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工人们的欢呼,“挖开了,挖开了,有一个洞口露出来了!”
挖掘机之下,一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显现出来,蔺玦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钻。
“蔺总,还不能进去,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你也被困在里面怎么办。”林秘书一把抓住了藺玦的衣袖。
蔺boss鲜少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
“玦哥,你不能下去,太危险了!”秦沐染也回过神,赶紧上前阻止。
“滚开!”
此时藺玦双眼猩红,看秦沐染的眼神极其冰冷。
狠狠甩开林秘书的手,蔺玦不顾一切进了那个小洞。
“快挖呀!”林秘书后悔不迭,对着工人吼道。
要是蔺玦出了事情,他们的小命恐怕也难保。
秦沐染死死的盯着那个洞口,双眼通红,指甲都要陷入了肉里。
为了韩简诺,蔺玦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她呢?从前她拍戏受伤,蔺玦可曾看过一眼?
……
洞内,韩简诺将自己藏在设备之间的缝隙里,绝望的看着洞口。
洞内的温度很低,她不得不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韩简诺,你在哪里!”
“韩简诺,你不能死,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
“韩简诺!”
听到声音,韩简诺微微一愣。
是蔺玦!
蔺玦来救她了!
眼泪一下子就掉下俩,任刚刚有多绝望,她都没有流泪,可是此刻听见蔺玦的声音,却忍不住泪如雨下。
“蔺玦,我在这里!”韩简诺吸吸鼻子,发出虚弱的声音。
蹲久了腿有些麻,她撑着站起来,就看见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背影。
“蔺玦,我在这里。”声音太小,韩简诺敲响旁边的钢铁。
听到动静,藺玦转身,看见那个纤细的背影,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蔺玦冲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韩简诺。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要惹多少麻烦你才肯罢手?”
“你就真的不怕你死在里面吗?”
天知道当他知道韩简诺被埋的消息时,有多担心!
此刻真真切切将他抱在怀里,一颗心才稍微松下来。
韩简诺想到藺玦要解雇自己的事情,还被他这么凶,鼻子一酸,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没事……”蔺玦勒得她喘不过气,她轻轻推开他。
此刻的韩简诺眼中带泪,委屈的样子看得藺玦一阵心疼,口中训斥的话一时也不忍心说出来。
可心里憋着的气总要宣泄,看着她紧紧咬着的唇,鬼使神差的,藺玦直接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韩简些猝不及防,霸道冷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蔺玦的吻带着侵略性,攻城掠池。
大难不俗,韩简诺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此刻的蔺玦仿佛一个依靠般的存在。
就像是将死之人见到的救命稻草,韩简诺渐渐沉溺于此,开始回应起来。
生涩的回应,让藺玦兴奋起来,大手扣上韩简诺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之间,两人都忘了他们的处境。
直到外面的人顺利挖开洞口,一个个的在洞口张望,生怕尊贵的玦爷出什么事情。
“蔺总,您没事吧?”
众人赶过来,就看到两个人拥吻的画面,硬生生的把阴冷潮湿的地底下,弄得火热起来,气愤变得有些诡异。
救援人员一阵尴尬,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下去救他们,还是乖乖在上面待着,免得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手电的光芒亮了又熄,韩简诺注意到了洞口外面的状况,脸上浮起两片红霞,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藺玦。
男人微皱了眉头,放开她,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留有她的气息。
蔺玦二话不说,直接抱起韩简诺。
两人出了洞口之后,秦沐染匆忙过来,“玦哥!”
看到藺玦怀里抱着的韩简诺时,秦沐染愣了几秒。
这个贱人,怎么就没留在地底下!
尽管怨恨,可蔺玦更重要,此刻蔺玦浑身湿透,西装裤上还染了些许泥浆,修长的手上还有擦伤,秦沐染立刻就慌了。
“玦哥,你受伤了!”秦沐染满是关切。
“让开。”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秦沐染,抱着韩简诺往前走去。
车上,蔺玦没有放开韩简诺,看她脸色苍白,心中止不住的担心。
“去最近的医院。”蔺玦发话。
车子在雨中疾驰,溅起一地水花。
秦沐染双眼氤氲,看着无影的车子,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
“刚刚蔺总竟然和韩小姐在洞里拥吻,简直太浪漫了,蔺总对她真是用情之深。”
“蔺总这么担心韩简诺,咱们不会倒霉吧……毕竟没有及时救出她。”
“幸好韩小姐没事,否则我们的怕不止要丢掉饭碗啊!”
工人们的讨论更让秦沐染心烦。
收到这个怨毒的眼神,工人们只觉得背后发凉。
闻讯赶来的蔺氏高层们立刻呵止,“议论什么呢,都散了!”秦沐染可是一向以蔺氏少奶奶自居,刚刚蔺玦已经很不给她面子了,再听见这些话可怎么得了。
秦沐染脸色变了又变,刚刚蔺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的脸,这让她今后脸面往哪搁?!
韩简诺,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她算在了韩简诺头上。
……
医院。
韩简诺检查完身体,只是脚扭伤,加上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
躺在病床上,韩简诺一点也不敢动弹,旁边就坐着个大魔王,似乎随时都能把她生吞活剥。
偷瞄一眼蔺玦,他脸色不是很好,韩简诺也不敢贸然开口。
病房的气氛很是诡异。
“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偏要去下面?”
瘪憋半晌,蔺玦终于开口。
“我这不是担心仪器坏掉吗。”韩简诺缩了缩脖子。
“命重要还是仪器重要?”蔺玦语气依旧不好,他恨不得撬开韩简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这样的关心,让韩简诺有一丝心痛。
垂眸,她咬了咬唇,“听说,你要解雇我了……这样一来,我就更没有钱赔老夫人那800万的镯子了,我可不想再多一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