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哼哼了。”祁楚枫开口道。
听见她的声音,佟盛年身子一僵,从棉被中探出头来,看见祁楚枫与裴月臣两人,慌忙要从被窝中出来,因为裹得太严实,竟不慎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最新评论:
【加油】
【
【想看作者的冬至青丘完结,可惜只能看前面】
【有点子虐 这章伤到我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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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新,求速肥,来颗地雷激发作者潜能吧!】
【佟盛年是祁长松家三夫人的娘家人对么?这里写“四夫人”,是不是笔误呀】
【刚刚追到这里,所以只能以偏概全,说说现在的读书感受了。
从楔子开始,不论是隐在暗红炭火盆里,还是裴月臣双目之中那惨烈的过往和鬓边的华发,都强烈地暗示着,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让我更急切地想要窥探那段岁月本身抑或是留给他的伤痛和改变。随着剧情的开展,再加上他的儒雅、睿智,他的行事风格,对楚枫的了解和他们之间的互动,包容,默契,在我看来举手投足都是明晃晃的糖,他们却爱而不自知,更让人欲罢不能。楚枫,从一位说书先生口中说辞出场的烈爝军女将军,真人可不是一般的词可以形容的,伏击诱引青木哉的那场武力值展示,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英武果决,怎一个‘飒’字了得。这样的安排,足足震慑了新上任的府尹,也和她思索时敲着东西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得着实过瘾。同时隐隐觉得,这个在北境游牧存在的神秘人青木哉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他是“机敏”还是狡诈,未到谜底揭开,都是悬念。大大贯会留下诸多伏笔,需要细细研读,随着月臣的审讯,沈唯重的加入,慢慢推进着,一如那羊皮地图上一点点缩小的定位圈。
其实,更夺眼球的是极具工笔的细致描写,也许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在阿勒弯刀下佟掌柜的脖子上,我却无法忽视那第三排和第四排青砖之间,缝隙上明晃晃的日光,和那一只正起劲搓手的金头大苍蝇。看着文字,我自己就是摄影师,即使有空镜也没有一个废镜头,值得细细体会。时值寒冬,不论你身处南方的暖阳或是阴霾天,抑或是北方的暖气房里,只要读到这样的文字,似乎都可以身临其境。飞雪漫山的衡朝北境,寒风凛凛,茫茫荒原,多族部落的纷争和大国边境的马市,表面的和平自私运兵刃起便危机四伏。那一层轻飘飘又扑簌簌落下来的雪粒子,洒在烈爝军营、校场、将军府、甚至双井塔的牢房,耳畔都是沙沙声。这样的文字带来的体验是真实的,尽管每个人的感受并不相同。在双井踏的牢房审佟盛年,楚枫拿个小榔头敲核桃恫吓到佟盛年膝盖骨都疼,月臣看到那砸得稀烂的核桃肉,却又暖心帮她剥了一个完整的。他们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走进心里,细腻地演绎着这一切。虽然沈唯重一开始的虚张声势,并不讨喜,可他耐心教阿勒写字给她讲故事的那个画面,很有爱。一个文弱书生挺身而出的瞬间,更让人刮目相看,或许这样的人,更真实更富有人情味儿,虽然他并不完美。阿勒把他的头包得还挺沉,‘嘭’得一声端着鱼头砂锅进屋,都足见她的实诚和可爱。但是我更揪心,月臣和楚枫的感情线,毕竟相识了十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十二岁时的初识,楚枫自认找到了比狼牙好百倍的东西;一直把楚枫当孩子的月臣,也开始有意回避两人的身体(目前,仅限于手)接触,不经意的眼神都能泄露自己的内心,一个成熟男人究竟怎么克制内心的情感?楚枫说要去犯险参加部族的婚礼,月臣少有的动了重刑去审犯人。这对couple应该爱得更加深沉和隐忍,微处见真情。
大幕才刚刚开始,一切似乎又早有定数。
我也从来不单纯把它当一本言情的小说来读,因为总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情感。那句“刀,在藏。”,是真的厉害。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其实,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技高一筹。
要震慑,重谋略,轻攻伐!
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这里的兵,指兵卒更是战争。他们得时刻以家国为上,思量、决策、行事,无一不是。因为劳民伤财是小,累累白骨是罪,更是罚……
公元2020年12月25日,北境的将军府,他们一群人车迟毅,赵春树,赵暮云,阿勒,沈唯重,楚枫,月臣,围坐在一起,聊着“要死要活的感情”,吃羊肉锅锅,甚至腾腾都吃得有滋有味。我在屏幕前或痴或笑,开启了阅读新体验。彼时只能从字里行间去了解著书之人,她倾注的情感和传达的思想,如今,可以直接评论留言给大大一起分享感受,如若得她翻牌,何其幸哉。
好书,邀君同赏,
感悟,与尔共勉。】
【感觉每句话都在立flag往我这个看客心里捅刀子似的】
【
【总觉得在立flag】
【所以七公主送大礼,其实是为了下手?我的脑洞太大了】
【心里酸酸的】
【这章会不会是《明月漫千山》的感情图谱呢?我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能,楚枫为月臣好,月臣为楚枫好,互相不敢多想多做了呢???能,要经历残酷的考验月臣才能确定明白自己的心!??能,月臣为楚枫好,皇上赐婚他也只能劝楚枫,哪怕不能在一起也要楚枫好!??能,楚枫为了月臣好,哪怕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也只字不提???能,楚枫北境涉险月臣不顾性命拼尽全力换楚枫安然;??能,楚枫不顾一切拼尽所有只为月臣正名讨回公道!看来她们俩,磨难不会少,困难不会小,生死不会离啊!我怕,明月漫千山会是两人身处的距离;我更怕明月千山的路途上不是两个人!所以,狮子大大啊,千山路上明月清辉里,一定要月臣楚枫俩人并骑而行不分不离吧!我想也没用,坐等狮子大大的精彩世界!顺便问一句,没写朝代,是怕带入明朝的某人某事吗?架空朝代,我还觉得是明朝!??】
【沈先生在线爱情课】
-完-
第22章 (中)
◎“祁将军!军师!”佟盛年从棉被中挣扎而出。
裴月臣上前,半蹲身子,拿了佟……◎
“祁将军!军师!”佟盛年从棉被中挣扎而出。
裴月臣上前, 半蹲身子,拿了佟盛年的手,替他把脉。祁楚枫负手而立,闲闲地将牢房扫了一眼, 干燥清爽, 棉被看着也厚实, 老狱头确实并未亏待佟盛年。
“老邢呢?”她问老狱头。
老狱头忙回道:“已派人请去了。”
“你不让老邢先看看,就直接派人向我禀报?”祁楚枫语气不善。
老狱头忙道:“卑职想着他身份特殊, 万一出了差池,卑职怕是担当不起。”
祁楚枫盯了他两眼,未再作声。
裴月臣替佟盛年已把过脉, 站起身来, 朝祁楚枫摇摇头。
“你也看不出是何毛病?”祁楚枫奇道,“我之前还以为是绞肠痧, 不过看佟掌柜的精神头儿,倒也不像。”
裴月臣道:“虽看不出是什么病症,不过脉象倒还算平稳, 就是弱了些。”
“说不定让人下了毒,难怪吃了老邢的药也不见好。”祁楚枫吩咐道,“还是用土法子吧!来人, 拎一桶水来,给他灌肠。”
听到灌肠二字, 佟盛年大惊失色, 连忙道:“将军, 将军……不用不用。”
“什么不用, 你可不能在我这里出岔子。”祁楚枫催促老狱头, “快啊, 让人去取水。”
这下,佟盛年无论如何不能再装下去,爬起身来:“将军,我没事了,真没事儿了,不用灌肠。”
早就知晓祁楚枫是故意在吓唬他,裴月臣唇角含笑,别开脸去。
“你没病啊?”祁楚枫挑眉道,“费这么大劲儿装病,就为了把我们哄骗过来?”
佟盛年恳切地看着祁楚枫:“小的不敢,小的确实身子不舒服,但也确实是真有事情。”
祁楚枫根本不搭理他。裴月臣只得问道:“何事?”
佟盛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小的有一笔皮货,约好了这两日交割,错过了日子,交割不成,不光是皮货砸在手里头,我还得倒赔人家一笔银子,里外里就是近十几万两银子。”
“您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祁楚枫给气笑了,“我饭吃一半,撂下筷子就赶过来,合着您是成心在骗我。”
佟盛年恳切道:“祁将军,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所以才想出这个馊主意。我是生意人,底下还得养活一大帮兄弟,就得拿钱当命呀……祁将军,我求求您了!”
祁楚枫不理会他,转向门口的老狱头,冷道:“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帮着他一块儿来骗我?”
老狱头当即跪下来:“将军明鉴,卑职也是被他哄骗住了,卑职绝不敢欺瞒将军!”
祁楚枫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一言不发,转身就出了牢门。
“军师……”老狱头心知惹出祸来,恳求地望向裴月臣,“卑职真的不知晓,这厮装得忒像,竟连我也被他瞒过去。”
裴月臣轻叹口气:“你呀,老糊涂了。”
说罢,他也步出牢门。
牢房中只余下佟盛年与老狱头两人。
佟盛年求助地看着老狱头,迟疑问道:“这、这……他们就这么走了?”
老狱头嫌恶地瞪他:“灌肠怎么了,忍忍也就过去了!老子算是被你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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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不似来时匆匆,祁楚枫牵着马匹,缓缓而行。
裴月臣牵着马,快步赶上她,知晓她还在气头上,他便也不吭声,只是陪着她缓步而行。
如此静静地走了一段路,祁楚枫突然道:“老狱头年纪也大了,让他归老吧。”
裴月臣转头望了她一眼,劝道:“……或许他真的是被佟盛年骗了。”
祁楚枫刹住脚步,不满地瞪向他:“你还替他说话!他在营牢这么多年,什么花招没见过,佟盛年这两三下能骗过他?”
裴月臣道:“他装个傻,顺水推舟罢了。佟盛年在牢里头把自己身份都亮明了,你让他怎么办?他不过是个外人,将来佟盛年从牢里头出来,你们可还是亲戚。”
“谁跟他是亲戚!”祁楚枫恼道,牵着马,转身继续前行。
裴月臣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缓步跟在她身后。他深知祁楚枫聪慧过人,只是有时候在气头上,难免意气用事,他即便出言相劝,也是点到即止。”
闷闷前行了数步,祁楚枫转头看向他:“佟盛年那件事,你心里可是已有了计较?”
裴月臣含笑道:“虽有计较,但也须得将军您首肯才行。”
“我不可能放他出去,私贩兵刃一事还没有查明白,莫说十几万两,就是上百万两也不行。”祁楚枫把话说在前头。
“他自然还得呆在牢里头,我想着,让沈先生跑一趟,替他完成这笔交割。”裴月臣道,“沈先生原本就是他的账房,做这事也合适。而且这样一来,想要查明佟盛年这些年究竟偷偷漏交了多少税就更容易了。这一笔一笔的交割,中间的利润清清楚楚。”
祁楚枫偏头想了想,点点头:“如此也好,不过沈先生毕竟是他的账房,还得再派个人跟着我才放心。帐上的事,可动的手脚太多了。”
知晓她还是信不过沈唯重,裴月臣笑道:“要不我跟着?”
“杀鸡焉用牛刀。”祁楚枫思量片刻,“让大勇跟着跑一趟,帐上的事他都懂,而且沈先生也不敢在他面前弄鬼。”
“将军想得周全。”裴月臣笑道。
祁楚枫朝他撇撇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取笑我。”
裴月臣含笑道:“将军想多了。”
细细碎碎的雪粒子,自暗黑的空中飘飘洒洒落下,落在他的眉眼之上。祁楚枫看着他,似想起了什么,竟怔怔望着他……
“将军?”裴月臣不解,试探问道。
祁楚枫回过神来,自知失态,仰头望向夜空,轻声道:“又下雪了。”
裴月臣顺着她的目光,也抬首望向夜空,叹道:“今年雪下的早,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场,荒原上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月臣,你……”她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你可曾后悔过来北境?”她的神情异常认真。
裴月臣微微一愣,本能道:“当然不曾。”
听了他的回答,祁楚枫似放了心,故作轻松一笑道:“看来我这个将军还算称职。”说罢,她牵着马继续前行。裴月臣跟上。
行不出里许,忽然想到一事,祁楚枫问道:“今日云儿送那两车东西过来时,你说可能是你多想了。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未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此事,裴月臣心下迟疑,一时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月臣?”祁楚枫偏头看他,微微诧异。
裴月臣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公主送来了老山参和锦布。”
“嗯……”祁楚枫等着他的下文。
“老山参的木匣上雕得是并蒂莲,锦布又是宫制内用的。”裴月臣顿了顿,声音又轻了一点,“也许是我多想了,会不会是一种暗示?”
即便他的声音如此之轻,对于祁楚枫而言,依然不异于半空中的惊雷。
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定定立在当地,缓缓转头看向他,勉强笑道:“……你是说我的婚事,确实有此可能。”
裴月臣望着她,不作声。三年前祁老将军在世时,也曾经提过此事,但楚枫与老将军关起门来大吵了一场,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对于婚事,他知晓楚枫一向十分抵触。
“你怎么想?”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