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前我没见过她。”要不是钟斯年抽风似的带她过来,她连任家千金长得是丑是美都搞不清楚。
“那她为什么一见到你就不高兴?”钟逸辰完全有理由这样怀疑,因为任嘉禾的状态在他们来之前都是好好的。
林听无语,“你去问她呀,为什么哭,为谁而哭,你问完不就知道了。”
说着不忘朝钟斯年狠瞪一眼。
白天让她丢人现眼觉得不够,晚上还带着她出来挡桃花,背黑锅,利用完了还在那边摆张臭脸给她看,要不是一纸合约,自己又对他有所求,她真想冲过去给他一拳。
“你最好祈祷你没对她做过不好的事。”钟逸辰撂下这话起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
钟斯年在夜店外的阶梯找到钟逸辰,他独自坐在地上迎着冷风看烟雾飘扬。
“人送走了?”兄妹俩前后脚出门,回去的只有一个,这个人自然是指任嘉禾。
钟逸辰嗯了一下,仰头看他,“哥,你有没有觉得小禾这次回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钟斯年不置可否,“有心事又有秘密,自然会不一样。”
钟逸辰不解又急切,“她有什么秘密?”
这次钟斯年没有立即答复,点燃支烟吸入一口,缓缓吐出,“给我一个你那么想要知道的理由?”
钟逸辰不假思索,“二十几年的朋友,感情好得就跟自家妹妹一样,互相关心,理所当然,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钟斯年摇摇头,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语重心长,“等你想到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再来找我,现在我忙,没兴趣。”
“对你家小保姆的事就有兴趣?”钟逸辰起身,拍一拍身上尘土,在哥哥面前难得的严肃一次,“哥,你真的决定要把这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
“不然我还能把她推出去?”
“又不是不行。”钟逸辰不以为然,“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
钟斯年直接截断他后面的话,“你要实在太闲就想办法问问,你的小禾妹妹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进夜店。
“小禾的事暂时不急,急的是你家小保姆应该快被里面三只欺负的不成人样了。”
提心吊胆一个多月,满腹心事一个多月,今儿还带着失恋的心情被使唤一下午,晚上又莫名其妙的替人背锅,背完还被抛下独自面对三个好奇心爆棚的男人,林听心里的不爽膨胀到了巅峰。
压抑已久的各种负面情绪,像突然被解开封印,排山倒海向她涌来。
原本不想喝,也不能喝酒的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最开始是他们劝,三杯下肚,思维渐浊,对酒的需求也逐渐从被动化主动,于是钟氏兄弟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某醉得神志不清的女人跪地,趴在满目狼藉的桌上,痛哭流涕,自言自语,“一群王八,都不是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全都是流氓,流氓……”无限循环几次又骤然爆发性的大哭,“操蛋的人生,我要喝酒,你们倒是给我酒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