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瞧不起本殿,所以这帐一定要算一算。”
“算什么?”
夏候墨炎眼神深幽,懒散随意的开口:“虽然太子身份尊贵,但是我是太子的堂兄,这不错吧,晚儿是太子的堂嫂,只不过是太子府的几个奴才犯了事,身为嫂子的教训了几下奴才,太子竟然要跟堂嫂算帐,不知道这是什么理?难道要到皇伯父那里去讨教讨教?”
夏候墨炎说完,很多人不得不佩服,这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实在是高,短短的几句话,便把政事转移到家事上面了,太子虽然身份尊贵,但确实是世子爷的堂弟,若在家事上面,晚清教训太子府的奴才,也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何况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那儿去,太子未必有理,若不是他坚持已见不让汉成王府的人见汉成王,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还让百姓看笑话。
瑾王夏候洛宇看着太子皇兄吃瘪,别提多高兴了,不过该出口时自然要出口,想着笑望着夏候墨炎。
“堂兄误会了,太子皇兄也是一时气急了,堂兄和堂嫂不是想见王叔吗?本王领你们去。”
瑾王夏候洛宇一开口,更做实了这件家事,理也不理身侧的太子夏候洛晨,领着夏候墨炎等人往刑部的大牢而去。
偏偏晚清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还是瑾王殿下懂得王法之道,不像有些人,虽然身份尊贵,却无视于皇家法度?”
身后,太子的眼睛泛起绿光,恨不得扑过去撕咬了这些人,还有夏候洛宇,分明是帮着汉成王府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就想扳倒他,好让他继位吗?他做梦,别忘了他身后靠着的可是南昭王府的人,父王是绝对不会让异姓王掌控金夏的朝政的。
夏候墨炎等人谁也不理会太子殿下,瑾王夏候洛宇领着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一行人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刑部牢房外面,戒备盛严,不但是刑部和兵部的人,就是太子府也派了不少人在外面守着,层层兵将把守,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刑部府邸前发生的事,在大牢门外没有再发生,似乎有人把消息传递到后面来了,前面曾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待到瑾王等一行人过来,众兵将谁也不敢刁难,恭恭敬敬的让他们进去。
瑾王夏候洛宇并没有进大牢,只送到牢门前,便和夏候墨炎道别,吩咐了刑部的官员陪世子爷和世子妃进大牢探望汉成王夏候臻。
刑部的牢房,前面的一座是关押身份平常的犯人,后面一座牢房,加高建筑,巡逻的人明显的比前面的人多,这里一般关押的都是身手厉害,犯案较大,或身份较重的犯人。
汉成王身为金夏国的皇亲国戚,自然关在这后面的牢房中,还是重中之重的天字号牢房。
牢房中的人没人敢为难汉成王,因为眼下他们几个人只是暂押,还没有定罪,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所以他虽然身在牢房,倒是没吃什么苦,而且天字号牢房中,只有他一个犯人,地方绝对的宽敞,相应的东西也不缺,其他涉案的官员,都被关在地字号牢房中。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领着王府的侍卫顺着通道一路往里,前面有刑部的官员带领,很快把他们一行人带到一间宽大的牢房中,牢房里有一张软榻,是临时加设的,还有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着一些平常的用物,此时汉成王正在案几上挥笔写字,周身的不急不燥,倒不失皇家的风范。
不过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望来,一眼便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站在牢门外。
汉成王夏候臻激动的放下手中的狼毫,甩手走了过来,靠在栏杆边望着夏候墨炎和晚清,沉声开口:“你们回来了?”
“是,父王,我们回来了。”
夏候墨炎对于父王所遇的事,已大致上了解了,今日他之所以非要来牢房,就是让父王知道他回来了,这样他的心便安宁了,汉成王府内和各处的细节,他都会打点的,一定会尽快救他出牢房。
“嗯,那就好,你们回来,好好劝劝你NaiNai她们,回去跟她们说,父王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孩儿一定会帮助父王查明这件事,看看究竟是谁设了这局陷害父王。”
夏候墨炎撒旦般阴冷的话回响在牢房上空,刑部的官员大气也不敢出,退后一步离得远远的,把空间让给他们。
汉成王夏候臻伸出手紧握着夏候墨炎,赞许的点头:“你别太着急了,父王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父王!”夏候墨炎点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清沉声询问,虽然知道一个大概,但是其中真正的细节只有父王知道。
汉成王想了一下,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其实这件事整个就是一件阴谋,先是有天降麒麟的谣言,闹得纷纷扬扬,这件事并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本王就私下找了御史大夫,两个人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可谁知道兵部侍郎等朝中的几个官员分别接到了御史大夫家的贴子,乘夜去御吏大人的府邸,虽然朝廷有严令不准大家私会,可是这种事也就是个形式,经常会有人聚在一起吃饭,谁去在意,可就在那天晚上,大将军楼乘风竟然带兵把我们所有人阻在了御吏大人的府邸,说我们私会密谋,然后便把那麒麟的事情捅了出来,若是没有麒麟的事情,单凭我们私下相会,还不至于被抓,或者是只有麒麟,没有私会这样的事,也根本不足以取信,谁知道偏偏是个连环计,皇上不管信不信,都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何况这两件事本来就是皇家大忌。”