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就催婚催的厉害,通过跟初语聊天后得知她有了男朋友,这趋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郑沛涵被轰炸一通,第二天趁机就“挪”了出来。没想到消停一天,齐北铭又来了。
其实那天后,郑沛涵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跟齐北铭在一起她从一开始就带着戒心。但她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感情而是*。
他们都能在彼此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渴求,那是一种身体上的吸引和需要。那种感觉是激情的,也是热烈的。而当这些退却之后,郑沛涵发现,她陷进去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缩头缩脚的原因。短短一个月,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感觉。
这让她很不安心。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就好像她在玩“谁先动情就会输”的游戏被宣告已经ko了。
但是,今天看到这男人提着保温壶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郑沛涵心情很复杂,甚至觉得眼睛有点酸涩。
她想挣扎,可是舍不得放开。陷进去,又觉得不甘。
而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身下这人探病是假,行禽兽之实才是真。
齐北铭看着她放空的眼神,冷笑一声,随即张嘴咬住她前面,身下往上狠狠一顶。
两端折磨让郑沛涵没忍住叫了出来。细碎的声音换来的是齐北铭更加蛮横的对待。
许久后,一切平息下来。齐北铭靠进沙发里,拍了一下他身上的女人。
郑沛涵累得直喘,哑着声控诉他:“我脚还没好,你还有没有人性?”
齐北铭笑了两声,音色还带着几分未退的情.欲:“我人在这,性也给你了,你说我有没有人性?再说,你爽的时候有感觉到脚疼吗?”
这个好像确实没有……郑沛涵无言以对。
难得见她被噎的说不出话,齐北铭笑了笑,这才将人放开,顺手将沙发上一片狼藉收拾好。
做完这些,齐北铭坐回她身边。
“再试试吧。”他说。
他这幅表情跟刚才完全不一样,郑沛涵从他那双桃花眼里看到了被满足的自己,一脸余韵未退的样子,娇媚性感。
她转过头,勾勾嘴角:“你这颠倒的顺序是让我先验货再收货?”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笑,“我的性价比多高,售后服务有多好。”
——
天色已黑,偌大的客厅里只余一盏茶色壁灯。初语卷着薄被窝在沙发里跟郑沛涵聊微信。
耳边话筒传来郑沛涵的声音:他说试一试,那就试呗。反正他技术过硬,我也不亏。
初语失笑:说来说去还是看上了人家器大活好。
郑沛涵:no,你还忘了一个,多金!
初语看着屏幕上那个“你懂的”表情笑了笑。沉思片刻,告诉郑沛涵:我今天去参加袁娅清婚礼,意外知道贺景夕出事了。
消息刚发过去,郑沛涵电话进来了。
“贺人渣怎么了?快给我讲讲。是不是贺氏要关门大吉了!”
初语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的员工说他……得了胃癌。”
“我去……”郑沛涵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禁有些唏嘘,“那他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说是出国了。”
“你白天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
初语嗯了一声:“那时候脑子有点懵,想问候一下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做……”
郑沛涵说:“问吧……”
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都没了什么兴致,便互道晚安,收了线。
初语将身上的被卷好,一转身就看见叶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微弱的光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清不明。
“……你忙完了?”初语问。
叶深没有说话。
在书房里怎么都静不下心,索性扔下未做完的工作出来找她。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仍一字不漏的传进他耳中。让他知道了今天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初语往前走过去,看清叶深的神色后抿了抿唇,紧走几步上前搂住他的腰。
他穿着短衣短裤,但是身上热源不断。初语贴在他身上,在他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们回房睡觉吧。”
叶深没有回答,亦没有碰她,只是任凭她搂着,慢慢的往房间里挪。到了床边,他拉下初语的手,声音冷淡:“很晚了,快睡吧。”
初语点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躺在床上心情各异,初语看着背对她的人,伸出手将他搂住。身体紧紧跟他贴合在一起,白净的手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半晌,叶深忽然转过来,手臂一撑,覆在了她上方。
漆黑的房间里,就着窗外微弱的光,他们看清了彼此。
“明天别再让我看见你像今天这样。”
他眼里有淡淡的红血丝,不知是气的还是没有睡好。初语有些心疼,抬手摸上他的眼角。
还没碰到,手便被他擒住。
“听见了?”
“……嗯。”
叶深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心里那点蠢蠢欲动就要破壳而出。
看来有些事,是要趁早。
☆、chapter 46
初语将这个季度的报表核对好,让李清下午去泰阳地产拿对账单和发.票。
那天之后再没人提起过贺景夕,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而初语也真的没再去打听他的消息。
各安天命,以后是好是坏,自求多福。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让初语有些顾不过来。一眨眼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年关将至,无论是家里还是店里都忙了起来。
初家那边的情况初语倒是略有耳闻。初望的病情仍在治疗,初老太太也还是那个样子,一句话要分成几段说,越来越不利索。
但是对这些,初语都不关心。唯一跟她还有联系的只有初建业一人。
他有时间偶尔会过来。两人一起吃个饭喝喝茶,谈天说地,对那些糟心的事不再多谈。这让初语觉得十分轻松。
转眼,离董岩结婚的日子已经不远。儿子娶媳妇二姨高兴的不得了,不管他们住不住,老两口早已将房子翻新了一遍,就怕委屈了新娘子。
初语这阵子经常回镇上,帮忙布置布置,走走过场。
“叶姐夫怎么没来?”李丹薇将充好的气球用线缠紧扔到一边。
初语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嘭——”一声,刚充好的气球又爆了。
“严——睿——聪!”李丹薇看着聪聪手上挂着的碎片,没好气的警告他,“再弄破一个你就等着屁股开花!”
初语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拿出几块巧克力,笑着哄小朋友:“聪聪乖,去院子里跟阿黄玩。”
聪聪看了眼李丹薇,抓起巧克力就跑了出去。
李丹薇没好气道:“越来越皮,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妹夫不错,你别总当他面抱怨啊!”
“我哪敢呐!他现在是家里顶梁柱。”
初语笑了笑,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叶深这段时间有点忙。”
成林集团酒店正在装修,监控系统也开始进入,叶深最近忙着这些事。
李丹薇眼眸一转:“你俩什么时候定下啊?你看我们一个个可都成家了。”
“替我妈当起说客了?”初语拿着打气筒压了两下,“该结的时候自然就结了,急什么?”
李丹薇撇撇嘴,不再言语。
不久,门口一阵嘈杂,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走到院里。
有喜事,街坊邻居没事就过来串串门,二姨抱着聪聪跟她们聊的不亦乐乎。
“董岩出息了,在市里工作稳定,听说要买房子了?”
二姨笑了笑:“结了婚是该买。”
“市里房价可不低,不管大小能买上就很不错了。”话刚落,张婶看到初语,眼睛一下就亮了,“哎,小雨过来了!”
这个张婶在征地前跟任家是老邻居,现在则跟着他们隔了两条街,两家来往就少了。那时候初语在外跟着任宝军姓,叫任初雨。
初语应了一声:“张婶好。”
“董岩都结婚了,婶哪天能喝上你的喜酒啊?”张婶笑着说,“是不是没有男朋友?婶帮你介绍一个?”
初语有点头大。怎么感觉董岩结个婚她却成了重点目标。
这时,一辆揽胜在大门外停下。董岩和严宇诚从车上下来,走向后备箱。
“这不是叶姐夫的车吗?”李丹薇对初语说。
叶深从驾驶位下来,跟几人打过招呼,三个男人便一人搬了两个高空礼花放到院子里。
“这是……”刘淑芬问董岩。
“我刚过去找姐夫,正好遇到叶哥。小姨说叶哥是送礼花过来的。”
刘淑芬连忙说:“小叶有心了,快进来坐。”
李丹薇冲张婶呵呵一笑:“我姐男朋友,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