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衿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就不说了,眼睛里闪着泪花,脑海全是妈妈死前的样子,还有那个人把自己和妈妈赶出冉家的场景。
那些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可是她还是会一想起来就会心痛,就会想哭,也会不可抑制的恨那个人。
冷沐玄听着冉子衿的话,心里揪得紧紧的,自从知道她是在孤儿院那种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爱护她。
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无法想象冉子衿究竟是怎么样长大的,一想就心揪的疼。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大人们的事情,总有他们的处理方式,我们有时候着急也没有用。”冷沐玄还想说些什么,但听见有人敲门,就对门外的人说道,“进来。”
门被打开,服务生推着推车走进来。
“总裁,这是您要的红酒。”服务生先将一瓶红酒放在餐桌上,然后又把推车里的烛台,以及一大束红玫瑰放在餐桌中央。
冉子衿看着那束玫瑰,还有烛台,知道这是要烛光晚宴的节奏了,就觉得好浪漫。
她也就暂时忘记了刚才回忆起妈***痛苦,目光落在玫瑰上,那玫瑰估计是新从玫瑰树上剪下来的,红艳艳的花瓣上,有晶莹的水珠,水珠里印着室内的灯光,越发显得妖艳起来。
冷沐玄看了看桌上的玫瑰,他记得自己没有安排这个花。
“总裁,这是经理特意为您准备的。”服务生知道冷沐玄疑惑,就解释道,然后又说了一句“总裁,祝您用餐愉快”才推着推车离开包厢。
服务生口中的经理,指的是饶雪颖。
饶雪颖第一次见冷沐玄带女人来伊丽莎白,而且还是专门吩咐酒店经理准备烛光晚宴,但没有要花,就自作主张的上了一束玫瑰。
作为女人,饶雪颖有着最敏锐的视觉,只是看了冉子衿一眼,就知道她对冷沐玄来说,是非同寻常的存在。
“很喜欢?”冷沐玄见冉子衿的目光一直落在玫瑰花上就问她。
“嗯。好漂亮。”冉子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许是因为今晚的环境吧,所以她觉得现在看什么都很美好,特别是玫瑰花,越看越好看,看的她都想抱着花束放在鼻子下嗅一嗅了。
“喜欢的话,以后每天让人送一束到家里,再送一束到公司去,你放在办公桌上看。”
“不用了。太浪费。”冉子衿并不答应冷沐玄的做法,她知道这样的一束花肯定要好多钱,每天两束的话,一个月要好多钱。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什么都卖给她,她真的不想再乱花他的钱,不然以后怎么和他说得清。
她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情人,只是一个借助在他家的下属,和他越来越多的金钱牵扯,让她感觉很不安。
她怕有一天,自己离开冷沐玄家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能力去偿还他花给她的那些钱,而她也不想欠下任何人的债。
或许这不只是债务的事情,到那个时候……
世间的事情变数那么多,冉子衿不干呢再往下去想!
“花不了两个钱。”冷沐玄并不知道这些花,酒店的人是从哪里的花圃里弄来的,所以就立马叫了饶雪颖来。
饶雪颖一来,他就问:“这些花是从哪里运来的?”
“这是酒店专门聘请的园艺师,在郊区种植的,专门供酒店使用,不对外出售。”饶雪颖回答道。
“以后每天送一束到光博大楼,一束到伊莎花园。签收人都是冉小姐。”
“是,总裁,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
“嗯。”冷沐玄点点头,又说,“今晚就弄一束,我们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带走。”
“是。总裁。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
饶雪颖走出包厢,心里暗笑,那个冉小姐果然是对总裁来说不一般的人,她的花是准备对了。
烛光晚宴后,冉子衿怀里抱着饶雪颖准备的一大束玫瑰,跟冷沐玄回家。
“今天开心吗?”冷沐玄问冉子衿。
他记得以前带阮伊菲吃个烛光晚宴,她就会开心很久。
“嗯。谢谢你,冷少。”冉子衿真心的点头。
她觉得冷沐玄是比自己父亲对自己好的男人。
父亲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那个所谓的名义上的哥哥,也没有多么待见自己,只有妈妈会对自己好。
乔哲卿没有离开之前,乔哲卿就在她生活中扮演着父亲和哥哥的角色,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而此刻,冉子衿眼前的冷沐玄却更像是父亲和哥哥,他比乔哲卿还宠自己,不仅在物质上帮助她守住了孤儿院,还会在感情上去关照她。
这一点,乔哲卿好像并没有做到。
每一次她说起冉家的事情,乔哲卿都好像是站在一个中立的态度上,既不会因为心疼她而埋怨冉家,也不会因为冉家对她不好,就让她离开冉家。
最后一次见乔哲卿的时候,他们说的就是关于冉家的事情。
冉家要接她回去,她死也不想回去,乔哲卿就生气的走了,然后就是不告而别。
‘毒药’,贺亚承的专属角落,灯火通明。
胡蝶穿着姓感睡衣,和只穿着四角裤的贺亚承一起躺在床上。
贺亚承知道那次胡蝶在这里,黑灯瞎火的被自己做了之后,就特别怕关着灯在黑暗的屋里,所以只要胡蝶来,他就会打开所有的灯。
“亚承,你最近都很少去公司了,我明天不能再念着你,免得会被说成是红颜祸水。”胡蝶靠在贺亚承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肚脐上画着圈圈。
贺亚承的肚脐上周围,有一圈汗毛,不长,也不是很黑,稀稀疏疏的,但是却能看的清楚。
胡蝶就喜欢挠着那些细细的绒毛玩耍。
“刚踏入爱河,谁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感情?”贺亚承在蝴蝶耳根处亲了一下,“情到浓时,谁也没办法。放心,公司的事情我有分寸,不会荒废了的。”
“那就好。”胡蝶也在贺亚承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跟家里说?我觉得我还是得早一些跟家里说,免得他们还以为我想跟冷沐玄联姻呢。”
贺亚承刚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他看了手机一眼,对胡蝶说:“我接个电话。”
说完,拿着电话走进了卫生间。
贺亚承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他在里面说话,就算有人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所以也就不怕胡蝶会听见。
胡蝶以为是贺亚承生意上的事情,她又还没和他结婚,所以也不应多嘴,就什么都没问也没说,躺在床上等着他接完电话出来。
卫生间了,贺亚承接了电话,“我不是说我忙,晚上不过去了吗?”
“哦。我忘记了。对不起,亚承,我就是刚回来,好几天没见你了,所以很想你。”电话那端的女人很大方,很知道事理的回答道。
“就这样,我先挂了,在忙着。”贺亚承说完挂了电话,有删除了来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