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贺森揽住我的腰,哂笑,“你坐稳,别摔了。”
“没这堆东西我也摔不了!”
我无语,拿起一个番茄扔进袋子里。
贺森不知道搞什么,好好的跑车座位上摆着一堆蔬菜。
“贺总什么时候这么缺钱,还得买菜养家?”
“白洛,是你说好要给我做饭的。”贺森嗤笑,鼻息擦过耳畔,“你是不是全都忘记了?”
这堆菜给我准备的?
质问到了嘴边直接打折,我闭嘴,看着贺森转身关门,上车。
“贺总,我记得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们两个还在冷战,你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
“你敢。”
贺森从后视镜斜晲一眼。
“怎么不敢,贺总,你不在,贺氏就是我独揽大权,我乐不得啊。”我淡笑,把包甩在后座。
“你舍得吗?”贺森回看我一眼。
不得不说,贺森这双眼真是绝了。
他的十分美色,这双眼要占七分功劳。
“冲着贺总的皮囊,我也不舍得。”我把高跟鞋一踢,咔嚓咔嚓咬苹果。
嘎嘣脆,爽掉渣了。
“皮囊。”
贺森牙狠狠一磨这两个字,我回过劲。
本来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冷了。
贺森买的苹果也不香了,能把人噎死。
自从贺森回来,我们两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中。
表面上其乐融融,其实随便一句话,就能把这层纱戳破。
我和贺森都心照不宣,仿佛三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实际上,过去是一根刺,扎在我和贺森的脚面。
不走,似乎是心痒痒,又好像意难平。
走了,连肉带血的拔出来,痛的让人一哆嗦。
太多的禁忌词。
孩子,厉荣,贺子聪……等等。
什么都回不去。
看着贺森把饭摆到桌面上,我才后知后觉。
“贺淮呢?”
“你还惦记他?”贺森语气微凉。
“他走了好,我耳根清净。”我叹气。
自从贺淮那个烂演技被看穿,他装都懒得装了,一心就想着撮合我和贺森。
牛不喝水强摁头。
要是真能摁了,我早八百年前就和贺森和解,大家和和美美假装无事发生,还用现在在这儿尬着。
“最好别惦记。”
贺森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只把贺淮当弟弟。”
“你的话不算数。”贺森剔我一眼。
我闭上嘴。
刚才车里的番茄差点没把我的腿摔折。
晚饭还是贺森做的。
算了,吃人家的嘴短。
吃完饭,贺森去刷碗,我瘫在沙发里翻项目书。
越看越棘手。
等到我睡着,也没有什么办法。
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能感觉贺森把我抱到了床上。
一夜乱七八糟的梦,越睡越窒息。
直到醒透了,才发现贺森胳膊横在我脖子上。
看着他睡的还挺香,我倒是恍然。
刚和贺森结婚那段,我上天入地,被贺森惯的没脾气。
不爽了,三脚两脚把他踹下床,也是有的事。
只不过这次,还没等我要蹬贺森,贺森就醒了。
不过没过两分钟,他就被电话叫走。
留下我对着天花板发呆,最后还是梁如烟把我薅起来。
“洛洛,你真的对贺森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如烟窥着我脸色,暴风吸入奶茶。
“感觉还是有点,就是对美色的心动,你懂吗?”我语重心长。
“呵呵。”梁如烟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洛洛,我觉得你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死鸭子嘴硬。”
“我这叫冷静分析现有事实。”我漾笑。
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和贺森应该理所应当的重新在一起。
只有自己才知道,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白洛姐,我能进来吗?”
于珊珊在外面敲门,我抬眉,“进来。”
她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白洛姐,我打了电话,对方愿意接受贺氏的注资,接手项目。”
“你在说什么?”我蹙眉。
我什么时候让于珊珊打过电话?
“白洛姐,这电话不是你写的吗?”于珊珊瞪大眼,把项目书放在桌上。
一串数字列在纸上,笔锋透纸。
“这是贺总的字。”梁如烟手快,捞起文件。
“我不知道啊。”于珊珊茫然道。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她来贺氏几天功夫,没见过贺森几次。
我揉了揉太阳穴。
估计项目书昨天晚上带回家的时候就被贺森顺走了。
昨天他根本没有出现在公司里,却什么都知道。
“洛洛,我们去不去?”梁如烟哧溜哧溜吸着奶茶的珍珠,眼珠子乱走。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起身,拎包,“送上门的机遇,我是那种不吃的人?”
也不知道贺森是怎么联系上的这么一伙人。
这群愿意承接游戏项目的人,居然还是一群大学生。
蓉城s大的大学生。
“就是你们愿意接手贺氏的这个项目?”
贺氏这么多年风生水起,谈生意不是在咖啡厅,就是米其林三星餐厅。
坐在s大的食堂里,还挺新鲜。
周围的学生来来往往,穿的青春洋溢,衬得我这个三十岁格外突出。
“您就是白总?”
坐在对面的三个大学生一脸紧张,上下打量着我。
“怎么,有什么疑问吗?”我摘下墨镜,挑唇。
“没什么,应该是我听错了。”中间的大学生叫陈风,是小团体的头儿,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耳朵涨红。
“是我听错了,白总,你电话里的声音,还,还挺中性的哈。”
“咳咳!”我一僵。
靠。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给陈风打电话的一定是贺森。
“我声音确实比较有特点。”我指尖转着墨镜,微笑。
“听说你们愿意承包贺氏的这个项目?”
“是,只不过我们还需要注资。”陈风长得还挺清秀,小奶狗类型,还是那种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奶狗。
“你们要多少?”我坐直,打量陈风道。
“五百万,可以吗?”陈风憋足了劲道。
“五百万?”我剔向梁如烟。
“是不是太多了?”陈风脸色刷的白了。
“成交!”
我和梁如烟异口同声。
亏?这买卖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