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约莫三十岁,右边的颧骨上被刺了字,确实是皇上大赦天下时的死囚,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不珍惜这个机会,做了这样的勾当。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来抓我,钱鑫坤你他娘的是想死吗?”只听那贩夫走卒怒吼一声,一拳朝着陈永生的胸口处打去。
陈永生一个侧身避开,返身抓住了他的臂膀,堪堪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其压制在地上,而让崇烈搜他的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张逸轩揭开了人皮面具,一挥手,直接让人将他们悉数带回刑部,而后拍了拍柜台,示意钱鑫坤出来。
钱鑫坤捧着手里的黑疙瘩战战兢兢的看着被陈永生治服的那个贩夫走卒,而后小声道:“大人,如今你们抓住他了,能不能将我们父子二人给放了?”
说着话便将手里的黑疙瘩主动递了上去。
“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其余的伙计有些不可置信,前些日子不是说已经给了这些当官的孝敬了吗,怎么今日还——
牛二是个傻的,可不代表旁热也是傻子。
其余伙计当下便明白,这是掌柜的与这些当官的串通好了的,要将这贩夫走卒给抓起来,好将功补过。
可怜他们这些伙计都被掌柜的给骗了,早知道今日,当初一出刑部大牢就该逃了的。
众人被重新带回刑部,围观的百姓纷纷称奇,这三日来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这地下钱庄的人怎么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那贩夫走卒被堵了唇舌,五花大绑的带回了刑部,其余人等,凡是吸食过黑疙瘩的活计,都被分开关在牢房里,且着人看守,各自灌了一碗汤药下肚。
一时间,牢房里叫苦连天。
钱鑫坤父子二人被关押在一处,等候发落。
因着此贩夫走卒乃是皇上大赦时的死囚,因此在审问此人时,只有陈永生、张逸轩与边柏涵三人在密室内,再无其他人。
昏暗的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秦五味被带进来的时候,一颗心里砰砰直跳,但依旧不吭声。
直到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密室内点燃了油灯,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三人,居然是当初审问自己的边柏涵,没想到他都这么老了。
边柏涵身为刑部尚书,手上审理过的案子不计其数,根本对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的印象,不过他颧骨上的刺字却是知道的。
凡是犯了死罪的都会被黥面,这是对恶人的一种惩罚。
昏暗的房间内,油灯摇曳着不停,将三人的身影拉的颀长,如同鬼魅一般。
边柏涵从身后的案桌上拾起了那本册子,借着昏黄的油灯寻找着那字所对应的人的名字。
不多时,便找到了。
“秦五味,当年与山匪一起屠杀了溪水村的百姓,罪大恶极,本欲行车裂,却因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而释放,非但没有改过自新,现如今居然又在做恶。”边柏涵抬眸看向跪在面前的男人。
秦五味冷哼一声,对于他的说教根本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