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阿川白皙的手臂缠在傅礼初勃颈上,身上如没有骨头的蛇一般贴着他,全凭傅礼初一手之力揽着她的腰间,这才勉强站的稳。
许多女人嗤之以鼻,“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知道礼初喜欢她什么?”
“呵,瞧她那狐媚样儿,估计不管多老多丑的男人,给钱就能让她宽衣解带的伺候吧?”
“也许都不用钱呢?在这种地方工作还有什么羞耻心了?早就被人睡烂了。”
这些话她这半年来听到耳朵都出了茧子。
心里冷笑,真是没有新意,陈词滥调百唱不厌?
傅礼初俯身看她红肿的脸,指尖温柔的摩擦着,“怎么搞的?”
“少装,你让我做你的女伴儿,还能不知怎么搞的?”
她眸子极亮眼角尽是风情,一笑百媚。
“干嘛不躲?”
“不吃点亏她们怎么走?不过临走时还了回去。
若是哪天我要是消失了,二当家记得替我去寻仇啊!”
她说完站直身子,稍稍与他拉开了些距离,不过眸子里还是尽情释放爱意。
正巧无意间侧头时,见到远处的唐斯年正在玩味的看着自己。
她的心,仿佛停一拍。
每次眼神与他交汇到的时候,自己都是这副怂样子。
唐斯年隔空举着酒杯,眼神轻蔑的笑着敬她。
她端起桌面的酒杯,向前轻轻一推,隔空干掉杯中的酒。
好久没看到这个男人了,怎么觉得越发的帅了呢?
侧脸到下颚的线条性感又迷人,自己要是现在扑过去,亲上一口,能不能直接被他拿枪毙了?
她联想到结果后,认怂的缩了下脖子。
她趴在傅礼初耳边,笑着说道:“二当家,任务完成,我先闪了。”
傅礼初心里想要挽留和解释,最终还是化为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在这人间看的最透彻的便是清楚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总要给人还回去些什么。
傅礼初和她是同样的人,再来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着什么角儿。
现在她把这次的事件归为一场算计,心倒是不觉得寒,但也不怎么爽快。
她并未自负到觉得傅礼初真的只是单纯的需要她来做他的女伴。
在他找到自己时的话里行间,也听的出需要她来帮他做些什么。
但被这样平白无故的拉来挡枪,当人肉盾牌挨打,实在是把她想的有些皮糙肉厚了。
不过,无论如何。
这场戏,陪他顺利演完谢幕。
也该自觉的退场了。
【29】
深夜。
她忙完回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补眠。
明天晚上要回冥界受罚,还真怕自己承受不住。
本来想要和唐斯年请两天假在离开,开始是没寻到机会说。
后来发生太多事,自己又给忘了。
她睡的比较浅,意识中感觉有道目光在看着她。
明明记得已经锁了门,难道屋里有鬼?
她立刻睁开眼睛,休息室是后隔出来的一间屋子,关灯以后出了奇的黑。
外面根本没有光源能够洒进来。
“谁?”
她声音嘶哑的问道。
等了半天,却没人回答。
只有对方淡淡的呼吸声。
她坐起身想去开灯,一只手瞬间的掐在了她的喉咙处。
突然的袭击,使她有些猝不及防。
心里一惊,莫不是唐妏仪派人来半夜索命吧?
慢慢冷静下来,仔细的感受。
对方的手掌滚烫,虎口处和指尖有些茧。
她的心,瞬间了然。
她浅笑着问道:“唐先生什么时候有偷看人睡觉的习惯了?”
对方懒得回答,直接将人按回了床上。
“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唐先生爬上我的床,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她嘴角挂笑,却满是讥讽的口气。
唐斯年可是曾夸下海口,她没资格爬上他的床。
这会儿他自己亲自送了上来,还不得抓紧机会好好嘲讽一番?
不然多对不起自己,当时受到的侮辱。
“这不正如你所愿吗?”
他的声音很沉,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她媚柔的笑声,在黑夜里特别清晰,仿佛猫爪儿一般勾着对方的心。
似乎,也是想要掩盖她身体原本的颤抖。
唐斯年的手指从脖颈处转为她的嘴唇,用拇指温柔的摩擦。
力度和上次擦拭她的口红时可大不相同。
如果说上次是有意惩罚,那这次应该是故意玩弄。
“礼初也如我这样,夜夜将你按在身下承欢?”
阿川的手在黑夜的掩盖中悄悄攥紧,她就知道她与唐家姐妹的对话,他一定会一字不落的知道。
自己故意气唐妏婷的话,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唐斯年捏着她的下巴,轻柔的一抬,懒洋洋的逼迫:“回答我。”
“你自己的兄弟自己不知吗?难道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他俯下身带着迷人又沉醉的木香味,混杂着一丝烟酒气,让阿川立刻上了头。
他暧昧的在她耳边呢喃道:“那我只能亲自试试了?”
阿川的心里一紧,感觉到唐斯年在她耳边呼出的滚烫气息。
而她却如此的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想起上次两个人亲昵,还是在四楼的VIP包间,她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差点儿没把自己折里。
那晚的羞辱,现在依旧会常还会想起,仿佛在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每每想到那个破碎的画面,心里都会忍不住咯噔一下突然刺痛。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主动招欠儿的撩过他。
也是真的怕他,突然哪天一狠心给自己办了。
其实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自己陷入了他的毒里,压根儿没想戒掉。
而且唐斯年这厮,在某些方面,一定是个高手。
她光看他的模样都能让自己意乱情迷,就别说是他故意勾起她的欲望了。
她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估计到时候连拒绝的力气都不能有。
唯一使阿川狠不下心献身的原因就是,她在这方面是真的有点心理洁癖。
她觉得若是以后唐斯年不能只睡她一个人,那她现在也不想要。
仿佛那条线没被逾越,他每晚身下躺着什么人,自己都可以不那么在乎。
但若是...
超越了那条线,以后的每一夜,怕是都要胡思乱想。
今晚,又是谁躺在了他的身边。
若是那样善妒的她,估计要被丢弃的更快了吧?
这一刻心里有个天秤,到底倾斜在哪一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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