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俏极了,拿起桌上的一瓶白干,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喝完之后,她刚想炫耀,却不胜酒力,瞬时半弓着身子,呕吐起来。
韩简诺赶紧将秦沐风护在身后,嫌弃的看着她,装作关心的说道,“美俏姐姐,你还好吧?”
呕过一阵之后,林美俏只觉得头晕眼花的,一时间找不着北,含糊不清的叫嚣道,“韩简诺……你给我等着……”
“美俏姐,公司规定,自己身体状态不好的话,最好不要接客人的单哦。”她充满同情的看着她,心里却得意的说道,哼,跟她比酒量,真以为她这个顶级陪酒师的头衔是白来的啊,吹瓶她没在怕的!
林美俏缓和了一阵,终于觉得好受了一点,慌忙扒拉着桌上的纸巾,给自己擦了擦,窘迫不已。再看张总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她顿时觉得自己完了,什么话也不敢说。
张总恼怒的挥了挥衣袖,愤愤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独自离去了。
“韩简诺!砸自己人的场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林美俏恼羞成怒,只能拿着韩简诺出气。
“林美俏,明明是你先开始挑衅我的。”韩简诺无所谓的说道。
秦沐风自然也看得出来刚才的情形,那个张总明显也在较劲,他上前一步,把韩简诺拦在身后,“刚才韩小姐都是授了我的意,如果因此给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会帮你在kelly面前澄清。”
男人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让人没有招架力,林美俏一时间有些看呆了,但嘴上仍然不饶人,“这才看在你老板帮你说话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kelly!”
她愤然离去,凭什么韩简诺每次都能遇到这种神仙老板!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货色,不是大肚便便满脸油光的大叔,就是猥琐至极的伪君子!
看到她走后,韩简诺有些赞许的看着秦沐风,可以啊,这人情商还挺高,两边都不得罪!
“韩小姐的业务能力果然名不虚传,秦某佩服。”秦沐风看着面前的女人,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没有一个人出头,恐怕自己就要在那个张总心里留下一个骄傲自负的名号了。
这种眼力见,想必也是见识过许多大场面才有的。
韩简诺摆摆手,“小意思。”
“不知道韩小姐愿不愿意当我的专属陪酒师,我想以后我还会参加各种各样的酒会,如果有韩小姐在我身边替我挡酒的话,我会很高兴地。”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韩简诺觉得他的名字简直取得太正确了,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如沐春风一般。
她思考了一会,想着反正现在也离开蔺玦了,在皇御会所一直接散单也不好,要不就答应了下来。
“可以啊,不过我的费用可是很高的。”她冲他挑挑眉,不忘提示自己的身价。
秦沐风心满意足的笑道,“费用不是问题。”
“问题是她不会跟你去。”
忽然间,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陡然响起。
韩简诺的身子颤了一下,即使不转头,她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看到她瞬间变了脸色,直觉告诉秦沐风两人肯定有什么关系。他抬起头,仍旧那样温和的笑道,“阿玦,你来了,还就不见。”
阿玦?听到这亲昵的称呼,韩简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叫蔺玦这个称呼,难道两人认识吗?
蔺玦的眸子里盛满怒意,他如有所思的看了秦沐风一眼,淡淡的回道,“好久不见。”
毫无情绪,似乎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怎么?才一天没见,连回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蔺玦看着仍旧背对着她的女人,昨天找了她大半天,没想到居然回到了皇御会所。
本来是想叫人把她请回来,但又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便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了。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居然还敢接别人的陪酒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酒会里,有说有笑的替他挡酒,更可恨的是,想抛弃自己,去做别人的专属陪酒师!
韩简诺咬着嘴唇,都怪自己刚才太忘乎所以,忘记巡视四周了,连这个大魔王都走到自己身边了还浑然不觉。
她犹豫了一下,反正自己已经离职了,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定的转过身,脸上带着职业微笑,“蔺总,您好。”
“韩简诺,你的戏,演的可以啊。”蔺玦嘴角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个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似乎那个当初在他面前谨言慎行,讨好他,装疯卖傻的韩简诺已经离她远去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他有些慌乱,怒气也忍不住上升。
韩简诺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面对他的怒意,她仍旧得体的笑着,礼貌说道,“蔺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已经不是蔺氏的员工了,我想你也没权利决定我在谁的身边任职?”
“你知道他是谁吗?就这么急着想跟他去!”蔺玦眯着眼睛,看着她身后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不是你就行!”韩简诺故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却难受得犹如千万根针在狠狠的扎。
秦沐风不忍见两人针锋相对,看样子他们在这之前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因为自己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鲜少关注,只是听说蔺玦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现在看来,估计就是韩简诺。
他上前一步,挡在韩简诺面前,“阿玦,韩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不要这么凶。”
蔺玦本来就被韩简诺刚才的那句话气炸了,现在又看到秦沐风维护她的样子,更是忍无可忍,他一把拽住韩简诺的手,将她带离了酒会,“跟我走!”
“你放开我!”韩简诺心里发慌,想要挣开,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