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嫣然下车的时候,尉迟云韬轻轻地抚了抚诸葛嫣然的香肩,充满关切地叮嘱诸葛嫣然道:“嫣然,你回去赶紧把这红枣瘦弱粥喝了,喝了粥,洗个澡,赶紧休息。”
诸葛嫣然担心在这小区门口待得太久的话,会被他人发现,便与尉迟云韬匆匆告辞,虽然酒意并未全醒,依然感到头重脚轻,但诸葛嫣然还是一路小跑着往小区深处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徐徐驶进小区门口,坐在车上的瀚海县县长金新异因为接待一位到瀚海县投资的大客商,而此时刚好应酬归来,他看到县长助理诸葛嫣然刚刚从一辆豪华名车出来,那个高大俊朗的帅哥还在车旁与诸葛嫣然亲抚香肩,亲切交谈。
金新异心中暗想:那个高大俊朗的帅哥与诸葛嫣然究竟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关系?这个诸葛嫣然貌似才从省文化厅到瀚海县挂职担任县长助理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竟然这么快就钓到了一个金龟婿?又或者是情侣关系?诸葛嫣然远离省城到瀚海县挂职,莫非耐不住寂寞,而与那个非富则贵的帅哥混到了一起?从那位帅哥的那辆名贵豪车看来,那位帅哥肯定是一位实力非凡的年轻富商。
这个小区是瀚海县城一个安全而又高端的小区,背依一座小山,前临一弯海滩,离县机关大院又不远,为了方便上下班,瀚海几个家在外地的县领导都租住在这个小区。
金新异所乘坐的轿车经过诸葛嫣然身旁的时候,金新异吩咐司机放慢车速,他故意打开车窗,向诸葛嫣然打起了招呼:“诸葛县助,刚应酬回来啊?”
头重脚轻的诸葛嫣然正在轻飘飘地走着路,冷不防从旁边经过的轿车飘出金新异的一句话,把正在闷声走路的诸葛嫣然吓了一大跳。
诸葛嫣然心想刚才尉迟云韬送姐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对姐体贴关心之举,如果被一县之长的金新异发现了的话,要是被金新异误解的话,可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该怎么跟金新异解释呢?万一解释不好的话那还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那还不是越描越黑呀?
诸葛嫣然原本就已经喝酒喝得头晕脑胀,她真想此时此刻脑洞大开,可是感觉此时大脑里面却是一片混沌;诸葛嫣然感觉再不解释的话,金新异的轿车就一闪而过了,只好赶紧向金新异解释道:“金县长,咱一个大学师兄请两个校友吃饭,几个校友边吃饭边聊大学时代的往事,就聊到现在回来;金县长你也刚应酬回来啊?”
金新异好奇的是诸葛嫣然那能够开得起豪华名车的大学师兄的情况,金新异于是不想就此打住这一话题,他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那大学师兄看样子是一个成功人士啊,京城名校就是与众不同,从那大学校园走出来不少精英人物嘛。”
诸葛嫣然听了金新异这话,她心中暗想:金新异显然是已经看到了刚才在小区门口姐从尉迟云韬那一辆豪华名车出来的一幕,可是让姐怎么向金新异解释?说姐今天晚上心情不爽去酒吧喝酒,结果喝醉,人家尉迟云韬只不过是怜香惜玉而已,压根就不是什么非分之举?可这不是典型的越描越黑吗?既然如此,姐也就不再作任何解释了,只好无可奈何地自认倒霉呗。
诸葛嫣然又不想向金新异过多介绍尉迟云韬的有关情况,她便含含糊糊地对金新异说道:“那大学师兄大学毕业之后,又去了大洋彼岸留学,他是一位高科技海归创业者。”
诸葛嫣然说罢便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诸葛嫣然一回到屋里,便懊悔不已:早知道今天夜归会在小区门口遇到金新异的话,那不如让尉迟云韬的豪华名车在小区附近那条小街路口放下姐就好了,就是怪喝酒误事,不然的话,就不会因为喝得头重脚轻而不想多走一段路,那见鬼的洒!那该死的酒!真是让姐糟心!
诸葛嫣然继而一想,姐今天晚上之所以借酒消愁,之所以想一醉方休,还不是因为邵风扬毫无征兆地突然提出分手?他口口声声说不想耽误姐在瀚海县甚至在云海市的大好前程,根据心理学原理分析,这貌似是他的借口和托辞,那家伙会不会是在姐离开省城到瀚海县挂职期间耐不住寂寞而已经另觅新欢呢?什么海誓山盟,都敌不过几百公里的距离相隔;什么相恋相爱,都敌不过几十天时间的寂寞难耐!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相恋相爱,都统统见鬼去吧!
此时此刻,诸葛嫣然为了印证她对邵风扬已经另觅新欢的分析和推测,她连那滚烫的红枣瘦肉粥都顾不上喝,她赶紧拨打起邵风扬的手机来,不知是邵风扬心虚,还是果真另觅新欢,任凭诸葛嫣然反复拨打电话,邵风扬始终并未接听电话。
诸葛嫣然的心里顿时滚过一阵爱恨交加的浪潮,诸葛嫣然把手机往席梦思上狠狠一扔,颓然瘫倒在席梦思上……
“叮咚!”这时候,诸葛嫣然的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直到此时,诸葛嫣然竟然还对邵风扬抱有一线希望,她以为是邵风扬是陪领导下乡或者应酬回来,刚才是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转而发来短信。
诸葛嫣然抖抖索索地拿过手机,翻看起那条短信来,诸葛嫣然一看却是尉迟云韬所发来一条温情脉脉的短信:嫣然,喝一碗热粥,洗一个热澡,睡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
诸葛嫣然看了这一条发**迟云韬的温情短信,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还是这个大学时代的恋人,最懂姐,最痛姐,姐与他是否还能旧梦重温,旧情复燃?
诸葛嫣然回复了一条字短情长的信息:云韬,暖男,谢谢,好梦……
诸葛嫣然这才想起打包带回来的红枣瘦肉粥,这时候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她赶紧打开那一罐红枣瘦肉粥,饥肠辘辘的她不禁狼吞虎咽起来……
韩艳婷开着尉迟云韬那辆豪华名车离开诸葛嫣然所住的那个小区,韩艳婷的内心深处暗想:车上这个优质帅男在后半夜究竟身归何处?是回到那个心机小秘书身旁?还是与姐这个优雅美女温馨相伴?可是姐自从今天晚上被那个鬼会所的鬼巫婆童梦珏设计陷害之后,尉迟云韬已经开始对姐有所嫌弃甚至鄙视了,姐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把这个优质帅男引向姐的香闺,让他与姐相伴漫漫长夜?
尉迟云韬对韩艳婷说道:“艳婷,今天晚上辛苦你了,你把咱送回海滨别墅之后,就把咱的车开回你所住的小区去,早点休息吧。”
韩艳婷心想把尉迟云韬送回海滨别墅之后,毫无疑问就是与那个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双宿双栖,这样一来,姐那不是把尉迟云韬这个优质帅男向那个心机小秘书拱手相让吗?姐这位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岂不是要成为那位房地产公司小秘书的手下败将?这难道不会让人笑掉大牙?可是姐又怎么才能在与那位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的对决之中反败为胜?
韩艳婷忽然想起曾经听过所在房地产公司老板魏夏璀说过一件事,他那在公司担任副总经理的小舅子牛一漠曾经因为小秘书端木莲娜穿着太过火辣而对小秘书动手动脚。
韩艳婷于是眉头一皱,脑洞大开,决定就从这件事上作文章,向尉迟云韬讲述一个小秘书端木莲娜与牛一漠的绯闻故事。
韩艳婷于是故意轻描淡写地问了尉迟云韬一句:“韬,端木住进你家之后她的穿衣风格有没有什么变化啊?你可得指导她换一些高雅长裙,让她打扮得淑女一些,可别任由她再像以前在咱们房地产公司做小秘书那样一身黑色超短裙、一双黑丝袜的清凉打扮了,她以前就是因为那一身清凉打扮而被咱们房地产公司一位爱拈花惹草的富二代副总经理……”
韩艳婷说到这里,假装不经意说漏嘴直到此时才有所察觉的样子,此刻故意按下不表,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你这辆车今天晚上停放在咱住的小区,那你明天上午用车多不方便,要不今天晚上咱把你送回别墅,咱就搭的士回家吧。”
尉迟云韬一听到韩艳婷说端木莲娜在她们房地产公司做小秘书时因为一身黑色超短裙、一双黑丝袜的清凉打扮,而被她们房地产公司一位爱拈花惹草的富二代副总经理怎么怎么,虽然韩艳婷就此打住,并未再说下去;但是尉迟云韬已经大致能够猜测得出韩艳婷那欲言又止的话语内容,他既羞于再问,更不愿再问。
此时此刻,尉迟云韬又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端木莲娜在他家别墅客厅和卫生间两度把他拿下的情景,结合韩艳婷刚才所说端木莲娜在那房地产公司的绯闻,尉迟云韬的内心深处不禁涌起对端木莲娜的厌烦甚至厌恶之情。
尉迟云韬于是对韩艳婷说道:“艳婷,你把车开到附近找一家星级酒店,咱今天累了一整天,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已经累成狗了,想赶紧休息,不回别墅了。”
韩艳婷听到尉迟云韬如此这般的话,她心想她刚才欲言又止地提起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那在公司喜欢清凉打扮一事,显然已经达到了唱衰甚至抹黑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的目的。
此时此刻,韩艳婷真想冲口而出:云韬,住什么酒店?住到姐的香闺多好!姐可想与你今天晚上双宿双栖呢。
韩艳婷当然深知她即使内心深处多想今天晚上与尉迟云韬双宿双栖,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的真实想法向尉迟云韬冲口而出,她得以一副高雅和矜持的形象出现在尉迟云韬的面前,因为她深知尉迟云韬最讨厌女朋友以一副招蜂惹蝶的形象示人。
韩艳婷在暗暗思考:究竟有什么办法让尉迟云韬不住酒店,而住进姐的香闺?假装胃痛或者头痛什么的病痛,以博取尉迟云韬对姐的怜爱?假装胃痛这一招,中午已经用过一次,当时尉迟云韬已经中计;此刻再用,当然不会屡试不爽,因为尉迟云韬压根就不是一个智商弱爆的愚昧无知之徒,而是一个智商爆表的高科技男。
韩艳婷一回忆起中午假装胃痛博得尉迟云韬中计一事,突然想起她今天中午是假装房间电路故障,而特意营造出烛光摇曳的浪漫氛围,才在那种浪漫情境之中引得尉迟云韬心旌摇荡,从而把尉迟云韬一举拿下;而且后来魏夏璀又说买燕窝、人参等补品送到她的香闺,显然,今天晚上压根就不能把尉迟云韬引到她的香闺。
韩艳婷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就说姐的房间电路故障问题没有修好,黑灯瞎火的,姐今天晚上孤身一人怎么敢回去?除了住酒店之外,还是只有住酒店;可是,姐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与尉迟云韬住进同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