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舒想着又顺手一拨身边的东西,发出劈咧哗啦的响声。
大殿内,跪着心惊胆颤的宫女和太监。
一道身影从殿门外走进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去。
众人松了一口气,领命而下:“是,瑾王殿下。”
来人正是瑾王夏候洛宇,虽然今儿个他没有出现在上书房内,但宫中发生的事,他已尽数了解了,他心中的愤怒不比别人少,但是却能极好的掩饰住,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看到母妃的失策,忙沉稳的开口。
“母妃,你在做什么?”
“我生气,我憎恨,我要发疯了,竟然半空冒出一个夏候洛冰来,我本来以为那夏候墨炎才是皇上属意的人选,没想到竟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我不甘心。”
宇文舒尖叫,披头散发的好似一个泼妇。
夏候洛宇听了宇文舒的话,细长的眼睛闪过冷光,唇角一勾,凌寒的声音响起来:“母妃,你忘了那个人说的建议了,我们不防一试。”
他的话一完,宇文舒停住了动作,眼睛睁大,慢慢的有些颤抖,指着夏候洛宇:“你,你是说?你是说?”
“是,母妃,我们不做,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真的想那样吗?”
夏候洛宇沉稳的开口。
宇文舒的眼睛依然睁得很大,瞳底有慌恐怀安,她虽然一心想谋就皇位,可是她从来没想过那样做,皇儿怎能如此想呢?那可是他的父皇啊。
“宇儿,那可是你父皇啊。”
“那又怎么样?你看他当我是儿子吗?一直防备忌掸着我,我就是做了再多的努力都没有用,难道就因为我的外祖是南昭王府的人,我的命便该如此吗?他们与我什么关系,难道皇位传到我手中,就真的败了不成,难道我不知道这皇位姓夏候,不姓宇文吗?”
宝瑟殿内,瑾王夏候洛宇愤怒异常,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一向以笑面虎称呼的人,此刻再没有了笑意,满脸的阴骜黑沉。
襄妃看着儿子痛心疾首的样子,为儿子心疼,确实是这样,儿子做了很多的努力,为什么夏候东宸就是看不到呢?一心猜忌怀疑南昭王府的人,就算宇儿真的登基了,南昭王府的人难道就夺权了不成。
如此一想,襄妃不再说话,好久才叹口气。
“宇儿,一切按你说的做吧。”
“谢母妃。”
夏候洛宇停住身子抬眸望向母亲,发现她的神容明显的苍老了很多,母亲是不忍心那样对侍父皇的,可是为了他的一切,她都容忍了。
“母妃,宇儿登基当了皇帝,一定会好好对侍你的。”
“嗯,你回去忙吧,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宇儿告退了。”夏候洛宇走出去,让母妃静静,走出大殿,依旧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满面,温润的吩咐门外的太监和宫女:“进去打扫干净,好生侍候襄妃娘娘。”
“是,殿下。”
太监宫女的领命,对于这瑾王殿下,宝瑟殿内的下人都很有好感,与别的骄纵拔扈的皇子不一样,瑾王殿下是个温和的人。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回来,便听到雁平禀报。
关于罗青衣的身份,他已收到消息,确认无误,和罗青衣说的并没有出入,还有关于南昭王府背后隐藏的势力,虽然有些,不过只是一般的护卫模式培养的,人员也不多。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对望,南昭王府背后没有多大的势力,襄妃和瑾王为何胆敢打主意到汉成王府,究竟是何人撑了他们的腰,两个人一时想不出所以来。
夏候洛冰回宫,皇上立刻让他住进了东宫太子府,这是向天下人昭告,夏候洛冰才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襄妃她们不会坐着不动的,一定会对夏候洛冰动手。
“要不要派人保护洛冰。”晚清关心的询问。
夏候墨炎摇头,洛冰是蓝玄之境,再加上手下有不少的得力手下,凭襄妃和瑾王还动不到他。
“不需要。”
两个人正在正厅内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外吵闹声起来,两个人住了口,脸色微暗,一起望向门外,回雪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的愤怒之色,沉稳的开口。
“禀世子爷和世子妃,清荷和碧水竟然又欺负罗衣来了,她不敢欺负我们汉成王府的奴婢,所以净欺着罗衣来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听,脸色阴沉,晚清想了一下,吩咐回雪:“把她们三个人带进来吧。”
“是!”回雪走出去,很快便领着三人进来。
只见清荷和碧水二婢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便有些心虚,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看她们身后的青衣,却是脸颊上有掐痕,明显的被人掐了,而且嘴角还有血印子,很显然是被两个丫头动手打的。
晚清一看这种状况,当真气极了,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胆敢在古宛内乱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此一想,阴沉沉的开口。
“清荷,碧水,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古宛内欺负人。”
“禀世子妃,奴婢们没想欺她,是她一再的用言语撩拨奴婢们,整天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奴婢们欺负她似的,所以奴婢们才气不过动了手脚,下次再也不敢了。”
清荷狡辩,铮铮有理,晚清听得心烦,本就Cao心宫中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偏还添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