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艳婷心想如果尉迟云韬与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双宿双栖的话,那么姐与尉迟云韬之间岂不是连正牌男女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姐这个瀚海县环璀房地产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岂不成了比那个心机小秘书所地位还低下的小三?那不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大笑话?万一让姐所在的瀚海县环璀房地产集团公司知道了姐这个副总经理竟然被一个心机小秘书所干掉,那还不被公司那上千号人所笑掉大牙?可是姐有什么办法战胜那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呢?原本经过中午与尉迟云韬的开心相聚,姐已经是胜利在望;可以经过今天晚上这个鬼会所的444号客房诡异事件之后,姐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几乎熄灭,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尉迟云韬心想虽然哥刚才在与那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对话尽量简短,可是韩艳婷显然已经能听出哥与那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刚才那对话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哥已经与那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过起了双宿双栖的小日子,那对韩艳婷这个原本心高气傲的远海市电视台的曾经当红主播岂不是一个无情打击?可是经过今天晚上那会所的444号客房吊诡整件之后,哥对这个远海市电视台的曾经当红主播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虽然那件事值得怀疑,可是毕竟亲眼看见韩艳婷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席梦思上相拥相偎,此情此景真是情何以堪?
尉迟云韬刚刚萌动的恻隐之心转眼之间便被他的理智所瞬间击穿。
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又压抑,开车的韩艳婷打开汽车音响听了起来,流泻而出的是《窗外》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当歌手唱到“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的时候,韩艳婷不禁触景生情,她感觉那分明就是尉迟云韬为她所唱,两人转瞬即逝的恋情已成过眼云烟,韩艳婷顷刻之间悲从中来,眼泪于是夺眶而出,泪水模糊的韩艳婷为了不影响行车安全,她把车缓缓开到路旁停下车来,从掏出纸巾一边抽泣一边抹起了眼泪。
尉迟云韬看到韩艳婷哭得如此伤心,尉迟云韬的恻隐之心再次萌动,他觉得韩艳婷今天晚上如果不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话,怎么至于委屈成泪如雨下的凄凄惨惨切切样子?
尉迟云韬赶紧打开车门从汽车后座快步走上副驾驶位,轻轻地拍着韩艳婷那滚圆的香肩:“好了,艳婷,别哭了,咱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就是了,可是你为什么会与童梦珏会有这么大的过节呢?你们毕竟是大学同学啊,大学同窗四年按说应该是同学情深啊,可眼下你们俩不但形同陌路,而且反目成仇,那得有多大的隔阂甚至是过节啊?”
韩艳婷听到尉迟云韬专门从汽车后座走到副驾驶位来安慰她,而且还亲口说相信他是被人陷害,韩艳婷感觉事情可能会从此开始发生转机,韩艳婷心想姐可得好好把握机会,让情势彻底反转,一定要把身旁这个高科技公司的帅哥董事长一举拿下。
韩艳婷当然不会像小女孩一样一得到男朋友的安慰便立马止住哭泣,而是继续悲悲切切地哭哭啼啼,韩艳婷当然也清楚像诸如此类的情感故事,尉迟云韬是断然不会亲自去向童梦珏求证,他也压根就不方便亲自去向童梦珏求证,因而她便一古脑儿把责任推到童梦珏身上:“童梦珏那个鬼巫婆从大学时代就以她那诡计多端抢夺咱的男朋友,后来到了瀚海县,那个鬼巫婆又耍起了阴谋诡计争抢咱的男朋友,那个鬼巫婆好像有抢夺别人男朋友的癖好一样,一不争抢她就浑身上下不自在!以后你可得尽量少去那会所吃饭应酬,不然的话,一不留神你被童梦珏那个鬼巫婆纠缠上了的话,那可真是比鬼纠缠上身还更糟心!真是谁沾上童梦珏那个鬼巫婆谁都可能倒霉!”
尉迟云韬为了让韩艳婷止住哭泣,便侧过身子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韩艳婷:“好了,艳婷,别哭了,再哭下去的话眼睑会浮肿,那可是会影响你的漂亮容颜啊。”
韩艳婷看到尉迟云韬开始把她拥抱起入怀,她觉得必须好好把握这一良机,从此开始牢牢地把尉迟云韬攥在她的手心里,韩艳婷于是向副驾驶位倾斜身子,紧紧地箍着尉迟云韬的颈项,仿佛生怕尉迟云韬会不翼而飞似的。
韩艳婷贴着尉迟云韬的耳边呢呢喃喃地说道:“亲爱的,别离开咱,让咱们相爱一生,永不分离……”
尉迟云韬当然不会转眼之间就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被韩艳婷紧紧地箍着颈项的他,既不想轻易向韩艳婷许下相爱一生,永不分离的诺言,但他又不忍心断然拒绝韩艳婷,而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尉迟云韬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尉迟云韬心想这个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为他恰到好处地解了围。
尉迟云韬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诸葛嫣然的来电,心想这诸葛嫣然的来电还真不方便在韩艳婷的怀抱里接听,尉迟云韬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左右为难起来,这电话接听也不方便,不接听又不厚道,这可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尉迟云韬心想诸葛嫣然这电话肯定是商讨明天接待和陪同项彦芊在瀚海县考察一事,这电话不接听也不行,尉迟云韬于是硬着头皮接听起来,但是他急中生智,选择了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好,诸葛县助有什么指示啊?”
可是手机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嘤嘤的哭声,尉迟云韬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以诸葛嫣然县长助理的身份,夜晚失声痛哭不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所导致,唯一的原因就是为情所哭,莫非是与男友分手所致?尉迟云韬觉得在一个女子的怀抱里面接听大学时代女朋友电话的感觉既尴尬又难堪,于是他赶紧松开韩艳婷的怀抱,充满关切地安慰起诸葛嫣然来:“嫣然,你怎么啦?别哭啊,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出来吧,看咱能不能帮你分担一下。”
诸葛嫣然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道:“云……云韬,咱……咱刚刚接到邵风扬的分手电话,他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慎重考虑,他认为咱挂职期满继续留在瀚海县肯定是鹏程万里,他觉得配不上咱,为了不影响咱的远大前途,他又不忍心挂职期满回到省城去,所以无可奈何只好选择分手,他怎么能够这样绝情?咱俩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竟然说分手就分手;咱现在很郁闷,很难受,想出去喝点酒,你现在哪里?你陪咱去吧……”
尉迟云韬赶紧应答诸葛嫣然道:“嫣然,你在哪?咱赶紧过来接你,别难受,想开一点就好。”
诸葛嫣然想起尉迟云韬肯定是开着他那辆名贵豪车来接她,她不方便在她所住的小区门口上那辆名贵豪车,诸葛嫣然于是告诉尉迟云韬在她所住小区附近那条街的名称,尉迟云韬让诸葛嫣然大约等他十五分钟,他到时候去接诸葛嫣然。
尉迟云韬接听完诸葛嫣然的手机之后,他的关注对象已经陡然之间从韩艳婷转移到了他大学时代的女朋友诸葛嫣然那里,尉迟云韬于是拍了拍韩艳婷的香肩:“艳婷,咱们赶紧开车吧,有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她想出来喝点酒,想叫咱陪陪她,你开车,咱来指路就行。”
尉迟云韬对自己情急之下把诸葛嫣然叫他陪她出去借酒消愁的话直接说出口,一说出口,便感到后悔不已,竟然让韩艳婷开车送他和诸葛嫣然去喝酒,诸葛嫣然是他的大学时代深爱的恋人,那算什么回事嘛?诸葛嫣然是想出来喝一喝酒,解一解愁,吐一吐苦水,找一个肩膀暂时靠一靠,到时候韩艳婷坐在一旁像个电灯泡一样,大家都不免尴尬难堪。
尉迟云韬觉得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只能想方设法挽救,不过幸好没有说出诸葛嫣然所住小区附近那条街的名称,韩艳婷哪怕是一个心机女子,她也盯梢不了本帅哥与诸葛嫣然的行踪吧。
尉迟云韬于是对韩艳婷改口道:“艳婷,你辛苦了一整天,中午又喝醉了洒,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方便你早点回去休息,你把车开到你住的小区门口放下咱就行了,到时咱搭的士去就可以了,今天晚上你把车停到你楼下就行了。”
韩艳婷心中暗想:姐原本刚刚通过那失声痛哭的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博得尉迟云韬的怜爱,可是竟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被一个今晚失恋的什么诸葛县助,什么嫣然半路拦截,姐还打算今天晚上把尉迟云韬留在姐的香闺,与尉迟云韬双宿双栖,使出浑身解数让尉迟云韬对姐痴迷,进而与姐私订终身,可是姐的美好期盼却顷刻之间化为泡影,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韩艳婷本想极力争取一下今天晚上陪尉迟云韬一起去喝酒,可是她转念一想尉迟云韬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好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非得带上你玩呢?明摆着尉迟云韬与那个什么诸葛县助,什么嫣然关系非同寻常,他当然要把你这个局外人撇开得要多远有多远了。
韩艳婷于是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今天晚上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尉迟云韬一举拿下,进而私订终身;韩艳婷忽然灵机一动:有了,那就是跟随尉迟云韬一起去喝酒,当然不是直接跟随他,而是悄悄跟随他,等到他与那个女人席终人散的时候,再寻找机会,进而把握机会,直到把尉迟云韬顺利拿下,与这位帅哥长久双宿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