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宫,天璣在北斗七宫中熟识熟识一下一旁六位邻居。
「以后有什么即管找我们哈!呵,想不到天璣宫之主是个女仙,唉老君真的修到了。」说话的是一个白发的慈祥老君。
另一个凶神恶煞的星君一脸鄙视地看着那老君:「就你这样子,噁心死了廉贞!别吓到我们的新星君。」然后这男仙一本正经地跟天璣说:「你好,本君是天枢星君贪狼,北斗七星之首。那老头是玉衡星君,你就别招惹太多了,七星宫中就他在这里最久,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猥琐的样子。」
天璣了然地看着那老君,这老头竟是掌桃花的星君?这天宫还真是随便啊......「那......天璣宫以前的星君呢?」
贪狼了想:「啊......禄存他嘛......嚮往散仙的生活所以五百年前以经请辞了。」就着他又有点无奈:「他走了那么久也不回来探我们一下,拿些好吃的回来。」
天璣对这个天宫疑惑更大了。
「对了,天璣星君的名字是什么呢?」
天璣想了想,缓缓开口:「别天姬。」这是属于她的名字,不是天职,不是功能,是心爱的人为她所起的名字。
玉衡星君摸了把胡子:「呵!有趣有趣!身为星君掌天机却不循天机,老君喜欢!」
西域的主城内,南宫夕和回来的水门七子在商讨入宫的方法。
「门主是要潜入宫还是直接进宫?」
「潜入去风险太大,毕竟那女人有术法,宫内也一定会有魔人。直接进宫需要一个理由......」南宫夕看向沉睡的夕阿里。
「叫醒她。」
流魅便走过去把解药塞进夕阿里口里,不一会夕阿里便醒来,眼前有人递上水。
夕阿里一抬头便是南宫夕,心里反了个白眼,她喝了一口水:「怎么了。」
南宫夕挑眉:「不怕我下毒吗,妹妹?」
夕阿里轻哼:「那你留我那么久干吗。」
南宫夕微笑:「进步了。好,我们来说正事。」他坐回桌子那边,水门也把夕阿里带到桌边。
夕阿里疑惑:「你想怎样。」
南宫夕直接了当地说:「我要你带我进宫,说你逃离了王府,回来时在荒漠找到我。」
夕阿里皱眉:「你真的要杀掉母亲?」
「怎么?你不捨得?」
夕阿里摇头:「那你失败了怎么办,你不怕母亲报復你身边的人吗?」
南宫夕轻笑:「水粼和水门都没有那么窝囊。」
「那你的王妃呢?母亲一早有杀她的心了。」
南宫夕立即收起微笑:「那女人已经杀了天儿,在战场上。」
夕阿里脑袋快速把资讯整理一下:「就是上官和我们的那一役......她死了?」
南宫夕整个人冷冽起来:「你要重覆多少次。」
夕阿里很难相信,那个能与母后的法术抗衡的女子,竟然就死了。她瞄了瞄南宫夕的样子,他那么喜爱那个女子,现在肯定是很伤心。
「那......战场上生死难测......你节哀顺变......」夕阿里也想不到怎样安慰别人。
南宫夕蓝眸发亮:「你是在挑战本座的底线吗。要不是你还有用,我早就杀了你。」
夕阿里耸肩:「我也是试着安慰一下而已。」
南宫夕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本座为何要打这场仗。」
夕阿里理所当然地答:「增强国力吧。」
南宫夕一脸白痴地看着她:「你真想得简单。挑起战争是增强国力最不可行及愚蠢的行为,一个国家有很多方法去让自己强大。而且那女人肯定不只为了增强国力而发动战争。」
「你的话跟三弟说的很像。」夕阿里讶异地看着南宫夕。
南宫夕扯起一个笑容:「那代表他跟本座是同一类人,现在本座对这个人开始有点兴趣了。你不如带本座进宫见见他吧,好让我送死前能多交个朋友。」
夕阿里打量着南宫夕:「你有计划对付母后吗?」
南宫夕耸了耸肩:「本座就是那个计划。」
夕阿里觉得这人自大得过分了:「好吧,本公主带你进宫,让三弟跟你说总比我跟你在这里鸡同鸭讲要强。」
翌日,夕阿里和南宫夕对调了位置。夕阿里坐在马上,由水门七子「护送」着,流七会贴身跟着夕阿里。而南宫夕换回一身破旧的水粼服,手被缚在夕阿里的马旁。
夕阿里对着南宫夕左看右看:「说实话,就算这不是真的,你被我缚着的感觉也挺让我满足的。」
南宫夕白了她一眼:「别露出马脚了。」
夕阿里灿烂地笑,然后一夹马腹,一行人缓缓地向着皇宫前进,南宫夕则要徒步跟在马侧。一时西域的主路堆满了人,由市集直到贵族区。人们都走过来围观这个女皇心急要找的水粼长子。
「他要糟糕了吧,落到女皇陛下手中。」
「不是啊,听说女皇很想念他的。」
「倒是二公主,果然是厉害。」
「西域会被他继成吗?这可是水粼国的人!」
「嘘!别多话了!」
走了一个时晨,终于到了皇宫的护城河前,一行士兵一见是夕阿里便齐整地敬礼:「恭贺二公主回归。」
一个穿金戴银的仕女在皇宫岛那边的拱门边停下,大桥不一会便放下了。那个仕女走过整条桥到护城河前的大闸前,向夕阿里一礼:「兰迪恭迎二公主,女皇陛下和各皇女皇子已等着了。咦?二公主的魔人呢?」
夕阿里不耐烦地道:「不死怎抓到他,你知道他有多难抓吗?」
兰迪淡淡地一礼:「冒犯二公主了,请二公主随在下走。」然后她领着一行人走过大桥。
近看皇宫岛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皇宫群,唱踏入皇宫岛便知里面像一个大城中的小城,里面的下人都会跑遍整个岛。
他们走到山丘上最高的皇宫,里面的石柱高耸入云,更处处镶了金和鑽石。
夕阿里下了马,一手拉着南宫夕:「别想着要逃,母后最喜欢把人扔到河里被鱷鱼吃掉。还有,你跟着,其他人就跟着兰迪回本公主的宫先吧。」她指了流影一起进大殿,太多人进去实在是太惹人怀疑了。
南宫夕默默观察着这里的地势,这大殿简直跟天儿画的图一样,只是走到尽头大门后的大殿今天非常明亮。那个模糊又熟悉的女人带着皇冠坐在皇座上俯视着自己,南宫夕看着那个与记忆中不太相像的女人,只有那头棕色的卷发依然,母亲的感觉却盪然全无了。
南宫夕别过脸看向在场的人,夕阿里所说的其他两位皇女和两位皇子都应该在场了,而他们都整齐地站在一边。他们都长得非常漂亮,就脸上那无表情的样子真让人看不下去。惟一一个把长发鬓起一条一条的男子却是一脸不满写在脸上,那男子略略瞄过南宫夕的脸,又回到自己手上把玩中的饰品,金属碰撞的声音成为寂静的大殿上惟一的声音。
皇座上的女人一脸满意地看着南宫夕,低沉又可怖的声音响起来:「嗯.....就算朕没了那几万个垃圾也不算输,只要你在朕手上,朕已经没输了。」
她站了起来,拖着一身薄纱配着一头珠宝首饰,缓缓走向南宫夕。夕阿里自觉地退去一边,女皇也没打算理会自己立了功的女儿。女皇站在南宫夕身前,比南宫夕矮了一点,她双手捧起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南宫夕的侧脸,一双绿眸仔细地观察着像观赏一件珍贵的宝物。她魅惑地开口:「我儿......那么多年都在寻找母亲......现在你终于找到了。」
南宫夕也驱动起体内的魔血,银发和长袍因此浮动起来,黑眸也亮起蓝色,在场的几个皇子皇女们稍稍地被南宫夕的能力吸引。南宫夕的声音空洞起来:「我母亲是兰宛儿,二十年前她在水粼被活活烧死了。以后,再无人是我的母亲。你也不是,希米·兰克!」
两股力量就在两人之间角力着,若不是大殿的气场非常波动,这场面看上去也挺温馨的。一旁的夕阿里却很担心南宫夕会不会把说好的计划泡汤。
「还嫩了一点,不过能把力量用到这样,朕已经很骄傲了,我儿。」希米微笑依然,美眸一瞇,把南宫夕的魔力逼退,南宫夕的嘴角便溢出血,退后了几步。
希米放开了他,吩咐仕女们:「把他关在牢里。」
夕阿里立即提出:「母后,他那么厉害,恐怕大牢关不住。女儿跟他交过手,不如把他缚起放在女儿的蛇穴就不怕他跑掉了。」
希米看向夕阿里,思量了一下:「也好,三天后把他带到朕的内殿。」希米紧盯着南宫夕,「朕等了这天二十年了。」然后她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夕阿里拉了拉南宫夕,双双走了出殿。他们绕过大殿,在山丘上走了好一会的路,经过一道道拱门才到了另一座小殿,可是他们没有进殿,而是走到一边花园,那里有个铺好石的大坑,里面是黑压压一大片的蛇,各类的蛇都在坑内蠕动着。
「把他缚起来扔下去。」夕阿里吩咐仕女道。
南宫夕挑眉,任由人摆佈。虽然他可以把这个坑里的蛇全杀掉,可是眼看里面还是有点呕心。
夕阿里对他打眼色:「放心,蛇蛇们都很听话的。」
南宫夕带着犹疑被两个壮健的仕女拋了下去,掉进蛇堆感觉还真不太好,虽然它们软软地垫住了自己,可是那屁股下的蠕动和「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夕阿里让仕女们退下走到坑边俯视南宫夕,然后她一挥手,蛇堆便自行散开一圈,南宫夕便坐在石地上,被蛇堆围着。
「你就忍几天吧,刚刚有仕女在场说话都不太方便,有很多都是母后的人装扮的。晚上三弟他们会来的,你们好好聊。」
南宫夕点头:「谢谢。对了,为何宫中只见宫婢?」
「喔,你说仕女吗?因为男的都被母后拿去当兵,要不做成魔人,要不就是在后宫中。」
南宫夕了然,然后又问道:「那你们的爹是谁?」
夕阿里耸肩:「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一出生就是在这个皇宫中,大概是来自不同国家的人,通常不是皇族就是商家。三弟说是要培养出最优秀的载体,至于是载什么,应该就是母后殿中的东西吧......」
南宫夕皱眉:「东西?」
夕阿里一笑,可是笑容中带着悲伤:「谁知道呢,除了母亲和一两个近身之外,母亲的内殿没什么人进过,大家也只是在猜而已。」
南宫夕心里在思考着,所有的谜题终于开始有点眉目。可能这场战事不只是扩展版图,可能那个女人不是要找他回来相认,可能她想要天儿的能力也未定......而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内殿中的东西。
夕阿里伸了个懒腰:「好了,本公主就不陪你了,你在这里很安全的,因为大家都怕我的蛇。待会见!」
南宫夕轻笑:「能让全西域皇宫上下的人都怕,你也挺厉害的。」
夕阿里冷不防被这个冷冰冰的人讚美,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她摆了摆手便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