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打不过就加入吧,其他银行开?始纷纷效仿。
只?有汇丰不当回事儿,他们看不上这种行径,本来他们的?主要业务都是面对大企业,至于市民爱存不存,钞票上有着?免费的?广告,作为香江的?“中央银行”谁也没有汇丰更安全可靠。
让他们介怀的?是恒生再一次躲过了这场危机,一次、两次……那么随着?恒生的?壮大,这种谣言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恒生的?地?位会越发?地?难以撼动。
你说一个?人?要死了,结果一次两次都没死成,你再说人?家要死,谁也不会再相信。
渣打也很恼火,当初就不该退股,看恒生现在的?架势,市值又要推高了,现在没上市,看不出来什么,等上市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有消息透漏出来,这事儿竟然还是和?林薇有关。
但林薇就没怎么管这事儿了,她最近更关注的?是傅文帆的?境况,说什么也不能让傅文帆和?袁国栋走到一起,阻止这个?“联姻”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联姻”。
傅文帆是什么人?,名声?败坏,袁国栋就算是将?信将?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只?要这上门女婿的?新闻出来,袁国栋必定恼火,为了避嫌也会停了合作项目。
毕竟在袁国栋心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结果,林薇一大早看到新闻的?时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怎么了,你这是?”吴母见她呛到了,连忙拿了纸巾给她。
林薇看向吴铭:“为什么新闻变了,不是说上门女婿吗?”
吴铭疑惑地?站起身,手臂横过餐桌,接过林薇递过来的?报纸,看着?上面的?标题也是一愣。
「为巩固合作关系,袁国栋不惜将?小女儿送予傅文帆」
啥啊?太损了,这个?标题。
正文内容更加离谱,文章中对傅文帆大肆赞赏,说袁国栋怕留不住人?才?,让女儿用美色迷惑傅文帆,想要通过联姻留住这个?青年才?俊。
吴铭看一眼报纸版头,摇头道:“我?联系的?不是这家报纸,不是我?们做的?。”
林薇咽了一口水,说:“谁啊,这么缺德?”
“咳咳——”
此刻,另一个?男人?看到报纸内容,同样被呛到了。
“上门女婿?”宋晔看向李平。
李平不明所以,接过报纸,一看标题——「誓死抱住金大.腿,傅文帆要做船王上门女婿」
他愣住了。
“这不是我?弄的?。”
虽然好像是一个?意思,但是文章是从两个?不同角度,他们的?重点放在袁国栋是怎么“爱惜”傅文帆这个?人?才?,不惜以用女儿做筹码;但这篇报道的?重点放在傅文帆怎么利益熏心,为了巴结上袁国栋无所不用其极,还要勾.引人?家不谙世事的?女儿。
重点完全不同。
但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就是要破坏傅文帆和?袁国栋两人?的?合作。
但如果说哪个?效用最大,那肯定是宋晔他们这个?,袁国栋看见必定是火冒三丈,对比下来,上门女婿这个?反倒攻击性就没那么强了,更像是心有顾忌,羞辱的?重点是傅文帆。
“这是谁做的??”李平问。
谁和?他们一样,能想到用这种办法??
宋晔静默了几秒,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轻,很随意,幽深的?眼底却柔和?了几分?。
……
“荒唐!”
袁国栋将?报纸拍在桌上,眼底是无法?压抑的?怒气,他的?助手很少见他气成这个?模样。
袁国栋深深地?呼气,说:“让人?去查,到底是谁这么胡乱造谣。”
方佳慧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查出来又怎么样?你就不该和?傅文帆这种人?在一块。”
袁国栋转过身,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外面的?闲言碎语当不得真,人?还是要自己看,这是有人?故意出来捣乱。”
方佳慧抱着?胸,不同意他的?说法?:“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他折腾出来的?,不然哪里那么巧,一个?夸他,一个?骂他,怎么还弄出两套说辞?不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把事情定死吗?”
袁国栋皱眉:“不可能吧。”
“你怎么不明白呢?只?要有这个?可能,你就不能拿如欣来赌,前两日他遣人?来送礼,礼数倒是周到,还给如欣准备了礼物,送的?正好是如欣喜欢的?老碟片,如欣还问是谁送的?,他这要是没什么想法?,你信吗?”
她当时就觉得这人?心机重,她对如欣的?喜好都不一定摸得这么准,小姑娘的?喜好一时一变,今天弄邮票,明天去追星,他倒好,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只?是当时她当时没往这方面联想,以为对方就是想巴结讨好,现在看了报道才?知道对方打着?这个?主意。
“还有这种事?”
听妻子这么说,袁国栋心里犹豫起来,傅文帆的?心机,他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只?不过他习惯了,凑在他身边的?人?,都有多少有些私心,冲着?他也好,冲着?汇丰也好,都正常,但如果是冲着?他的?女儿,那是万万不可以!
这个?人?可是有着?前科,不管真假,他都不能冒这个?险。
他叹了口气,心下做了决定。
“好了,你别生气了,明日做个?澄清就好了,你也看着?点如欣,别让她看到这些报道。”
方佳慧脸色缓了不少:“这就不用你操心,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好管,但别牵扯到几个?孩子身上。”
“我?的?错,考虑不周,我?现在就把项目撤回。”
……
接到电话的?傅文帆很平静,听着?电话里袁国栋的?托词,他笑着?道:“袁公不必这么说,生意上的?事情确实不好说,一时一变,都是正常的?。”
“您不用觉得抱歉,能认识袁先生我?已经很荣幸了。”
“我?明白,希望以后有再和?袁公合作的?机会。”
挂了电话,他嘴角的?笑意也没褪.去半分?,只?是眼神始终冰冷,尤其是目光扫过桌上的?报纸,那双阴冷的?眼睛满是戾气。
他目光停下来,取过一张报纸,上面印着?袁国栋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上面没有小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他的?手掌慢慢收紧,报纸在他手中扭曲变形,那张全家福也被扭曲的?力?量“吞噬”。
看到报纸上的?澄清,林薇松了口气,“坏事儿”没白做,还是有成效。
她其实是有些压力?的?,倒不是说不能用这种手段,而是这么做会损害另一方无辜人?士,所以她尽量让这件事给袁国栋造成的?伤害小一点。
没想到,有人?比她狠,不知道傅文帆这是还得罪了谁。
只?能说是恶人?自有天收。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苏天瑞赶在春节前回来了。
“有时间你把安保公司接手过来。”
伊朗的?农场走上了正轨,能够维持赫姿的?优质羊绒供应,甚至还可以卖一些给其他品牌,只?是大家都不是很有经验,优质羊绒出产率还是不高,还需要专家们再好好钻研一番。
“我?不,”苏天瑞转开?椅子,拧转头拒绝,“我?好不容易回来的?,想好好歇一歇,宋晔做得不是很好吗?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把这么能干的?人?赶走呢,坐着?数钱不好吗?”
回来后他一查账,好家伙,营业额哗哗地?涨,那直线连个?弯都没有,他要是接手了,万一营业额下降,丢不丢人??
林薇见他这个?模样,好声?劝道:“我?没有赶他,是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要这么自私,把事情都丢给人?家,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出钱,你来管理运营,现在不能任性,说不干就不干了。”
“你就别骗我?了,”苏天瑞转过身,把手上的?小摆件放到桌上,看着?林薇道,“我?又不傻,宋晔都搬出来了,就他平时粘你的?劲儿,我?就不信他是自己想要自己搬出来的?。”
林薇深吸了口气,这个?家伙果然是冥顽不灵。
“所以你是想撂挑子不干了是吗?”她问。
“不是,我?是觉得没必要,宋晔做得这么好,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夺权,把我?们架空?”
林薇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不是担心宋晔夺权,她是担心宋晔会胡乱用这股力?量,现在没关系,后面让廉政公署抓到把柄怎么办?
日记里可没有写?廉政公署的?事情,人?一旦有了权力?就很难把控自己不越过那条线,这是人?性,经不起考验。
林薇看了苏天瑞一会儿,说道:“算了,等春节后再说吧。”
事实上,林薇自己也有一种惰性,并不是很想处理这件事,不然根本不用等苏天瑞回来,她完全可以再招个?人?来。
苏天瑞很高兴,躲过一天是一天,他还没玩够呢。
在伊朗的?这段时间,给他憋坏了,语言不通,和?谁都玩不到一起,回来之后走亲访友,好不快活。
不过他也知道港城发?生了大事,他走后没多久开?始,回来之后又赶上结束,事件彻底平息了下来,就恰好躲过了这段风波。
但是他还是能看出来,这件事给港城留下来的?创伤,好多店铺到现在都没开?门,要么写?着?卖房,要么写?着?转租出兑,大街上走一圈,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像是一夜之间就落败了,甚至他的?一些朋友都离开?了。
大概唯一值得高兴就是,老大拿下了九龙航业,成为港城英雄一般的?人?物。
身为老大面前的?红人?,好多人?都找上他,不过他现在多少明白,这些人?都打得什么主意,尤其是他两个?大佬,见到他一口一个?细佬,让他帮忙引荐。
想屁吃呢?要是让阿姐看见自己两个?哥哥的?模样,他估计也要被打入冷宫了,林薇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最讨厌的?肯定是他家里的?这些人?,甚至连老妈她都不怎么待见。
老妈都和?他说过好几次了,不管怎么亲近,林薇的?态度都不热络。
这次宋晔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林薇眼里是真的?容不得沙子,虽然不知道宋晔做了什么,但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点毋庸置疑,他不能步宋晔的?后尘。
“不过,你告诉我?,你最近都忙什么?”林薇也没打算放过苏天瑞,她最见不得人?偷懒了。
说到这个?,苏天瑞叹了口气,说:“相睇啊,能是什么,我?都快三十,阿茹都嫁人?喇,我?这再不结婚,别人?还以为我?有问题。”
林薇“啊”了一声?,是啊,三十了,在现在看确实早该结婚了。
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上一世方墨柏一直没有结婚,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
……
国营饭店。
方墨柏要了两碗肉汤面和?一个?凉拌菜。
“我?们来晚了肉菜都卖没了,就只?有这些了。”他和?面前的?女孩解释。
女孩没理他,直接拿过筷子,比起面前的?男人?,她对桌上的?肉汤面更感兴趣。
方墨柏看着?面前大口吃面的?女孩,心下松了口气,比起挑剔的?棠棠,女孩看起来并不挑食,也或许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像棠棠那般娇生惯养。
女孩长得不是漂亮那一挂的?,但是看着?很舒服,脸颊带着?一点高原红,大眼睛很灵动,方墨柏知道,他没有挑剔的?权力?。
饭店里很冷静,就他们两个?人?,现在很多人?都舍不得下馆子,这两碗白面条对大多数人?来说有些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