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抽回自己的手,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开口:“你说的这些理由与借口,对于我来讲,都是‘废话’,我都不需要,我自己会搞定。三秒钟,下床”
“欢欢”苏静雅见他执意要捻他走,跪坐在床上迫切地望着他,泪光盈动,那模样真的可怜到了极点。
可是皇甫御只是冷漠的俯瞰着她,仿佛……她在可怜,他都不会无动于衷。
与他对峙了一会儿,苏静雅输的一败涂地。
她垂头丧气、无比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撅着小嘴质问:“赶走一个受伤的孕妇,你于心何忍?!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皇甫御听了,顿时扯唇冷冷一笑,回复道:“良心不安?!嗯~,的确有点良心不安……”
“……”苏静雅听了这话,顿时很狐疑,他这是……?!
然而,不容她喜出望外,皇甫御冰冷的言语,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入她的心窝。他补充道:“赏你一颗子弹,我的良心就很安稳了……”
“……”苏静雅差点吐.血。这混蛋……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怎么,时时刻刻都欺负她?!又恐吓她。
混.蛋!!!!!
王.八.蛋!!!!!
苏静雅真的委屈死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努了努小嘴,退了一万步地开口:“离开,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我钱!”
她没钱吃饭,没钱住酒店。
离开他的住处,不是等着当乞丐么?!
而皇甫御听了她的话,当场就暴跳如雷地狂吼出声:“给你钱?!我凭什么给你钱?!”她随便找一个人要钱,她都不面红耳赤吗?!她都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吗?!她不觉得丢脸、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苏静雅却说得很理所应当:“因为我没钱啊!”
皇甫御看着她那天经地义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的*腔有无数座火山,“噼里啪啦”全部爆炸了。
他怒瞪着她,近乎完美的俊脸,一点点暴怒、扭曲、狰狞起来。
本想质问她,她没钱,关他鸟事,他凭什么给她钱?!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对于一个白痴,他不能太较真,否则只会降低自己的智商与档次。
所以
皇甫御绕到角落,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张卡,再铁青着俊脸走了回去,狠狠把卡砸她身边的床上:“里面有五万,你拿着钱,可以……滚了么?!”
其实,苏静雅条件反射的就要说:“不够!!!”
五万块,的确不够。
她怀孕呢,马上要临产了,住院费是很大一笔,然后是营养费,外加坐月子之前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可是,看着皇甫御那……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把她撕碎的表情,她拿了卡,乖乖巧巧下床,然后一瘸一拐去卫生间换衣服。
离开地下室的那一瞬间,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和不平衡。
她转过身看向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小脸一狰,凶神恶煞地说:“皇甫御,你个王八蛋,臭鸭蛋,黑心鬼,没爱心没同情心,活在这世上做什么呀?!哼~,我祝福你,出门就踩便便,一直踩一直踩,踩一辈子,恶心一辈子,臭一辈子……”
而……好不容易把那烦人的女人撵下床,皇甫御睡在床上,准备入睡,谁知听了苏静雅那般恶毒的言辞,他“呼~”的一声坐起身,阴寒蕴藏着千万丈高的怒火瞪向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见她不怕死的又诅咒谩骂了他几句,他顿时一怒,“刷~”的一声就朝她扑去。
这该死的女人,拿走他所有的存款,居然还骂他?!骂他还不够,还诅咒他?!
简直
活得不耐烦了。
苏静雅见到面露凶光朝她扑来的男人,吓得哇哇大叫,拔腿就朝门口跑。
……
“哗~”
“哗啦啦~”
清晨,空气中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或许是时间太早,所以小巷里,空无一人,安静到极点。
如此静谧的小巷,陡然响起两声铁卷门,提上和拉下的声音。
苏静雅被皇甫御大力推出去后,红扑扑的小脸,挂着两行……清泪。
她一瘸一拐,“呜呜”地走着。
一边走,一边用手去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还在心里愤愤地谩骂皇甫御不是男人。
她不过是气不过,嘴贱骂了他一句么?!他居然把她逮住,狠狠按在墙壁上,修理了一顿。
用得着那么较真么?!
一点度量都没有,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太不是……男人了!
小脸,红彤彤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他给揪红的,外加……气的。
心里真的委屈和愤怒到了极点,苏静雅每一瘸一拐地走一步,就狠狠在心里发个誓:皇甫御,你最好不要恢复记忆,不要想起我,否则……本小姐要你给我跪下……舔脚丫!!!!!!
愤愤的用极其缓慢的速度走着,苏静雅没走几米远,不经意便发现皇甫御旁边的地下室门口,贴着一张出租广告。
刚开始苏静雅没缓过神来,后来,她迅速倒退了回去,趴在墙壁上,认认真真阅读上面的广告,看清条款之后,她喜悦的把广告给撕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有银行与公话的地方。
一天之后。
有三天的假期,皇甫御不用出任务,所以成天成天都宅在家里。
锻炼锻炼*,练习练习组装*和枪法等等。
他没有在家里自己煮饭的习惯,所以……每到吃饭的时间点,他总是出门去买点快餐回来。
晚上六点,皇甫御换了衣服,刚准备出门,谁知……铁卷门,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顷刻间,皇甫御立刻机警起来。
很少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平日他跟街坊也不熟悉,所以几乎没有人找他,而组织里的人找他的话,根本不会亲自前来,直接在内线里就讲清楚了。
现在有人敲门是?!
他眸光一沉,顺手拿了一支手枪,然后缓慢走向门口。
拉开铁卷门的刹那,他立即将枪口对准外面,然而……环视了好几圈,门口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