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领点点头,“没错,刚才她刺杀蛇后,确实是所有人亲眼看到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你们却逼她承认,是我主使的,这不就是想屈打成招吗?”
虚若原本还有一些不确定,刚才舞姫刺杀顾洛洛,是秦首领幕后主使的,但这会儿见他站在那里,一点也不见慌乱的样子,心里却多了一丝疑惑。
秦首领实在太过镇定了,好像笃定了舞姬不会将他供出来般。
虚若看向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舞姬,终是没再对她动手。
他的错骨法,能令人痛不欲生,若真是舞姫做的,她定然早就承认了。
可她却竟然承受了如此痛楚,也不愿承认,这件事情,实在蹊跷。
想到此,虚若看向秦首领,摊了摊手道:“秦首领既然如此笃定,刚才刺杀行为,非你指使,那便不是你好了。”
秦首领闻言,眉头一皱,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叫他笃定不是他做的,便不是他好了?
顾洛洛看了眼虚若,又看了看地上的舞姬,再看向秦首领,笑道:“既然虚若都这样说了,那此事便这样作罢。”
她很笃定,此事就是秦首领所为。
因为他实在太过镇定了,镇定到就连她刚才说出秦冕和白艳怎么是死的,他都没有任何异样。
显然,他就知道他儿子跟准儿媳,是怎么死掉的。
他很清楚,是君离夜杀了他的儿子。
只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知的?
是白艳去到南雁刺杀君离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可以确定的是,秦首领这个人很会隐藏情绪。
他明知是君离夜杀了他儿子,可他却依旧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个月还来蛇宫述职。
但他一直都按兵不动,显然也是忌惮君离夜的,如今君离夜不在,他这才孤注一掷,想杀了她,为他儿子报仇。
他这是杀不了君离夜,才打算杀她啊。
秦首领目光看过来,顿了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的,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顾洛洛蓦然感到肚子上有丝寒意,觉得他的目光,实在很不怀好意。
而且他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厌恶。
明知他就是指使舞姬刺杀自己之人,但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将他直接定罪。
顾洛洛将下心头的不适,笑道:“人在做,天在看,秦首领可要好自为之才是。”
秦首领一把年纪了,却要被一个晚辈训斥,当场面色就变了,不过,他很快便又无事人般,说道:“我行得正,坐得端,倒是蛇后,经了刚才的经吓,晚上得好好睡一觉才是。”
“彼此彼此。”顾洛洛说完,没再与他说话,转身回了座位。
宴会经此一闹,气氛已没有先前那么好,又坐了半个时辰,众人这才散去。
顾洛洛走的时候,将乾长老跟虚若叫去了后殿。
众人在花园里坐下来,说起了晚宴上发生的事情。
“我敢拿项上人头保证,舞姫刺杀你一事,定然是秦首领幕后所为。”虚若皱着眉,开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