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舒……白公子,你午间有事么?我可能费的时间会有些久,会不会耽误了你的正事?”
“不会!”白舒玄咬牙从唇缝间吐出这么两个字。
“好的,那你午膳时等我送来!”
赵乐菱说完,又开心不已的走了。
旁边伺候的丫鬟见状,赶忙取了旁边的一个痰盂走到白舒玄面前,白舒玄立刻将呕吐不止的吐到了痰盂内。
丫鬟看不下去了,轻声问道:“公子,那春饼明明就是生的,赵家小姐为何要你吃生的春饼?还有那杯豆浆水,恐怕也是有问题的。公子,她午间还要送吃食来……您可不能再吃了……这春饼吃下肚去,一会儿指不定得闹肚子呢!”
“放肆!赵家小姐也是你说的?”
“公子?!”丫鬟一惊,赶忙低头退后几步,“是奴婢逾越了,不该说主子的坏话,求公子饶恕奴婢,奴婢再不敢多嘴了!”
白舒玄冷眼看向那丫鬟,“罢了!日后注意分寸,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对外说,更不要让赵家小姐知道,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是!奴婢知道了!女婢一定不会外传的!”
“退下去吧!”
白舒玄冷声瞥了丫鬟一眼,那丫鬟即刻胆战心惊的快速离开。
丫鬟走后,白舒玄难受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感觉此刻胃部还是十分不适,而后,便是一阵急剧分腹痛,白舒玄皱着眉,一个闪身奔向茅房……
自此,连着三日,赵乐菱日日三餐准时送来吃食,回回都是亲眼看着白舒玄用完了膳,再心满意足的回去的。
白舒玄也极其给面子,每一回都是“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全数吃了个干净,待赵乐菱走后,又是一阵呕吐腹泻不止的折腾一整天。
旁边的丫鬟心有不忍,又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那次一名丫鬟只是出生替自家少爷鸣不值罢了,便从白舒玄的贴身丫鬟变成了外间打扫的使唤丫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家公子对那赵家小姐极其上心,但那赵家小姐却不知究竟是何种心思,虽说是每日笑脸盈盈的送来吃食的,但送来的东西却实在是……不说也罢!
总之,虽说吃不死人,但和毒药也实在没什么区别。
但她们家公子却是吃的心里美滋滋的,便是腹泻不止也是满脸春光,这几日下来,虽说上茅厕拉得一塌糊涂的难受,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冷声让那些伺候的丫鬟小厮都觉得莫名其妙。
哪有人被这么惯着“猪食”还能这般开始的?
不是造作自己呢么?!
赵乐菱心情极好的往自己在白家的屋子走去,她刚刚才从白舒玄那里回来,今日午膳也是她亲手做的,白舒玄毫不例外的全数吃下了肚子,连着一颗米粒都没有剩下的。
一路上莲池默不作声,连着脸色也是呆滞的,她从没想过,赵乐菱想要讨好的人,竟然会是白舒玄。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白少爷么?那怎么还会费尽心思想着用美色……讨好他?”
“莲池,你不懂!本小姐虽说是想讨好他,可也没说喜欢他啊!反正这事说来话长,总归本小姐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就是了!”
“好吧……”
莲池垂下头,有些说不清自己这会儿究竟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赵乐菱即便不喜欢白舒玄,但莲池看得出来,白舒玄对赵乐菱是用情至深的,否则,怎么可能连着三日日日都把赵乐菱送来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莲池心中酸楚,又替白舒玄不值,倘若赵乐菱果真不喜欢他,那又为何偏要这般折磨他?
白舒玄这傻子情痴,为了讨好赵乐菱欢心,既然宁愿把那些半生不熟的饭菜全数吃个干净,实在是蠢得可以!
莲池心中虽说这般骂人,但也实在是心疼白舒玄的,这般好的男子,又一心一意在自己身上,赵乐菱为何偏就要喜欢别个男子呢?!
“小姐,你喜欢的那人,究竟是谁啊?他果真比白少爷要好么?你为了他……就甘愿这般待白少爷……?”
“我怎么待他了?”赵乐菱眨了眨眼,反问道:“他不是日日都吃的开心么?从前我老和他作对,现在倒好,日日三餐的伺候他,对他已经算是万分的好了的!这几天本小姐的手都要被水泡肿了,这辈子我可没为谁亲手做过膳食呢,便是净初都没吃过我做的东西,倒是便宜了白舒玄那货了!”
“净初?小姐,净初是谁啊?”
“额……净初就是净初嘛,还什么谁谁的,说了你也不会认得的!”
一提到净初,赵乐菱既甜蜜又痛苦的嘟了嘟嘴,三天了,她竟有三天没有见过净初了,简直是磨人得紧!
从前每年见一次都不觉得孤寂,何况前些年连着白舒玄的生辰她也可以来白家看他,但如今不过三日未见,她竟觉得好像隔了千年那般久远,日日夜夜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却偏偏见不得面,实在让人为难!
见了赵乐菱那张立时便愁眉苦脸的神色,莲池便猜出个七八分,恐怕那名叫净初的男子,就是赵乐菱的心上人吧!
她倒是有些好奇,究竟会是怎样的男子,竟会让赵乐菱甘愿放弃白舒玄这般完美的人,情愿舍弃自小便有的婚约也要和他在一起?
眼见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白承奉和赵立勉经过商议,打算让赵立勉带着赵乐菱他们先回赵家,毕竟迎亲这事,还是得先从赵府把新娘子迎出来才行的。
赵乐菱听了消息,在房间内焦躁难安的来回踱步,莲池指挥着底下的使唤丫头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