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姐,工厂那边打来电话,说货单出了问题,需要你去一趟。”
于珊珊把咖啡放在我面前,我被她吓一抖,不自然道,“行,我知道了。”
“白洛姐,你怎么了?”
于珊珊不仅没走,还伸出手在我面前晃晃,“白洛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看你脸好像有点红。”
“我没事。”
我扯出笑,伸个懒腰。
今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贺森怀里。
至于怎么睡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检查了一遍。
贺森倒没动我,但是该看的不该看的,估计都被他看过了。
丢脸。
我揉了揉太阳穴,叹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昨天一定是因为不小心摸到了贺森腹肌,才会失去智商。
但是不得不说,贺森那腹肌的手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啧啧,就那流畅的线条纹理,还有那充满弹性的手感。
“白洛姐!”
于珊珊又喊了我两声,我回神,“出货单有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换人。”
贺氏前些年收购过一家制衣厂,前几年经营的不错,最近这两年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时不时就会出点问题。
把于珊珊打发走,我才拎包,走出公司。
我径直打车到王福和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
很凑巧,没过多久,我就看到李志从公司大门出来,上车离开。
李志的车开远,我才慢悠悠地拎包付账,走进大楼。
“这是我的名片,我找王总。”
把一张名片拍到前台面前,前台低头看了眼名字,笑吟吟地抬头道,“原来是贺氏的白总,不好意思,我们王总不在。”
我挑眉,淡笑,“我本来想和你们王总谈点私事,那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我把一本书放在前台,前台狐疑盯着我,然后拿着书走了。
我也不着急。
很快,前台就回来了。
“白总,王总在顶楼等您。”
前台笑的客气,我扫她一眼,拎包上楼。
“白总,您怎么来了?”
王福和笑的眼睛见缝,我剔他一眼,不咸不淡,“王总不是不在公司吗?”
“刚回来,刚回来。”
王福和搓着手,干巴巴地笑。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半天才狐疑道,“不知道我家嘉嘉的琴谱怎么在白总这里?”
我瞥他一眼。
说到王嘉,王福和的眼神才真切了几分。
这只老狐狸!
“王总,琴谱怎么到我手里的不重要。”我坐在王福和对面,似笑非笑,“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王总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什么消息?”王福和瞪眼看着我。
“我听说王总想把你女儿送到国外留学,可是却一直被s国的音乐学院拒绝。”我落下墨镜,挑眉,“我说的对吗?”
王福和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看他脸色,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琴谱是王嘉昨天晚上落在车上的。
我找了几个私家侦探,很快就打听出来王家的内幕。
王福和靠拆迁发家,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希望全都放在王嘉身上。
好在王嘉争气,从小学钢琴,努力还有天赋。
王福和一直以这个宝贝女儿为骄傲,指着她为王嘉翻身改命,提升逼格。
没想到最后卡在出国上。
“s国的音乐学院,那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我勾唇,不疾不徐。
王福和彻底哑巴。
我把他反应收入眼底。
王家有钱,但是王福和白手起家,什么底蕴都没有。
“王总,想进s国的学院,砸钱还不够,得动脑子,没有校董的推荐信,进去比登天还难。”
我含笑,陈述事实。
“白总,你来找我,不是说这些的吧!”王福和看我一眼。
“王总是个聪明人。”我微笑,“我们做一笔生意,我帮你把王嘉送进s国的音乐学院,贺氏收购你的地皮,怎么样?”
“你真能把嘉嘉送出国?”王福和挤吧眼睛。
“王总,我白洛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意有所指。
“呵呵,白总说笑了。”王福和听出我的含沙射影,尬笑。
“你女儿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里。”我笑,直视着王福和。
如果不是王嘉,我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突破口。
王福和利欲熏心,唯一的软肋,估计就是这个女儿。
“白总,如果你真能帮我,这地我打八折卖给贺总!”王福和咬牙。
“王总这么爽快,成交。”我掏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放在他面前。
看着王福和签完合同,我松口气。
我直接开车回了趟家。
“洛洛,你怎么回来了?”姜燕女士看到我眼睛都瞪圆了。
“妈,你找什么呢?”看到姜女士朝我背后张望,我明知故问。
“我……算了!”姜女士欲言又止,走过来拍了我一巴掌,“你还知道回家啊,你这都多久没踏进家门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贴到姜女士身上讨好,“我爸呢?”
“在书房,你是不是有事?”姜女士没好气地看我一眼。
我干笑,不愧是亲妈,一眼就能戳破我的小心思。
“算了,你也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心思都在外面。”姜女士侧身,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
“妈,你去干什么?”我看她打算出门,喊住她。
“还能干什么,买你爱吃的菜呗。”姜女士白我一眼,摔门出去了。
我抿了抿唇,心口发热。
姜女士真是一如既往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踮脚摸进书房,果然看到老白坐在桌前看报纸。
“爸。”
我坐到他身边,无意扫了报纸一眼。
巧了,正是振祥和贺氏的报道。
“你还知道有个家?”
我语塞,低头。
老白和姜女士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问句都一样的。
“爸,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茶叶。”我赔笑。
“贿赂我?”老白不紧不慢地抬眼,“说吧,是不是贺氏有什么事情?”
“哪有,哪有。”我假笑,“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
“爸,我想往s国的音乐学院里塞个人,你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