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都赶过来了,被打的胡招娣和哭闹的孩子,他们都谴责胡东运。“你好端端的打人干什么?”
胡冬玉过去抱过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胡东运再次朝着胡招娣吼:“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胡招娣被打的发懵,被吼了,她终于回神了。“为什么?你还问我是为什么?萍儿是我女儿,她的婚事为什么不是我来操持?为什么是大嫂来?”
“你之前做的混账事你忘记了,萍儿被你卖给一个老头做妾了。”
“我是想让萍儿以后过得好,做一个有钱人。我做错了什么?就算我做错了,我也跟你抱歉了,可是你为什么冷落我那么久?对我不闻不问的。”
“你闭嘴,我的女儿不需要去做妾。”
“这次我给她介绍对象,不是做妾,是做正牌夫人,你凭什么打我?”
胡招娣还死不承认自己卖了女儿,胡东运的怒火到了一个顶点,他忍不住了,他上前用力地推了胡招娣,“你这个恶婆娘,你把自己女儿卖了,还卖到了妓院,你算是人吗?”
胡招娣被推倒了,她的头还撞到了墙壁,流血了,她晕过去了。
大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没有听错吧,胡萍儿被卖到妓院了?
胡东来第一个反应过来,“出事了!弟妹流血了,还晕倒了。”
胡永斌也反应过来了,“别搞出人命来,快去请郎中。”
胡平安立刻拔腿就跑,他去请郎中。
大家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胡招娣抬到床上。
胡小丽着急地拉着胡东运的手,“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说,萍儿被卖了,她现在在哪啊?赶紧把她赎回来啊?我们家不卖孩子。”
胡东运哭着说:“娘,我错了,我不该娶个毒妇回来,她卖孩子都卖了两次,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连累了萍儿。”
自己孩子哭了,胡小丽就心软地不行了,“儿啊,这不是你的错,娘有错啊,如果我当年阻止你娶她就没有这些破事了。”
胡喜儿也急得不行了,“叔,萍儿现在在哪?我们去救她回来。”
大家都看着胡东运,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了。
“她跳楼逃跑,被人救了,她现在在杏花村。”
大家一听到跳楼都快吓死了,幸好还听到被人救了。
胡小丽流着泪说:“没事就好了,从楼上跳下来,幸好被人救了。”
胡喜儿上去扶着奶奶,“奶,你别着急,姐现在没事了。”
“幸好你姐没事,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胡冬玉叹了一口气说:“萍儿现在没事了,可是弟妹出事了,她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这怎么办好?”
胡东运恶狠狠地说:“她是活该。”
“东运,嫂子知道你的苦,可是你也不能那么冲动啊,这万一出了人命,可咋整?”
胡东运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才恢复了一点理智,才觉得自己冲动过头了。
胡东来安慰大家,“别怕,没事的,就流了一点血晕倒了而已,郎中来看看就好了,我们现在等着郎中来。”
现在也只能等着郎中来解决问题了,过了好久,胡平安终于拉着郎中来了。
这个郎中是白水村人,他是祖传学的医术,会看简单的头疼脑热。他问:“病人在哪?”
大家指向床上,胡郎中走到床边,给病人把脉。
胡东来问:“胡郎中,怎么样啊?严不严重?”
“她是不是撞到了,我看头部流血了。”
胡东来答:“是,她撞了一下。”
“以后要小心点了,这次就不是很严重。”
大家松了一口气,还好胡招娣没事,没有搞出人命来。
胡冬玉问:“胡郎中,我弟妹要吃药吗?”
胡郎中点点头,“要,我开几挤安胎药给她,她现在胎相有点不稳。”
“安胎药!”大家一起惊讶地喊。
胡东运最激动,“胡郎中,你有没有看错,她怎么会怀孕呢?”
胡郎中动怒了,“你不要怀疑我,孕妇的脉搏我还能把错吗?她都怀孕三个多月了。”
胡东运震惊了,他很久没有进胡招娣的房了,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还戴了一顶绿帽子了。
其他人没有怀疑,觉得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两夫妻都年轻力壮的。
胡小丽拉着胡东运的手,“东运,招娣都怀孕了,你是做了错事,但是现在你可不能打她。”
“娘,我……她……”胡东运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胡东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东运,弟妹都有孕了,你不要再犯傻了,你们两夫妻的事,你们自己商量解决,我们就不打扰了。”
大家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着胡招娣,一想到他被绿了,他就想掐死胡招娣。手都伸出去了,他又缩回来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他做傻事了,他的孩子就没有爹了,他不能让自己孩子成为没有爹的孩子。
胡东运就待在房间里等着胡招娣醒来,他要质问她。
胡招娣昏迷两个小时后就硬了过来,她慢慢地下床了。
胡东运过来抓着她的肩膀问:“孩子是谁的?你和谁的孩子?”
“什么孩子啊?萍儿和平乐不都是你的孩子?”
胡东运眼睛都愤怒到通红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胡招娣摸摸自己的肚子,她突然记起她好几个月没来经水了,她真的怀孕了?她好久没和自己丈夫一起睡了,那这个孩子?她回想起,几个月前,她出去玩,她一时糊涂就和一个人做了错事,就一次,事后她都好久不敢出门。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呀?我哪有怀孕?”胡招娣心虚地说,她都不敢看丈夫。
“胡郎中都给你把脉了,你都怀孕三个多月了,到底是谁的孩子?”
胡招娣害怕了,郎中都确诊她怀孕了,她的事就包不住火了。
“东运,这事你听我解释,我是一时糊涂。”
胡东运放开她的肩膀,“胡招娣,我对你彻底死心了,我要休了你。”
“不要啊,不要休了我啊。”
胡东运跑出去了,他不会写字,他叫自己侄女帮她写休书。
胡喜儿哪敢给人写休书啊,她怕极了。
胡冬玉站出来,“东运,你别任性,喜儿不能帮你写休书。弟妹都怀孕了,你别闹了。”
胡东运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他只能说出令自己羞耻的事,要不然家人不会让他休妻的。
“大嫂,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一直没进她的房,这几个月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
胡冬玉惊得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胡喜儿一听,她替自己的叔抱不平,“叔,婶太坏了,不要她了,我帮你去写休书。”
胡喜儿去写休书了,胡冬玉想拦,却找不到理由。
最后,胡招娣得了一纸休书,就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