沐蔚语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可原本她不是想来指责这个女子擅自离开薛城让其哥哥很担心的吗?
原本她不是来向她表明自己不仅是其哥哥的侧妃,还是他的表妹沐蔚语的吗?
她不是想用她与其哥哥小时候的美好过往来打击这名女子的吗?
她不是来借机惹怒这名女子让她与其哥哥产生嫌隙,自己好趁机而入的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被打击的人是她?受伤害的人好像也是她?
为什么她感觉这名女子在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自己?
并且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我听父亲说夫人来了这里,所以才冒昧的前来打扰……”
“父亲?”清漪问到了沐蔚语这句话的“题眼”。
“其实我是其哥哥的表妹,其实我姓沐……”
“你是沐庄主的女儿?”清漪假装惊异。
“夫人见过我父亲?”沐蔚语同样明知故问。
“与阿瑾成亲之前,我曾见过沐庄主。”
阿瑾……
这两个字刺痛了沐蔚语的心。
她的父亲唤其哥哥为其儿或者阿其,她唤她的其哥哥为其哥哥,萧邯、纳兰无忧则唤其哥哥为阿其……
原来在他们这么人之中,只有这个女子唤其哥哥的名字是不同的吗?
“我也听父亲说过夫人……”只是之前不得相见,可是今日一见……
“可侧妃为什么改姓白?”清漪想知道这个疑惑。
“沐姓在魏国皇宫是一个敏感姓氏。”
原来如此……
所以为了能在那些人的帮助下嫁给阿瑾,她就必须改姓吗?
“我从小体弱,都是亏了其哥哥悉心照料……”
其哥哥……
原来她这样称呼阿瑾。
“我记得小时候我嫌药苦哭着不肯喝药,都是其哥哥拿蜜果哄我……”
“以前其哥哥每次来看我,也都喜欢给我买冰糖葫芦……”
“因为其哥哥知道我怕苦,而冰糖葫芦又酸又甜……”
“夫人……”沐蔚语突然紧盯着清漪。
“是我从小盼望成为其哥哥的新娘,所以我才会来京城……”
“所以其哥哥才会娶我,请您一定不要怪其哥哥……”
“他只是太心疼我……”
心疼?公羊雪不禁挑眉。
这个沐蔚语虽然说的可怜兮兮,可是这话却丝毫没有可怜的样子,反而与示威差不多。
“我从未怪他。”这件事清漪不久前刚刚对魏瑾其说过。
“阿瑾有苦衷,我都知道,也理解。”所以她才不打算逼他立即做决定。
“可……”可如果不怪,她为什么从薛城跑到了这里?
难道不是来质问其哥哥的吗?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见一位故人,也顺便告诉阿瑾我的态度,所以侧妃不必担心。”
她与阿瑾之间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出现巨大的矛盾。
只是来看故人吗?
是不是太巧了?沐蔚语有些不解。
“今早阿瑾刚刚离开,我也已经与他谈过。”
所以她还在担心什么?
其哥哥果然来了这里……
怪不得这一天两夜在珹王府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