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明日便是约定的日子,苏凝这一夜躺在床上十分清醒,偶尔能听见从客厅里传来沙发的嘎吱声,惹得她更加心绪不宁。
陈瞎子也毫无困意,一想到明日过后便能去那个未知的世界,他莫名有些兴奋不已。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时空中,时间一晃已然过了足足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盛将军府中的气氛着实诡异。
就连坊间都有所传闻,说苏凝这双生胎恐怕保不住了,否则怎么能连公主等多名御医都住进了将军府邸里,紧闭门户。
对于这些坊间传闻,盛长靖置若罔闻,倒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找能人异士,可惜都毫无结果。
这一日,盛长靖出了家门,跟着属下一块前往南郡,听说那里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一村里的寡妇被同乡的痞子夜袭,手持镰刀将其砍伤,且疯疯癫癫的说着一些他们村里人都听不懂的话。
且一直喊着要找自己的女儿苏凝。
那寡妇年轻时候家中老小都死绝了,哪里还有亲眷所在,否则也不会好被同村的痞子欺负。
原本大家都觉得此事她也算是受害者,可听她胡言乱语的,都认为她是被那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打算将她沉塘。
盛明镜赶来的时候,正看见七八个大汉挑着一猪笼子往河边去。
围观的百姓非但没有阻拦,反倒还在七嘴八舌的怂恿着。
“拦住他们,不许他们草菅人命!”盛长靖手持着马鞭子,一夹马腹,带着随行的将士过去。
因着他们这一群人是便装出行,所以当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赶来围着众百姓时,为首的汉子早已吓得丢了那猪笼。
被关在笼子里的妇人早已经晕了过去,头发散乱,衣裳也是脏乱不堪的,根本无法清除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南郡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都带去府衙见官?”盛长靖翻身下马怒喝。
为首的男人见着这一行人的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人,且各个腰间都佩戴着刀剑,心里头害怕极了:“敢问来者何人,这乃是我们村里的事情,自古为妇不贞者都是要浸猪笼的,我们村里的人还不用一个外来的人来管,就算是告到官府,我们也是——”
那“有理”二字还未说出口,只听“啪”的一声,那男人的面色已然被抽出了一道五指印。
“你们居然敢动手,来人啊!”为首的男人高声呼和,原以为身边的乡亲们都会跟在他的身边一起对抗眼前的人,可谁曾想,当眼前这群人亮出刀剑时,他们已然吓得落荒而逃。
“敢对我们家主子不敬重,你可知道后果,嗯?”崇烈目眦欲裂出言恐吓。
男人吓得当场跪在地上:“大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吧,这女人您愿意要您就带走。”
“呸,你个泼皮说的什么狗屁混账话,我们主子是看她可怜,给她一条生路,寻她回府中做个烧火婆子。”崇烈嚷嚷道。
那男人连连称是,哪里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