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太聪明,却是误了自己。
此刻——
赵嗣的心中生出了十分懊悔之意,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从老可汗的差遣,这样起码他的皇位还可以保住。
“你们都散了去吧。”
赵嗣轻声言语道。
言语落下,他便是从龙椅子上站起,朝内殿之中而去。
内殿之中。
一位面带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正在等待着他。
赵嗣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愤怒,对着黑衣人道:“你们答应了我的事情为什么做不到?”
獠牙面具之下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道:“这件事情可是怨不得我,你做事情不够隐秘被草原人察觉到了,这能怨我吗?”
赵嗣的神色变得很是难看,事已至此,再去讨论是谁的责任已是没有丝毫的必要,摆在他目前的最大的问题便是他该何去何从?
“现在,朕该如何?“
赵嗣声音平静的问道。
獠牙面具之下传出一道嘲讽的声音,说道:“你这十几年的皇帝当的难道是废物不成?难道就没有一丝后手不成?”
赵嗣的神色一变,说道:“什么意思?”
冷漠的声音继续响起,道:“赵涛虽然手握军权大兵压来,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才是百越国的皇帝,他的兵权还是你赐给他的。”
赵嗣沉声说道:“现在赵涛的背后站立的可是老可汗。”
“所以,老可汗必须死。”獠牙面具之下十分冰冷的声音传出,多了几份杀意,道:“若是老可汗死了,赵涛无疑是失去了最大的助力,到时候草原人必定大乱,你自然也是有了机会,保全你的皇位。”
赵嗣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眼前黑衣男子的言语让他很是心动,也是给他指明了一条出路。
可是——
赵嗣的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思量,他的确还有着后手,可若是他将后手全部动用了,成功则以,若是失败了,恐怕他将彻底的失去了底牌,到时候他只能是沦为砧板之上的鲢鱼,任人宰割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是赵嗣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
似乎是看出了赵嗣的心思,黑衣男子冷声说道:“你可以保全实力,可是你觉得一旦赵涛夺取了皇位会给你机会吗?不要想着什么他日再如何如何了……现解决了目前的难题再说吧。”
赵嗣的眉头一皱。
目光看向黑衣男子。
“刺杀老可汗,你觉得有把握吗?”
赵嗣沉声问道。
黑衣男子道:“若是你真的要做,我苍穹殿自然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赵嗣缓缓的点点头,说道:“可以。”
……
……
又是一次交锋结束。
这一次的主力完全是草原人,其战斗力的强大出乎了白方的意料之外,派出的五千先锋好似是羊入虎口一般,直接被草原人的大军撕裂的粉碎。
没有丝毫的犹豫。
白方直接是下令撤军。
经过了几次的硬碰硬,他的心中已是清楚,靠着硬碰硬天盛帝国根本没有多少胜算。
他现在彻底的贯彻一个方案,那就是拖。
草原人长途跋涉作战,无论是粮草的供给还是兵源的补充都是极大的麻烦。
天盛帝国本就是国力雄厚,粮草的供给更是十分的便捷,兵源的损失更是可以按时补充上来,这便让他这一方有了天然的优势,对比之下,草原人根本消耗不起。
——
良玉城之前。
赫连勃勃,野桑木,耶律破军,帖古来,铁骨雄图。
五人依次骑在战马之上。
随着后方的百越国战火燃起,草原人的后勤补给的确是有些后继乏力了,虽然是连续拿下了天盛帝国的两座城,可是白方留给草原人这是一座空城,所有的物资皆是付之一炬。
随着这一次的交锋草原人取得优势。
老可汗已是铁了心要拿下良玉城。
只要能够拿下良玉城,无疑是彻底的打开了入侵天盛帝国门户,更为重要的是良玉城之后便是天盛帝国之中最为倚重的金玉平原,那里可是有着上万亩的良田,现在正是收割的季节,夺取良玉城,草原人无疑是占据了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
赫连勃勃再次归来。
做为草原之上的第一勇士,老可汗最为看重的人,在后方养伤的这段时间之中,他已经是彻底卸下了一身的浮躁,取而代之是慎重与谨慎,看着守卫森严的良玉城,赫连勃勃的眉头一皱,缓声说道:“兄弟们,草原人不能输了,今日我们必须要拿下这良玉城。”
野桑木重重的点点头,他很善于思考,也是喜欢思考,如今老可汗要拿下这良玉城,无疑是化解草原人困境的法子之一。
可是——
这良玉城的重要性白方也是十分的清楚,死守良玉城是肯定的,草原人想要拿下良玉城,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点点头。
野桑木沉声说道:“这一次,我们要全力以赴,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耶律破军点点头。
帖古来与铁骨雄图这两位初次来到前线战场的草原第七第八勇士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似乎在为自己相互打气。
深吸一口气。
赫连勃勃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胯下的战马一动,发出一声嘶鸣,赫连勃勃发出号令。
须臾之间——
沧桑的号角之声响彻战场之上。
原本善于骑兵冲锋的草原人开始变作登城的勇士。
巨大的云车被八只黄牛拉动而来,缓缓的靠近城头,云车的四周皆是包裹着坚实的铁皮,里面还蒙着结实的牛皮,一般的弩箭根本无法伤到丝毫。
与此同时。
冲撞车撞向城门。
云梯被搭上城墙。
——
天盛帝国的反击也是十分的凶猛。
利箭不断的攒射而下,各种巨石,柘木不断的从城头之上砸下,,烧滚的炼油从城墙上泼下,滚烫的温顿顿时让草原人发出凌厉的哀嚎之声。
一攻一守之中,双方居然是难舍难分。
赫连勃勃一直关注着战场的局势。
站立在他身畔的四人也是一直未动。
随着战事的发展,赫连勃勃的神色变得愈发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