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委屈道:“这可不怪我,怪就怪你今天穿的太清凉了…”
“呸…!”
夏菲懒得和他计较,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张扬看过。
“啧啧…这就是你们地组的根据地吗?好雄伟…好壮观!”
张扬望着眼前这栋有些破烂的三层别墅,嘴里忍不住奚落一声,原以为这个极其神秘的部门,国之利器,再怎么样也得有个好的门面不是?
夏菲没好气的白了张扬一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不懂,我们地组的总部经常更换,所以,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此时,别墅别墅三楼的阳台上,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正并肩而立。
余树嘴里叼着烟,眼神透过淡蓝色的烟雾,望着楼下的张扬,朝边上的男子问道。
“头,夏菲嘴里的神医就是这家伙?”
“怎么,不像?”
穆铁是地组的小组长,是宁海地组分部的负责人,自从上次姜鹏被抓捕归案,穆铁便对张扬产生了兴趣。
一个能打败夏菲的人,还是一个沈重之都极为推崇的神医,穆铁早起了招揽的心思。
“不像!”余树将手里的烟头弹飞,“看着像个小流氓,敢调戏夏菲,还是个胆子很肥的小流氓。”
就在这时候,一名穿着火辣的女子匆匆忙忙走上了阳台,焦急的说道。
“头,益林快不行,他……”
“他怎么了?”穆铁眼神一变,问道。
“他叫你过去,他有遗言……”
穆铁和余树对视一眼,拔脚朝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的客厅,张扬和夏菲早已站在了临时搭建的手术台旁。
张扬的到来,让沈重之松了口气,益林的伤势太严重了,而且,非常诡异,以他的手段,竟无从下手。
刚刚,沈重之甚至已经放弃了。
“张先生,你能来简直太好了!”沈重之如释重负的说道。
“沈老,情况如何?”张扬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益林,胸腔大开,鲜血流了一地都是。
透过伤口,甚至能看到断裂的肋骨下面,微微跳动的心脏。
“情况非常糟糕,心脉已伤,光是这外伤救足以致命,更何况心脉每一秒都在衰落。”
沈重之凝重的说道。
“真是块硬骨头!”张扬不得不佩服这个叫益林的伤者,换成别人早就一命呜呼,而他,不但硬生生撑到了现在,而且还保持着神智。
“组…组长……”
看见一边的穆铁,益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穆铁见状赶紧上前,双眼泛红的说道:“林子,你先躺下,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是呀!林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大家伙都在!”余树也眼角泛红,看见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般惨状,不止是他,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些泪目。
“咳咳!这是要交代遗言吗?”张扬看不下去了,益林的伤太严重,经不起耽搁,再耗个一时半会,他都不一定要办法了。
穆铁扭头问道:“莫非你救我兄弟?”
张扬耸肩道:“不然,你把我叫我干嘛?看你们表演生死离别?”
穆铁眉头一皱,张扬说话很直,但却对他胃口。
“好!我兄弟就交给你了,救了他,你也会是我兄弟,拜托了!”
穆铁直起身来,拍了拍张扬的肩膀。
“除了沈老,全部出去等着!”张扬也不磨叽,直接下令赶人,“沈老,准备手术刀。”
就在大家都撤出客厅的时候,张扬又把穆铁叫住了,“有烈酒吗?”
“有!”穆铁转身上楼,下来时,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递给张扬。
男人之间的对话往往简单明了,穆铁都不用问,就知道张扬拿烈酒做什么。
关上客厅的门,张扬拧开二锅头,将益林的脑袋微微抬起,严肃的说道:“烈酒会让你的血液加速,流的更快,死的也更快。”
“所以,我要和死神抢时间,这份痛楚,你得生生受着,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全干了吧!它会让你醉过去,减少些痛苦。”
“哈哈!”益林咬牙说道,“小看……小看我了吧!这一……一瓶酒还……还放不倒我,你尽管来,老子忍得住。”
“好!”张扬将整瓶白酒灌入益林嘴里,后者一声没吭,全部咽下。
一时间,益林的伤口大出血,但人却清醒异常,“兄弟,动手吧!”
“沈老,将他断裂的肋骨全部取出!”张扬凝重的吩咐道,“动作要快!”
沈重之虽然是中医大家,但在西医方面也是颇有建树,外科手术自然不在话下。
但这么简陋,血腥的手术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一根根断骨从益林的胸腔被蛮横的取了出来,沈重之的手都在发抖。
正在观察胸腔的张扬见状,赶紧伸手贴在沈重之后背,度了一股灵气过去。
“沈老,手别抖,注意别划到心脉!”
沈重之立感一股暖流从后背涌进身体,直到四肢百骸。
瞬间,他感觉自己力量大增,体能暴涨,微微颤抖的双手立刻稳如泰山。
别墅外,十几个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头,这家伙行不行啊?”余树神色担忧的说道。
穆铁抽着烟,看向夏菲。
夏菲叹气,眉头紧锁道:“刚刚你们也看见了,沈老都束手无策,张扬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穆铁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益林这次要是没挺过来,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他家人的。”
就在这时,客厅突然传出一声极其凄惨的嚎叫。
“啊……疼啊!”
“啊……”
接着,传出张扬的大喊:“别嚷嚷,这都灌了一瓶二锅头了,你再嚷嚷,都对不起这瓶酒!”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