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成老娘们,周青卿脸色难看极了,周淮锦也吹胡子瞪眼,一脸怒气,正想找个扫把,把这两人赶出去,却想到了张扬,顿时来了主意。
“啊!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青卿已经有夫婿了。”周淮锦哈哈一笑,说道。
“什么?有夫婿了?”蒋贤良一脸震惊,随后看了看张扬,问道,“你说的夫婿,该不是就是这小子吧?”
周淮锦点了点头,介绍道:“正是,他是张扬,是青卿的男朋友,我未来的孙女婿。”
张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周青卿半倚在他手臂上,一只手从身后悄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轻声说道:“帮个忙!”
腰上吃痛,张扬身体微微扭了扭,也轻声回道。
“帮忙就帮忙,别捏我!”
自己又不是第一回冒充周青卿的男朋友了,张扬这也算是轻车熟路。
况且看那两爷孙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他也觉得讨厌得很。
蒋得标眼里闪过怒火,难怪两人看起来有些亲昵,原来是周青卿的男朋友。
不过周青卿是自己内定的老婆,这叫张扬的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他抢女人。
“我不同意!”蒋贤良大叫道,“我说师兄啊!你特么随便在路边拉一个男人过来就说是青卿的男朋友,鬼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淮锦一怒,道:“这还有假吗?”
周青卿更是气急,直接垫起脚尖,就在张扬的脸上亲了一口。
张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阵电流在浑身流淌而过。
看见这一幕,周淮锦愣了一秒,随后哈哈大笑道。
“看见没有姓蒋的,都亲嘴啦!这还有假?”
蒋得标眼睛都直了,这就亲上了?他眼里的火气简直快喷了出来,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张扬早死几百回了。
蒋贤良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抓起张扬的胸口,冷眼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赶紧给离开青卿,要多少钱你自己开口。”
“一百万够不够?”
“不够我再给你加一百万,拿了钱赶紧给我滚!”
张扬伸手打开蒋贤良的手,懊恼道:“一把年纪了,别给我动手动脚,至于钱,我不缺,留着给你孙子讨老婆吧!”
老太太也有了火气,喝道:“蒋贤良,你别乱点鸳鸯谱,我孙女婿是我和老周都同意了的,你在这胡搅蛮缠什么,赶紧领着你孙子离开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蒋贤良怒不可遏,大声说道:“放屁,我胡搅蛮缠?青卿和我孙子的婚事是她父亲亲口答应了我的,怎么,你们两个该不会连自己儿子的话都不承认了吧?”
此话一出,现场出现一阵诡异的安静。
周青卿的爸爸?张扬心里很奇怪,她有爸爸,怎么今晚没见到人?
张扬注意到,周青卿在听到她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充满着恨意,甚至牙齿都轻轻的咬着,顿时心里一咯噔,叹了一声,可能又是个抛弃妻女的家伙。
见周淮锦和老太太都不言语,周青卿站了出来说道:“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他答应你的,你去娶他呀!“
见她这样,蒋得标心里很舒服,但还是强心按捺下心中的火气,耐着性子对周青卿说道:“青卿,我们小时候经常子在一块玩,那时候你父亲就说要把你许给我,你不记得了吗?”
周青卿摇头道:“小时候的事谁还记得,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做不得数。”
“那这样好了,我们的确是有婚约的,这家伙怎么看都配不上你,要是你觉得我来的太突然了,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怎么样?”
周青卿还没说话,周淮锦倒是眼睛一亮,脑中灵光一闪,赞同道。
“好呀好呀!公平竞争,这样谁也没话说,刚好张扬也是医生,你们都是学医的,就在医术上决一高低,如何?”
张扬的医术举世无双,周淮锦都只能甘拜下风,这小子要公平竞争,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蒋得标哦了一声,来了兴趣,侵略性的盯着张扬问道。
“你也是学医的,请问你你毕业于那个医科名校?发表过几篇学术论文?又获过那些奖项?”
张扬抬首望着天花板,呐呐的说道:“都没有!”
“都没有?”蒋得标嗤笑一声,又问道:“这样看来你是跟着名师学出来的了?请问你师从何人?”
张扬撇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师父!”
蒋得标笑了,脸上的嘲讽溢于言表,“既然不是名校出来的,又没有名医指导,那你这医生是如何来的?”
“村医?还是乡镇上的卫生所?还是赤脚医生,亦或是跳大神骗人的?”
“我问问你,你有行医职格证吗?”
张扬皱了皱眉头,很光棍的承认道:“我––的确没有行医职格证。”
“哈哈哈哈…”
蒋得标笑的无比猖狂,“周爷爷,这就是你嘴里的医生?我看你们都被他骗了吧?还是我技高一筹,三下两下就戳穿了他的骗人把戏。”
看见蒋得标得意的神色,就连周青卿都有点尴尬,更别说周淮锦了,他哪里知道张扬没有行医职格证,早知道说什么他也得给张扬弄一张来。
周青卿幽怨的看着一眼旁边的张扬,伸手又在他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她肠子都悔青了,张扬也不知道搞什么鬼,那么实诚干嘛?胡编乱造不会吗?编个名头出来很难吗?
张扬腰上再次吃痛,暗地里咬了咬牙,挺着胸脯说道。
“我没读名校是因为那里没有我想学的东西,没有拜师是因为没有人能教得了我,他们的水平都太低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行医职格证,那是因为我没时间去考那玩意,那玩意能证明什么?充其量也就能证明有这个证的人记忆力比较好而已。”
狂!
周青卿眉目舒展,喜笑颜开,这才是他认识的张扬,脸皮厚,说话狂,但很真实!
“噗……哈哈哈哈”
张扬的话刚说完,蒋得标就失声笑了出来,差点笑出鼻涕泡。
“牛都被你吹上天了,没本事就没本事,偏要装出一副高手模样,真叫人恶心,还什么名校没你要学的东西,又说没人能教的了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青卿,醒醒吧!你看看这个家伙是个什么人?简直就是一坨一无是处的垃圾。”
敢说自己是垃圾,张扬眉头一拧,就要发作,却看见蒋得标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说道。
“我五岁开始学医,六岁就会被本草纲目,八岁就会闻香识药,十六岁出国留学深造,即使在人才济济的外国名校,我也是排的上号的,发表过重要的学术论文十多篇,每一篇都引起学界认可。”
“而你,这是个连行医职格证都没有的垃圾,跟我比,你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张扬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那么厉害,怎么治不好自己的不举?”
话音一落,蒋得标笑声戛然而止,嘴巴大张,仿佛被厉鬼锁喉一般。
看着他面红耳赤的表情,张扬笑了笑,问道,“怎么不笑了,被我说中了吧?”
蒋得标猛的一跳三寸高,恼羞成怒的吼道:“放屁,你才不举,你们全村都不举。”
所谓不举,就是男人特有的部位不会抬头,张扬看得出来,蒋得标也不是天生的不举,看样子虚的厉害,应该是后天亏损太多导致的。
说白一些,就是酒色过度。
这种情况可大可小,严重的一辈子无法抬头,轻的时灵时不灵。
张扬觉得蒋得标应该属于后者,还有救,只不过一般的医生束手无策。
蒋得标脸色沉闷,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耻辱,国外的生活风气前卫,私生活都比较开放,蒋得标又是个缺乏自制力的人,经常流连往返于各种红灯区。
几年下来,本就羸弱不堪的身体更是若不经风,某些地方还不听指挥了。
现在,这个秘密被张扬当中揭开,还是当着周青卿的面,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周青卿和周淮锦的表情倒是无比丰富,二人怪异的眼神纷纷落在蒋得标身上,这使得蒋得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闹!蒋贤良,这些年我可没得罪过你,你什么意思?找个不举的人来给我当孙女婿?这不是害我孙女守活寡吗?你安的什么心?”
周淮锦对着蒋贤良就是一顿臭骂,后者一脸茫然,他身为爷爷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有不举之症,这是真的?
他扭头看了看蒋得标,后者打死都不承认,一个劲的摇头,不过,要是没有不举的毛病,他干嘛这么激动?
“爷爷,我没病,我可以的,你赶紧让青卿嫁给我吧!”
“哼!有没有,把一下脉就知道了…”周淮锦对着蒋得标说道。
蒋得标把心一横,说道:“把就把!”
他打死都不相信这玩意能通过脉象看出来。
周淮锦两根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过了一会,周淮锦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表情也渐渐凝重。
“得标啊!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可没少在我面前哭鼻子,今天,你可别再哭鼻子了啊!”
蒋得标猛的将手抽回,恨恨地说道:“少在这吓唬人,我明明什么毛病都没有。”
蒋贤良却不信,周淮锦是他师兄,论医术甩他几条街,他紧张的上前问道:“老周,我孙子该不是真的不举吧?”
“没那么简单!”周淮锦拍了拍手,说出五个字。
没那么简单?
这五个字可把蒋贤良吓了一大跳,连忙着急忙慌的抓起蒋得标的手腕,仔仔细细的把起脉来。
他是周淮锦的师弟,医术虽然不及周淮锦,但把个脉象对他来说并非难事,手一搭上去,他脸色就变了。
继而狠狠一巴掌呼在蒋得标的脸上。
“畜生……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蒋得标脸上浮起五个手指印,委屈的说道:“爷爷,我真的没病……”
“没病?你的病大了去了……亏你还是学医的?”蒋贤良怒气冲冲的吼道。
周淮锦叹了一声气,“得标的病,依我看是很难治愈了,只怪他太过于透支身体,要是我没猜错,他原本就有肾虚的毛病,又不懂得节制,这才导致染上此症。”
张扬耸耸肩,说道:“没错,我看他面相焦黄,双眼无神,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精气神,就几乎可以断定他本是先生不足,在加上后天挥霍过度所致。”
“没有精钢钻,别揽瓷器活,这种消耗,就是个铁人也有被掏空的一天,别说是你个本来就虚的人。”
“老周啊!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可是神医啊!千万不要堕了自己的名头啊!”蒋贤良苦着脸跟周淮锦说道。
“哼!别说我,就算是华佗在世,扁鹊还魂,这病也好不了。”周淮锦甩甩手道。
蒋得标身子差点瘫软下来,为这件事,他在国外请教了不少专家,都表示无药可救。
其实他这次来一是向周青卿提亲,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凭空捏造一个不举的朋友,借此来向周淮锦打听打听这毛病还有没有得救。
哪知不仅周青卿没得到手,自己这档子难以启齿的毛病也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最最重要的是,连神医周淮锦都对此束手无策。
“啪!”
一声脆响,蒋得标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双眼泪水打转,简直悔不当初。
张扬笑容和煦的对周淮锦说道:“华佗和扁鹊毕竟是古人,他们的医术也只在传说之中,虽然这毛病很严重,但要是我来治,不说多吧!”
张扬伸出五根手指,“五六种办法我还是想的出来的!”
蒋贤良将信将疑的看着张扬,问道:“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